半个月后,第一套方案基本成形,我们和客户开始了第二次提案,并最终确立我们的方案是独具创意的,是特别代表我们公司水准的。
会后,尚芸很是高兴,她果然没看错我,同时她更有信心去打败绿城广告了。她为我而感到骄傲。
之后,我们将和绿城广告一起,最终竞标这个项目。
为了避嫌,期间我都没有和马成林有任何联系,他也知道游戏规则,同时他也期待和我公平竞争。如果说到公平,或许马成林能够得到他爸爸马前兵的指点,但马成林也曾经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他的意思是,我也有尚芸的帮助。尚芸曾是公关界的风云人物,曾和他的前任丈夫刘建斌一起组建公司,那时候真是叱诧风云的大人物。后来刘建斌去了国外,尚芸也和他离婚了,这才少了圈内一个广告高手。后来尚芸虽然自己经营着一家公司,但一直不温不火,再难续写昔日的传奇。
一周后,我带着近乎完美的作品出现在竞标会场。我看见马成林就在我的右手边第三个位置,靠近我的两位分别是他爸马前兵,和他妈吴美莲。就连前辈都出场了,可见他爸马前兵在圈内的地位。
董帅、顾薇薇、波波、刘静和赵爽分别作为我们的好友出现在会场后面,他们确实是来打酱油的。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想见证这个奇迹诞生的时刻。
首先是马成林陈述他们公司的广告创意。
他的作品也堪称完美,一点不失水准,就连我都为他的精彩表现而鼓掌。
但我并不认为我就一定会输,我的作品融入了我们团队所有人的智慧结晶,是一部充满力量和感恩的满意作品。上台前,尚芸给了我鼓励,让我正常发挥就好。但我还是稍稍有些紧张,临上场,就在台阶险些摔了一跤。
我玩笑说:“我太迫切想要把我的创意展现给大家,以至于台阶都兴奋的忘记给我让路了!”
台下一片哄笑。
我继续说:“接下来,我将呈现我们的最终方案……”
在我陈述方案的时候,会场鸦雀无声,我感觉得到,他们同我一样心情紧张,因为我和马成林的方案都是惊喜连连,很多前辈都对我们这样的后辈感到惊讶。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
其实想来,人类一直是这样不断繁衍生息。一代人下去了,又有新的一代人逐渐成长起来。青出于蓝胜于蓝,人类的智慧永远在刷新着令人惊叹的骄人成绩。无论在各行各业,我们都能见到人才的闪光点,就像那夜晚耀眼的霓虹灯,是那些辛勤劳作者,共同点亮了北京这座城市,点亮了中国这颗新星。
有人说,当你哪天能作为一个支点整个地球时,那你一定接受了不少人给予的帮助。每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有无数人的默默付出。所谓成功,仅仅是因为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是世界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我们本应该将获得的一起馈赠给全人类。
从这个角度作为出发点,我们将项目以小见大,以大示小,最终说明这个项目对于城市建设的卓越贡献,令人肃然起敬。
客户自然十分满意我们的方案,并以多票获胜绿城广告。马前兵甚至和我握手,向我表示祝贺。马成林则和我热情拥抱,说哥们儿这次算是小瞧你了,继续加油,我不会服输的。我也告诫他说,其实没有输赢,因为我们都是赢家,只是结果略有不同而已。
然后,马成林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突然拍了一下我肩膀,莞尔一笑,走了。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成长了,以后还会飞得更高。
青春年少,我们都想飞得更高,想要向世人宣布,我们是有多厉害,我们甚至能够影响世界。可越到后来,我们才终于懂得,我们永远无法改变世界,是世界改变了我们。我们在其中只是扮演一个搬运工,把世界这个魔方城,建设的更加不可思议。
那一刻,最终的成败对我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把我们团队的艰辛付出在短短的五分钟内完美呈现,我已经万分知足了。
只是结果没预料,我们竟然这样顺利赢了绿城广告,竞标成功。
当时,我们公司到场人员全都起立鼓掌向我表示祝贺。尚总更是过来拥抱我。
之后,客户公司副总刘建斌和我们完成了合同签订仪式。
马成林不知何时悄悄溜走了,我只看见马前兵和吴美莲随着人潮有秩序退场。董帅他们也一同跟了出去,只有赵爽留下来陪我。
仪式之后,刘建斌和尚芸在一个角落交谈着什么,我看尚芸的神情举止,她们好像在吵架。
我和赵爽一起出了大厦。
到外面,我才发觉赵爽有些不高兴。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肯说话。然后我站定在她身前,看着她满脸的莫名其妙,想我到底哪里做错了?难道是因为马成林吗?我们又没有发生争执,只是一场较量。她之前也说,输赢都不能代表什么,那她究竟是怎么了呢?
突然,她说:“你今天是不是特别得意?”
我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挺风光的。”
“所以,你不高兴了?”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的语气里就带着对我的不满。你告诉我,哪里做错了,好吗?”
“你刚才是和你们老总拥抱了吧?感觉怎么样?”
我才知道,她在吃尚芸的醋。
“你知道吗?刚才跟我们签合约的那个男的,他是我们尚总的前夫。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她就是因为高兴,给我祝贺,没别的意思。”
“那不正合适吗?既然是前夫,那现在就是毫无关系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
“你干嘛和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除非,你承认了。”
“只要你不高兴,那就是我的错,无论因为什么。”
“刘子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