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多喝点温开水，穿暖和点，别躺着睡着了。我完事就过去找你。”

然后我们挂断了电话。

“在给谁电话？”孙美珍突然问。

“我必须回答吗？”

“当然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

“马成林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我刚给他去过电话，他知道你来了，说你真早。”

“是，我今天起猛了，反正周末无所事事，就干脆早点过来。”

“你是应该常过来，最近一段日子，你们几个联系的越来越少了。”

“各忙各的事业，哪有时间老往一起凑啊！”

“马成林也这么觉得，所以才把你们都叫来。咦，赵爽怎么没来？”

“她感冒了。”

“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昨天。不严重。”

“哎，你坐下啊！”

“没事。我站会儿吧。”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吃早点了吗？”

“吃过了。你去吃吧！”

说完，我们便陷入沉默。我坐在沙发上享受这偌大的客厅，和满屋子的油画。孙美珍则在厨房准备两人份的早餐。

不过会儿，马成林就回来了，一身热汗，喘着粗气跟我说，怎么来这么早？我说闲来无事，就早点过来了。他便上楼去冲凉，然后下楼来吃饭。

我感觉我脑子就要被可怕的回忆搞炸了，正准备起身逃离，发现孙美珍就堵在了我面前。我当时惊出一身冷汗，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要么心理病了，出现了幻觉……突然听到她说：

“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也在这？”我一下缓了过来。

“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臭屁！你别说你不是尾随我来的？”

我反应了一下，“你刚才……”

她打断我，“是啊！我们不是对视了一眼吗？”

“那你干嘛不理我？”

“你还是不懂……”

孙美珍一直不放心，在门外听着动静。当她听见我们大打出手时，她不顾一切撞开门，然后插在我们中间，首先护住了我。正要一拳打在我脸上的马成林立刻停住了，他眼中的怒火逐渐因为孙美珍眼里的温存而瓦解了。

“没错，我喜欢他。”孙美珍壮着胆子说，她不确定马成林是否会打她。

最后，马成林只是把书桌上的一些资料呼啦到地上，让我们一起滚蛋。“滚蛋，马上！现在就给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