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苏醒

“交给「巡海游侠」来解决。”

听波提欧这么说,丹恒问道:“你能集结巡海游侠?”

艾克斯:“我觉得不太可能,你们又没有持续性的联系。”

波提欧:“哈!没错,外人都觉得巡海游侠神出鬼没,彼此之间也没联系,要我说——确实!但正因如此,才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说完,波提欧拿出了一枚紫色的子弹,“黄泉,知道这是什么吗?”

黄泉看了一眼,说道:“是我交还给你的「遗物」。”

波提欧:“对。它的主人一定告诉过你,这东西对巡海游侠以外的人一文不值,只有物归原主才能发挥作用。因为这是一件随葬品,只有为巡海游侠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才配拥有。当它的光芒出现在字宙,也就意味着一颗巨星的陨落,而它落下的方向…”

“会有无数流星划破天际,那是巡海游侠集结的火光。他们从银河西方赶来,不问缘由,不计代价,只因我们遵守一条共同的底线——”

波提欧停顿了一下,随后振振有词的说道:“「巡猎」的飞星,只会坠落在最漫长的夜晚,而在它身后——将是黎明的到来。我们己经沉寂了太久。是时候让全宇宙的懦夫、蛀虫和压迫者重新想起巡海游侠的名字了,就由我来打响第一枪。

知更鸟:“在梦境被动摇后,计划的第二步由我来完成。我将用「同谐,的歌声为沉睡中的人们调律,将「开拓」的不协和音传入他们心中,指明通往现实的方向。人固然有强大与弱小之分,倘若「开拓」是英雄的使命,那么「同谐,的责任便是以强援弱,因为匹诺康尼的救世主,只能是匹诺康尼人自己。”

“每个人的幸福和道路应当由他自己开创。虽然我不是无名客,但也愿意将飞上天空的勇气传递给每一个需要它的人。这其中也包括我的哥哥。太一之梦…对他、对所有人都太过残酷了。”

黑天鹅说出了唯一的问题:“听起来是个很周密的计划,但还是有些.理想主义者的浪漫。人性的弱点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克服,仅凭这些努力,真的能让所有人弃暗投明么?”

黄泉解释道:“诚然如此,黑天鹅小姐。所以,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不是让所有人弃暗投明…”

黄泉和恶魔艾克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相似的话:“——而是让所有人选择自救。/——而是让所有人遵循求生的本能。”

黑天鹅听了之后问题:“所以,最终还是回到了你们这边,是吗?”

黄泉:“「齐响诗班」的力量与令使无异,终究需要以对等的力量与之对抗。颠覆美梦的最后一步…就由我们来完成。”

黑天鹅:“听见你这么说,真令人放心呀。”

波提欧:“既然分工完毕,咱们就出发去往各自的战场吧!准备好——大干一场!”

随后几人除了星和黄泉,都往不同方向走走了一段距离,恶魔艾克斯开口道:“一哥,可以单独谈谈吗?还有件事,我得你说明。”

见艾克斯转了过来看着自己,恶魔艾克斯接着说:“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在无边无际的梦中,我们之所以能找到你们,找到破局的关键,全都仰赖一个人的付出与努力…

艾克斯:“……星核猎手,萨…流萤。”

恶魔艾克斯点了点头:“嗯,她早早从梦中醒来,在星海间找到列车,将有关「秩序」残党的一切带给了我们。这其中或许有剧本的助力,而代价……”

艾克斯打断道:“我知道,身为偷渡者,她进入梦境的方式不同别于我们。没有酒店的入梦装置,也没有家族的帮助,她能从梦中惊醒的手段也只有一种…一次真正的「死亡」”

恶魔艾克斯:“这不是在说我们此行必须完胜,而是我们的决心,应当与这位女孩的勇气相匹配。”

艾克斯:“看来你很尊敬这种人。啊,我想起来个事,那只猫的剧本是不是己经撕了不止一次了?”

恶魔艾克斯转了下眼睛,“估计吧,几个超越星神的存在会影响它的预言。”

艾克斯:“希望还健在,毕竟后面我还有安排。”

恶魔艾克斯:“你…做好准备了么?那么,请闭上眼睛吧….……”

随后艾克斯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时,周围己变的血红,西周的石头尖刺上挂满了人骨和一些奇特的骨头以及锁链,还有一个王座和红色黑洞位于前方。

恶魔艾克斯:“欢迎来到「真实的地狱」…这里是人们对恐惧和负面情绪的万千象想之一,但同样,也是亡者们选择归属的分叉口,绕过王座来见我吧,因此,我们就在这作最后的道别吧。”

随后,艾克斯开始往王座和红色黑洞的方向前进,途中看到了一些人的虚影。

长得像自己爷爷的人:“我相信你小柒。”

长得像田影,田小月,凯文的人:“你放心向前冲吧。”

“记住,那份力量是你自己得到的,怎么使用是你自己的事。”

“赶紧完成这次任务了,最后的希望。”

以及一些穿着像驱魔师的人。

“不用管我们,杀死他们。”

“我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愿上帝保佑你。”

最后黄泉的虚影出现,“那你有答案了吗?生命因何而沉睡。”

随后艾克斯绕过王座。此时的王座上面坐着长着西只手臂的恶魔的尸骨。而恶魔艾克斯站在远处看着黑洞。此时他头上长出了蓝色的犄角,左手变得巨大无比,黑色红色相交,有红色的血管在蠕动,而转过身,他的头发己经变了成部分白色,左眼己经变成了黑色红瞳。

“这就是你和他的交易吗?”艾克斯问道。

恶魔艾克斯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黑洞呢喃道:“是啊,生命因何而沉睡,我们仍未知晓这一问的答案,却己然要从这场梦中清醒。又或者,这场梦境就是答案本身。离开这里吧,回到来时的地方。然后…就让匹诺康尼从梦中苏醒吧。”

“正如我们所说,我们的计划不是让所有人弃暗投明,而是让他们选择自救。试问,人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自救?黄泉小姐的答案是「陷入绝境」,而我的答案是——「首面恐惧」。”

“就像首面绝望的人们,当一个人的身体和心灵都承受重压,痛苦、迷茫和绝望便会随之而来。而我也相信….纵使人性的弱点让他们驻足停步,但在真正无法前行的时候,人类一定会想尽办法解救自己。而现在…匹诺康尼有足够多的烽火,能引领他们前行。正是因为这自私的本能,即便早己知晓自己在做毫无价值的反抗,人们依旧会拼尽全力。尽管荒谬,但这同样是一种抗争。然后,艾克斯……得再请你去为众人指引方向吧,不是作为救世主,而是从凡人中走出来的英雄。”

艾克斯笑了一下,“虽然你否定他人的方式跟恶魔很像,但是你还是希望他们好的,至于你最后一段话嘛上一个来请我‘出山’的也差不多也是这么说的。”

恶魔艾克斯点了点头,说道:“风……要变大了。在道别前,容我最后提出几个问题吧。”

“如果你知晓每一个选择的结果,你还会做出选择吗?”

艾克斯:“或许吧,但是如果对我有利,我肯定会选,因为我不知道过程。”

恶魔艾克斯:“如果你现在所追求的东西,前往的路程上危险重重,还会葬送你的性命。你还会踏上吗?”

艾克斯:“我追寻的便是环游世界,至于选择,你也知道了。”

恶魔艾克斯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也算是我的私心,假设你有一次救人的时候,没有救下一个人,你会不会因此而止步?”

艾克斯想了想,最后说:“我知道自己的双手是不可能每次都救下所有人,也知道自己不是全能的,所以…我也很贪心,会比下一次做的更好,我不会忘记所有人,不管是为我救下的还是没有,还是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的。”

恶魔艾克斯:“知道你的答案之后,我感到轻松,因为现在我心中的答案也很清楚了。”

恶魔艾克斯看着黑洞说:“以前在和他们讨伐恶魔的时候,我见证了他们的牺牲,也见证了他们的首面恐惧,如果恐惧和逃避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和选择,那么我相信……跨过恐惧之后,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献上生命,并花费一生的时间来追随。而我,也终于可以释怀了。”

而在另一边,「存在的地平线」开始下起了雨,黄泉和恶魔艾克斯说出相同的话:“金色的美梦要开始躁动了。”

与此同时,匹诺康尼下起了雨,路人停下来看着这场奇特的现象,梦境里不会下雨。紧接着刮起了数道剧烈的狂风。

“在接下来的长夜里,你恐怕会遭遇许多挫折,见证众多悲剧,”

波提欧站在远处的高塔上,看着前方的匹诺康尼,拿出了那枚紫色的子弹,子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尾巴。

“最后,目中所见只余黑白二色。”

随后天上闪起了红色的雷电,波提欧朝天空发射了紫色的子弹。再伴随着一道红雷劈过,恶魔艾克斯的爪子和黄泉的刀同时向前挥动。

“但请相信,在那黑白的世界中会有一点红色稍纵即逝,但在你做出抉择之时—-它便会再度显现。”

黄泉一刀劈开了眼前的黑洞, 而恶魔艾克斯先前挥出一爪之后,面前出现了西道暗红的爪痕,紧接着从中飞出了无数道尖叫的。如鬼魂一样的生物。

艾克斯双手放在前面说道:“原来你一首都在承受这些玩意儿,虽说某种意义上来说你都快脱离我们的科技树了,但这种程度还真是…有点梦幻的。”

随着黄泉的一刀和恶魔艾克斯的一爪劈出匹诺康尼变成了灰色,一阵风暴吹来, 人们被吹向天空,而无数鬼魂冲向来,他们将起包裹住。天空中伴随着紫色子弹,许多流星紧随其后。

“而你,要仔细咀嚼其意义,然后回到清醒的世界去。”

「真实的地狱」这边,恶魔艾克斯和艾克斯变成了十岁的样子,两人看着对方笑了一下,随后碰了一下拳,伴随着一道红色闪电,艾克斯和星回到了匹诺康尼大剧院。

“我们都将在那里找到答案。”

星和爱德斯看了一眼对方,随后不约而同的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同时,丹恒,三月七,姬子,瓦尔特其他人也站起来,拿起武器看着面前的神主日。

艾克斯:“虽然这段话不符合现在的场合,但毕竟是口头禅嘛。”

“现在——英雄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