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现在就走!这么快吗?”
于云茵不情不愿的说,她虽然知道必须要逃跑,但是对于住了两天的房子还是有些依赖。
“不跑?不跑你留在这等死吧!”
郭猛已经换上了运动鞋和冲锋衣,紧张的从窗户打探着小区的动静。
江白的消息才刚刚发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郭猛想趁着这个机会赶快逃出去。
“那好,你等我一下!”
于云茵拿出了一个登山包,开始往里面不停地装着食物和一些必需品。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考虑这些!”
郭猛一把将登山包扔在地上,直接将房门打开。
于云茵一愣,刚想跟上去,却看到已经把自已的脸抓烂的林梦梦死死的抓着她的手。
“帮帮我,带我一个,把我也带出去!”
林梦梦此时满脸鲜血,全身奇痒无比,但是四肢的力气越来越小。
她虽然已经被身上的病症折磨的难以思考,但是也明白继续呆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
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于云茵和郭猛两个人可以帮她。
可惜,于云茵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着越走越远的郭猛,于云茵内心无比着急。
猛的给了林梦梦脸上来了一脚,于云茵终于摆脱了她的纠缠,急匆匆地跟着郭猛跑去。
林梦梦被踹倒在地,虽然努力的想要起身,但是身上的无力感已经越来越重,再加上被林梦梦一脚踹的脑袋发昏,她已经没了独自跑出去的能力。
林梦梦可不知道,江白从聂刚那里买来的这种病毒,主打一个见效快,折磨病人。
林梦梦一个人将熏鸡吃了一大半,这跟口服病毒也没有啥区别了。
看着已经要消失在视野里的那对狗男女,林梦梦越发绝望。
想起这些天,郭猛的无情无义和于云茵的被刺,就连昨天自已吃个熏鸡还被人扇了两个耳光,林梦梦已经扭曲的心态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快来人啊!郭猛和于云茵在这里!他们要跑了!”
林梦梦用尽的力气大喊,凄厉的女高音瞬间响彻了整个一号楼!
一家家大门瞬间打开,不少人穿着睡衣就拎着菜刀冲了出来。
“谁!谁说的话!郭猛和于云茵在哪?”
顺着声音,气势汹汹的业主们瞬间来到了吴承所在的房间,却看到一个几乎看不出人脸的女人坐在地上,大声的说
“快,快去追,郭猛和林梦梦已经下楼了,他们马上就要逃出小区了!”
看着满脸是血的这个“人”一直在喋喋不休,有人好奇的问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他们的下落?”
林梦梦已经完全丧失了活着的希望,一面疯狂的用手将自已的的皮肤一块块抓烂,一面回答
“我是林梦梦,快,快杀了我,他们把我扔在这里,你们赶紧去追!”
谁?这个看不出来一点人性的女人是谁?林梦梦?
那个江白悬赏之一的林梦梦?
众多的业主有些懵逼,没想到自已日思夜想的“大肥猪”居然就这么现身了。
有个机灵的业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猛的一步向前,将手里的斧头砍向了林梦梦。
“你们可听到了!她自已说自已是林梦梦的,这个人是我杀的!”
这个业主姓金,因为补了一口金牙,人们都喊他金牙金老板。
金牙又对着林梦梦的脖子补上了两斧头,拿出手机,对着已经摸不到头绪的林梦梦的尸体拍了照片。
江白看了看微信收到的照片,颇为无趣的摇了摇头。
这距离他发出公告连十分钟都没有,怎么林梦梦这么废物,这么快就领了盒饭。
“快!这个女人肯定不会用自已的命去骗人,快去追那两个人!”
人群又有人反应了过来,急匆匆下楼。
小区的空地上,一男一女颇为显眼,现在的积雪已经有一米多厚,几乎每前进一步都是像在未凝固水泥里前进。
“林梦梦这个女人,她是疯了吗!自已想死,也不要拉上我啊!”
于云茵连滚带爬的在雪地中前行着,可是却发现自已和郭能的距离越拉越远
“猛哥!等等我!”
于云茵大声的呼喊没等他郭猛的回应,反而传到了刚出楼道口的追兵耳朵中。
“那个女人!她喊猛哥,肯定这两个人就是于云茵和郭猛了!”
小区的业主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多么单薄,直接冲进了雪地中,向着两个身影追逐。
当然,不只是一号楼,其它几栋楼的业主也看到了江白的公告,看着雪地中两个“猎物”,不少人开始选择围堵的方式。
“真是个蠢女人!喊这么大声干嘛!”
郭猛看了看小区的门前,似乎已经有其它几栋楼靠的比较近的业主已经准备在门前守株待兔。
郭猛调转了方向,开足马力向着小区的居委会所在地跑去。
那里距离小区的大门不远,是一个仅有两层的建筑,之前郭猛和赵大妈等人床唱双簧戏时,他曾经拿到过居委会办公室的钥匙。
现在,只有先进入居委会中先拖延下时间,再想想其他对策。
郭猛突如其来的转变方向打了小区内业主的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极寒末世的积雪实在是太厚,众人居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猛和于云茵一前一后的跑进了居委会大楼中。
“猛哥!等等我!我快不行了!”
郭猛刚走到居委会大楼的二楼,准备将门锁上,便听到于云茵的声音。
此时,于云茵的脸上,手背上的皮肤都有些开裂,她为了尽快追上郭猛,不惜四肢一起前进,在雪里以像狗一般前进,这才甩开了身后追击的野猪。
把于云茵拉进二楼的房间,郭猛紧紧的关上了居委会的大门。
毕竟还是个社区的工作单位,居委会的大门可比一般家里的大门牢固不少。
那些人想要打开大门,郭猛估算最少也要一个小时以上!
“猛哥,我们怎么办?”
于云茵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只能一味的询问郭猛。
郭猛正一边忍受着红色疱疹的奇痒无比的感觉,一边思考着对策。
于云茵的嗓门却越来越大,好像一个怨妇一般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