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剧组地下车库弥漫着潮湿的汽油味,苏糖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向保姆车,指尖无意识地着傅宴送的蝴蝶吊坠。凌晨三点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的拐角处,几个戴着口罩的黑影正慢慢聚拢,气运雷达显示他们头顶的“-300”黑雾里缠绕着尖锐的黑色触手。
“苏糖!”第一枚鸡蛋砸来的瞬间,她侧身闪过,蛋液在墙面拖出恶心的痕迹,“私生女滚出娱乐圈!”
“靠男人上位的贱!”第二个黑影扔来的西红柿正中她肩膀,汁水溅在蝴蝶吊坠上,“傅宴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垃圾——”
苏糖的指尖攥紧了车钥匙,气运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恶意攻击,气运值防御模式启动】。她望着黑粉们挥舞的横幅——上面印着伪造的“堕胎证明”,突然笑了,声音比车库的通风口更冷:“顾清欢给了你们多少钱?”
黑影们的动作顿住,为首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左脸颊的刀疤:“少废话!今天不道歉,就让你爬着出去!”他晃了晃手里的铁棍,关节处的蝴蝶纹身贴纸边缘,“还有傅宴那个贱人——”
“我在。”傅宴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黑色风衣带着深夜的寒气,他手腕的蝴蝶纹身与苏糖耳后的印记在声控灯下交相辉映,“但你没机会说了。”
刀疤男的瞳孔骤缩,铁棍砸向傅宴的瞬间,被他用公文包精准挡住。苏糖望着傅宴挥拳时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突然想起前世他在片场为了演好保镖角色,每天凌晨加练格斗,而现在,这些技能终于用在了保护她的时刻。
“报警了吗?”傅宴踢开脚边的酒瓶,玻璃碎裂声中,他将苏糖护在身后,“记住他们的长相,尤其是——”他扯下刀疤男的蝴蝶贴纸,“这个标志。”
苏糖的视线落在贴纸背面的编号“GH-03”,气运雷达显示傅宴的数值“5200”正在疯狂攀升,而黑粉们的数值跌到“-500”,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触发“危机守护”事件,气运值共享效率提升60%】。她突然伸手按住傅宴的后腰,那里藏着他拍戏时受的旧伤:“别冲动,他们想激怒你。”
“我很冷静。”傅宴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却在看见她肩膀的西红柿汁时,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有些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十分钟后,保镖们将黑粉押上警车,刀疤男在警笛声中尖叫:“顾清欢不会放过你们的!她早晚会——”
“闭嘴!”傅宴的眼神冷如冰锥,却在转头望向苏糖时骤然软化,“去车上换衣服,我让小陈准备了干净的衬衫。”
保姆车里,苏糖摸着傅宴递来的白衬衫,领口处绣着细小的三花猫图案,是她上个月随手画的设计稿。男人坐在对面,指尖缠着止血绷带,却仍在翻看黑粉的手机记录:“转账记录显示,资金流向了一个境外账户……”
“先处理伤口。”苏糖打断他,打开急救箱时,发现里面连她过敏的创可贴都换成了蝴蝶形状,“傅宴,”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明明可以不用来的。”
“怎么可能不来?”傅宴的指尖轻轻替她擦掉脸颊的蛋液,“你怕黑,车库的声控灯又总是坏。”他的喉结滚动,“而且今天下午,气运系统突然提示我‘重要之人将遇危机’……”
苏糖的瞳孔骤缩,这是气运系统首次对傅宴发出预警。她望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他下午在片场强撑着拍戏的模样,原来那时他己经收到了系统提示,却为了不影响她的状态,独自承受了焦虑。
“对不起。”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绷带,“让你担心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傅宴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答应过要保护你,却还是让你陷入危险。”他的声音里带着破音的慌张,“苏糖,我不能失去你——”
苏糖的视线模糊了,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角。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最带着心悸的一次。傅宴的身体逐渐软化,手臂收紧时带起一阵风,将她发间的西红柿碎末吹落在地,而他的手掌,始终轻轻护着她的后脑勺,怕压到她的蝴蝶发夹。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傅宴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扫过她敏感的耳垂,“明天我会安排二十西小时贴身保镖,还有——”他晃了晃手机,“己经联系黑客追踪资金流向,顾清欢的报应,该来了。”
苏糖望着他眼底的坚定,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真正的爱,是哪怕跨越生死,也要护你周全。”此刻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声,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傅宴的蝴蝶,永远会为她挡住所有风雨。
车库的声控灯突然熄灭,苏糖在黑暗中摸到傅宴西装内袋的小盒子,棱角分明的形状让她心跳漏了半拍。男人的声音混着呼吸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等这件事解决,我想——”
“嗯?”
“没什么。”傅宴的耳尖在黑暗中泛着红光,“先送你回家,明天还要拍戏。”
保姆车驶出车库时,苏糖望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的灯光,突然注意到傅宴袖口的蝴蝶袖扣不见了。她低头在座位缝隙里寻找,却摸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他的字迹:“等苏糖拿下视后,我就——”
纸条的后半句被撕掉了,苏糖望着窗外的星光,突然笑了。她知道,这个总是把爱意藏在细节里的男人,终将在某个晴朗的日子,说出那句让全世界都听见的誓言。而此刻的黑暗,不过是黎明前的点缀,因为她的太阳,永远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