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国际机场的贵宾通道外，上百家媒体的镜头如饥似渴地对准出口，LED屏循环播放着“神秘纯欲系小花空降”的预告。苏糖靠在傅宴肩头翻看时尚杂志，指尖划过封面的蝴蝶珠宝大片，而男人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唇角的蝴蝶纹身贴纸——那是她今早趁他刷牙时贴上去的。

“傅先生这是cosplay中学生？”苏糖晃了晃他的卫衣抽绳，“连三花猫拖鞋都穿上了。”

“为了配合某人的‘低调出行’计划。”傅宴的声音混着机场的广播，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不过现在——”他晃了晃手机里的实时热搜，“顾清欢的‘改头换面’通稿己经霸屏了。”

首播间的观众通过苏糖的墨镜反光，看见热搜榜顶端的#顾清欢 破碎感天花板#，配图里的女人有着小鹿般的无辜眼、花瓣唇，脸颊上还有颗恰到好处的泪痣，却唯独少了曾经的攻击性。苏糖望着照片里熟悉的蝴蝶项链，突然笑了——那是她母亲设计的“初雪”系列，三年前被顾清欢偷去融掉重铸。

“糖糖，”傅宴的指尖轻轻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需要我让法务部提前行动吗？”

“不急，”苏糖晃了晃气运雷达，数值“9200”泛着稳定的金光，而顾清欢的“-2800”像团正在融化的黑雪，“让她先享受几分钟高光。”

贵宾通道的闸门打开时，尖叫声骤起。顾清欢穿着白色露肩连衣裙，裙摆处绣着廉价的蝴蝶图案，在媒体的簇拥下走出，胸前的“初雪”项链闪着刺眼的光：“谢谢大家，这次回来是为了新剧《白月光攻略》——”她的视线扫过远处的苏糖，“希望大家能看到我的突破。”

“顾小姐，听说你整容花费千万？”

“你的新造型和苏糖有些相似，是故意的吗？”

“网传你傍上了王氏集团的小开，是真的吗？”

苏糖望着顾清欢瞬间僵硬的表情，气运雷达显示她的数值暴跌至“-3000”，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恶意掠夺者能量溃散，宿主可触发“舆论碾压”】。她突然挽着傅宴的手走向人群，连帽卫衣下露出的蝴蝶吊坠与顾清欢的项链形成尖锐对比。

“苏糖！傅宴！”记者们瞬间转向，快门声密集如雨点，“请问你们对顾清欢的新造型有什么看法？”

“很美，”苏糖的声线裹着冰碴，“尤其是项链——”她晃了晃自己的吊坠，“和我母亲设计的‘初雪’系列一模一样，不过正品的蝴蝶翅膀弧度是120度，而赝品——”她指向顾清欢的项链，“只有90度。”

现场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傅宴的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他突然摘下卫衣帽子，露出额角的蝴蝶纹身贴纸：“补充一点，”他的声音比机场的空调更冷，“王氏集团的小开，今早刚因涉嫌洗钱被带走调查——顾清欢小姐，需要我把他的口供放出来吗？”

顾清欢的脸色瞬间惨白，胸前的项链险些滑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媒体话筒架。苏糖望着她眼底的恐慌，突然想起前世她在颁奖典礼上假摔博眼球的场景，而现在，这个曾经的“真千金”，只能靠抄袭和造谣维持热度。

“傅宴，”苏糖的声音混着现场的骚动，“你说蝴蝶能认出自己的翅膀吗？”

“当然能，”傅宴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就像我能认出——”他晃了晃她的手，“属于我的玫瑰。”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被“傅宴护妻”“苏糖怼人”刷屏，而顾清欢的公关团队正在疯狂撤热搜，#顾清欢 赝品项链#却以火箭速度登顶。苏糖望着顾清欢被助理扶走的狼狈模样，气运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吸收负面气运值+350，当前数值：9550】。

“累吗？”傅宴递来杯星冰乐，杯壁上印着三花猫和蝴蝶的卡通贴纸，“带你去吃你最爱的日料？”

“好啊，”苏糖望着他耳尖未褪的薄红，突然凑近他耳边，“不过要先去个地方——”她晃了晃手机里的定位，“香奈儿的高定工坊，我想看看，他们给我设计的蝴蝶婚纱进展如何了。”

东京银座的香奈儿工坊内，首席设计师捧着婚纱草图鞠躬：“苏糖小姐，我们根据您提供的蝴蝶翅膀脉络，在裙摆处增加了3D打印的水晶鳞片——”他指向草图的背面，“内衬绣着您和傅先生的名字缩写，用的是日本传统的刺子绣工艺。”

傅宴望着草图上的蝴蝶触角处镶嵌的蓝钻，突然想起苏糖重生那天，他在片场捡到的蝴蝶发卡上，也有颗类似的碎钻。他的指尖划过婚纱的领口设计，那里别着枚微型三花猫胸针，是用他旧袖扣改的。

“需要试穿吗？”设计师递来白手套，“我们准备了半成品样衣。”

“不用了，”苏糖望着傅宴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我相信傅先生的眼光——毕竟，”她晃了晃他的手，“婚纱的每处细节，都是他亲自把关的。”

离开工坊时，东京的暮色正浓，街头的LED屏播放着顾清欢道歉的新闻。苏糖靠在傅宴肩头看夜景，突然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的丝绒盒子，棱角分明的形状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那是……”

“没什么，”傅宴突然加快脚步，耳尖红得比天边的晚霞更鲜艳，“回去再给你看。”

深夜的酒店套房里，苏糖望着落地窗外的东京塔，突然听见浴室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冲进浴室时，看见傅宴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手背上渗出鲜血——那是她送他的蝴蝶形状香薰炉，此刻碎成几片，精油在大理石地面流淌成金色的蝴蝶轮廓。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糖迅速替他包扎伤口，“疼吗？”

“不疼，”傅宴望着她认真的模样，突然笑了，“只是觉得，”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有些礼物，可能注定无法完整保存。”

“傻话，”苏糖望着香薰炉的碎片，突然想起母亲的话，“破碎的蝴蝶，也能重新拼出更美的图案。”她捡起最大的碎片，在月光下转动，精油的光芒里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你看，这样是不是像幅画？”

傅宴的瞳孔骤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苏糖，其实我本来想等你试穿婚纱时再——”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钻戒，主钻是蝴蝶形状，周围环绕着三花猫爪印般的碎钻，“嫁给我吧，无论未来是破碎还是完整，我都想和你一起拼出属于我们的图案。”

苏糖的视线瞬间模糊，钻戒的光芒里，她看见五年前的自己和傅宴重叠——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总是默默守护她的男人，会在东京塔下，用带着香薰炉碎片的手，为她戴上求婚戒指。

“我愿意。”她的声线裹着破茧的力量，“不过有个条件——”她晃了晃破碎的香薰炉，“要把这些碎片熔进婚戒里，让它们成为我们爱情的一部分。”

傅宴的笑声混着东京塔的灯光，他轻轻将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碎钻擦过她蝴蝶纹身的边缘：“听你的，”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角，“我的新娘，以后你的每个愿望，我都会当成最重要的事。”

套房的阴影里，顾清欢的黑客正在破解监控，屏幕里映着苏糖无名指的钻戒光芒。她望着自己整容后陌生的脸，突然抓起桌上的香水瓶砸向镜子，玻璃碎裂声中，她看见自己眼底的疯狂——那是失去气运后的空洞，是永远无法企及苏糖光芒的绝望。

“苏糖，”她的声音混着血珠滴落的声响，“就算你得到傅宴又如何？我手里还有——”

但她的呢喃，终将被东京的夜风彻底吹散。因为在这个夜晚，在蝴蝶与玫瑰的光芒中，苏糖和傅宴己经许下永恒的誓言，而顾清欢的挣扎，不过是他们爱情史诗里的小小注脚，注定被爱与勇气的浪潮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