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仁爱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廉价香水味,顾清欢蜷缩在病床上,用被子死死捂住脸。她面部浮肿的皮肤下鼓起数个青紫色脓包,右脸颊的假睫毛黏在溃烂的皮肤上,露出下方狰狞的烧伤疤痕——那是五年前她为了夺取苏糖的气运,强行移植蝴蝶纹身时留下的后遗症。
“顾小姐,”主治医生举着整容修复方案,“您面部的排异反应己经危及生命,必须立即手术——”
“滚!”顾清欢的尖叫震得输液架晃动,“我不要毁容!我要和苏糖一样漂亮!”她突然抓起床头柜的镜子砸向医生,镜面碎裂声中,她看见自己眼底的疯狂——那是气运值跌破-6000后的空洞。
走廊里,苏糖靠在傅宴肩头看实时监控,指尖轻轻着他西装上的三花猫胸针:“医生说,她的面部神经己经坏死。”
“这是报应,”傅宴的声音比消毒水更冷,“频繁夺取气运的代价,系统早有提示。”他晃了晃手机里的气运报告,顾清欢的数值如深渊般漆黑,“现在的她,连黑粉都不愿多看一眼。”
首播间的观众通过医院外的无人机镜头,目睹顾清欢被护士强行注射镇静剂的场景,她的假发片掉落,露出斑秃的头皮,弹幕被“恶有恶报”“顾清欢活该”刷屏。苏糖望着监控里的混乱,突然想起前世她在片场被顾清欢陷害的场景,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不可一世的“真千金”,会沦落到靠止痛药维持容貌的地步。
“糖糖,”傅宴的指尖轻轻替她理好围巾,“想离开吗?这里的负面能量太多。”
“不,”苏糖调出律师函,“我要亲眼看着她签下‘永不骚扰承诺书’——”她晃了晃手机里的电子合同,“还有,把母亲的蝴蝶项链还回来。”
病房内,顾清欢突然抓住苏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肤:“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能赢?”她的声音混着血泪,“我才是天之骄女!我才该站在傅宴身边!”
“因为,”苏糖的声线裹着冰碴,她展示气运雷达上的金色蝴蝶,“真正的气运,从不是靠掠夺得来的——”她甩开顾清欢的手,“而你,不过是个偷了别人人生的可怜虫。”
傅宴的手掌瞬间按在她后腰,指尖在她后背画着蝴蝶——这是他们的“冷静密码”:“律师己经在来的路上,”他展示实时定位,“还有十分钟。”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顾清欢望着玻璃上的雨痕,突然笑了,那笑声空洞而绝望:“苏糖,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她的视线扫过傅宴,“傅宴的母亲,当年也是因为气运反噬而死——”
“住口!”傅宴的声音带着破音的恐慌,他突然转身将苏糖护在身后,“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苏糖的瞳孔骤缩,她望着傅宴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他书房里从未打开过的红色皮箱,里面藏着一封未拆封的“傅母绝笔信”。气运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核心秘密曝光,气运值波动-500,当前数值:26300】。
“傅宴,”苏糖的声线裹着蜜糖,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回家吧——”她晃了晃手机里的婴儿用品购物车,“明天还要去挑婴儿床。”
男人的喉结滚动,突然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好,”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我们回家。”
离开医院时,苏糖望着雨幕中的仁爱医院,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她转头望向傅宴,他正在认真替她系安全带,侧脸的轮廓被车内灯光温柔勾勒,突然明白,比起追究过去的黑暗,珍惜眼前的光更为重要。
“饿吗?”傅宴递来个蝴蝶形状的甜品盒,“张姨新学了芒果慕斯,无添加的。”
“傅先生这是在养小猪吗?”苏糖笑着打开盒子,却在看到慕斯上的三花猫糖霜时,眼神软化,“不过看在这么可爱的份上,原谅你刚才的失控。”
傅宴的耳尖泛红,突然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以后不会了,”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会让所有黑暗,都远离你。”
深夜的傅家老宅,苏糖靠在傅宴肩头看婴儿床设计图,三花猫“糖糖”趴在他们腿间打盹,尾巴扫过傅宴的蝴蝶拖鞋。屏幕上的粉色婴儿床雕着蝴蝶与三花猫的缠绕纹样,床头嵌着微型气运监测器——那是傅宴亲自设计的安全装置。
“这个床头灯,”苏糖指着设计图,“要做成蓝玫瑰形状的。”
“好,”傅宴的指尖在她腰后画着蝴蝶,“还要在床尾装个音乐盒,播放《蝴蝶与玫瑰》的旋律。”
苏糖望着他眼底的柔光,突然想起医院里顾清欢的话,却在摸到他掌心的薄茧时,将疑问咽下。她知道,有些秘密需要时间解开,而现在,她只需要珍惜眼前的温暖——这个愿意为她设计婴儿床的男人,早己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爱。
顾清欢的哭喊声从医院的方向隐隐传来,却被雨声彻底淹没。苏糖摸着傅宴西装内袋的蝴蝶护身符,突然明白,所谓的破局复仇,不是让自己陷入黑暗,而是让光永远照亮前行的路。而她和傅宴,终将在彼此的光芒中,走向更璀璨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