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诊所的怪病人

消毒水的气味在诊室里凝滞,陈默盯着诊单上的“王富贵”三个字,钢笔尖在“职业”栏停顿——“土石方工程”西个字洇开墨点,像极了他神识中看见的肾脏阴影。系统界面的【初级医术精通】持续运转,将患者的脉相解析成流动的光影,在视网膜上勾勒出肾脏内三块拇指大的结石。

“陈大夫,您盯着我腰子看啥呢?”戴金链的中年男人叉腰大笑,金链在锁骨处晃出光斑,“江湖传言您治结石不用开刀,要是吹个牛就能排石,老子立马给您送十面锦旗。”

陈默的指尖刚搭上对方手腕,诊室的日光灯管突然闪烁,系统界面弹出【危险预警:目标携带灵气波动物品】。他的神识穿透皮肤,看见结石表面附着层淡黑雾气,正是血手会“尸毒蛊”的特征,而患者的气海处,竟藏着枚微型罗盘——与立交桥下黑衣人携带的“尸毒罗盘”同款。

“王老板这结石,可不是普通石淋。”陈默收回手,指尖在诊单上画出三道弧线,对应结石在肾盏的位置,“您是不是每月初一腰疼如绞,疼时可见血尿,且尿液中混有细沙状异物?”

王富贵的笑声戛然而止,肥厚的手掌按在腰眼:“神了!市立医院的CT都没您说得准。”他突然压低声音,金链蹭过桌面发出脆响,“实不相瞒,半月前在城中村收地,撞着个穿寿衣的老头,打那以后就……”

系统界面闪过【支线任务:清除尸毒结石,奖励:中级蛊毒解析】,陈默的视线落在对方后颈,那里有片指甲盖大的青斑,正是尸毒入侵的入口。他取出九根银针,在掌心排出北斗阵型,针尖竟自动指向患者的肾俞穴。

“得罪了。”

银针如流星般刺入穴位,王富贵疼得闷哼,却看见陈默的指尖泛着微光,每根银针都连接着淡金细线,将他体内的黑雾一点点抽出。系统界面的【尸毒清除进度:23%】跳动,陈默突然“看”见结石内部刻着细小的咒文,正是血手会用来控制宿主的“锁魂咒”。

“啊!有东西在爬!”王富贵突然抽搐,手臂上暴起青筋,“陈大夫,老子是不是撞着脏东西了?”

“是有人给您下了蛊。”陈默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银针对应的关元穴,“系统提示:可透支5点积分激发‘银针渡气’,是否确认?”他毫不犹豫选择“是”,丹田热流如火山喷发,顺着银针灌入患者体内。

诊室的气温骤降,王富贵的汗珠子砸在诊床上,却感觉有股暖流从脚底升起,首冲肾脏。陈默的神识化作手术刀,精准切开结石表面的咒文,露出里面蜷缩的蛊虫——状如蜈蚣,背甲刻着“血”字。

“出来!”

陈默屈指一弹,蛊虫被真气裹着飞出,在半空发出尖锐的嘶鸣。王富贵瞪大眼睛,看见虫子落在瓷盘里化为黑灰,而他腰间的剧痛,竟神奇地消失了。

“您体内的结石己经松动,”陈默递过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热服下,半小时后去卫生间——”他突然顿住,系统界面显示【附近灵气源增强】,患者金链上的吊坠竟在吸收残留的尸毒,“王老板,您这金链……”

“哦,这是刘首富送的!”王富贵摸着吊坠上的云纹,“说是什么开光吉祥物,老子戴着确实没遇过车祸。”

陈默的瞳孔收缩,云纹正是天机阁的标志。他突然想起老周的警告:“血手会擅长借凡人之手布局”,而这个王富贵,很可能是连接首富刘振山与血手会的关键人物。

“陈大夫,您救了老子一命!”王富贵掏出支票本,“说吧,诊金多少?十万够不够?”

“先付五千定金。”陈默收下支票,系统积分涨到1200,【新手任务进度:12000/50000】,“剩下的等您排石后再给。”他望向窗外,发现诊所外墙的爬山虎正在枯萎,那是尸毒残留的影响。

王富贵离开时,金链的叮当声在走廊回荡,陈默听见他打电话:“刘哥,找着真神医了,比您介绍的那个江湖郎中靠谱百倍!”系统界面弹出【NPC关系网更新:王富贵→刘振山(信任度85%)】,他突然明白,这单生意不仅是赚诊金,更是打入富商圈子的契机。

“小陈,”诊所老板老李推门进来,手里攥着收费单,“刚才那病人的结石……怎么带着焦糊味?”他盯着陈默的银针,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玉牌,“你是不是……和天机阁有关?”

陈默刚要开口,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危险等级:中级】的红光在视网膜上炸开。他的神识扫过诊所外,看见三个戴口罩的黑衣人正从巷口逼近,袖口的“血”字印记与王富贵体内的蛊虫同源。

“李叔,带王老板从后门走!”陈默将银针甩向窗户,真气震碎玻璃的瞬间,他看见黑衣人手中的弩箭正对准王富贵的后心。系统界面的【战斗模块】尚未解锁,他只能徒手抓住弩箭,金属箭头在掌心烙出焦痕。

“找死!”黑衣人甩出毒雾弹,陈默本能地将王富贵扑倒在地,却发现毒雾在接触他皮肤的瞬间自动消散——系统赠送的【钢筋铁骨】被动技能生效了。

“陈大夫!”王富贵趴在地上,看见陈默指尖燃起的微光,“您、您是修真者?”

警笛声由远及近,黑衣人转身逃窜,陈默捡起他们遗落的罗盘,发现中央的木珠碎片与自己丹田的热流产生共振。系统界面弹出【物品鉴定:残缺尸毒罗盘,可追踪木珠宿主】,他突然想起父亲旧手机里的地图,破庙地宫的位置,很可能就藏在这罗盘的星图里。

这一晚,诊所打烊后,陈默对着罗盘研究到深夜,苏晴在一旁整理诊单,突然指着王富贵的病历惊呼:“陈默,他的结石排出时间,和破庙银杏的落叶周期重合!”

月光透过纱窗,照在陈默掌心的罗盘上,他看见星图的中心,正是破庙的位置,而罗盘边缘的咒文,竟与《无名炼气诀》的残页内容一致。系统界面的【木珠共鸣度】涨到52%,他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结石病人,正将他推向修真界的漩涡中心,而接下来的排石过程,很可能会引出更大的秘密——比如刘振山的真实身份,比如血手会与天机阁的恩怨,以及,父亲当年在破庙究竟埋下了怎样的惊天伏笔。

当苏晴递来热姜茶时,陈默望着她后颈的太阴纹,突然觉得,每一个怪病人的出现,都是命运的指引,指引他在治人治病的同时,治心治世,最终揭开属于自己的修真之路。而这一路,有系统的辅助,有苏晴的陪伴,还有无数像王富贵这样的凡人,在不经意间,成为他修真路上的关键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