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在市立医院的走廊里凝滞,陈默的皮鞋踩过防滑地砖,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的神识扫过墙面的监控摄像头,发现镜头正以不自然的频率转动——那是血手会的“窥魂眼”,专门追踪修真者的灵气波动。
“陈先生,这边请。”采购科王科长的秘书推开VIP病房的门,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医院特有的冷感,“我们科长在等您。”
病房里,王科长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女儿的病历单在桌上摊开,上面“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的诊断结果像道伤疤。陈默的神识扫过床上的少女,发现她的气海处凝结着团灰黑色雾气,那是“太阴浊气”侵蚀的征兆,与苏晴后颈的太阴纹同源却属性相反。
“王科长,”陈默递出名片,指尖在对方掌心轻轻一按,少阳之力瞬间探清他的脉相——心火过旺,肾水不足,典型的“思虑过度”,“我是振山集团的医疗顾问,听说令爱……”
“不用兜圈子。”王科长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刘振山介绍你来的,说你能治渐冻症。”他的视线落在陈默手腕的红印上,瞳孔微微收缩,“但我们医院刚收到‘血手医疗’的报价,比你们低30%,还附赠免费维护。”
系统界面弹出【谈判任务:说服王科长采购振山医疗器械,奖励:中级谈判术+市立医院准入资格】,陈默的神识扫过王科长的电脑,发现“血手医疗”的报价单上,彩超设备的核心部件用的是十年前的淘汰型号,系统提示:“该设备暗藏尸毒引流装置,可抽取患者灵气。”
“王科长,”陈默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掌心排出北斗阵型,“您看这台设备的参数——”银针突然悬浮在空中,在阳光中投射出设备内部的3D模型,“血手医疗的彩超探头用的是‘三阴聚毒阵’,三个月后,接受检查的患者会出现关节剧痛,和令爱的症状初期一模一样。”
王科长的瞳孔骤缩,他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压低声音:“你到底是谁?上周有个穿黑西装的人来送回扣,说能让我女儿免费去国外治疗,可他的眼睛……”
“是血手会的人。”陈默将银针刺入王科长的内关穴,缓解他的焦虑,“他们用渐冻症做幌子,实际是要抽取太阴体质者的精血。”他望向床上的少女,发现她后颈隐约有淡金纹路,正是苏晴同款的太阴纹雏形,“令爱有太阴灵根,是他们的目标。”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白大褂的医生抱着病历夹闯入,陈默的神识扫过,发现对方袖口绣着血手会的暗纹,口袋里装着“血手止痛片”——含有尸毒成分,短期止痛,长期会侵蚀灵根。
“王科长,”医生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该给令爱用药了。”
“慢着。”陈默拦住医生,指尖按在药盒上,系统界面弹出【物品鉴定:尸毒止痛片,可控制患者神经系统,售价50积分/片】,“这种药会让令爱的肌肉萎缩速度加快三倍,您不想她下个月就无法吞咽吧?”
王科长的手剧烈颤抖,病历单上的墨迹被冷汗洇开。陈默趁机取出苏晴准备的“太阴温养丹”,丹药在掌心泛着银辉:“每天一粒,配合我教您的呼吸法,半个月后令爱的手指就能动弹。”
医生的瞳孔突然变成纯黑色,血手会的“尸毒侵蚀”状态启动,他掏出手术刀刺向陈默的咽喉,却被苏晴突然甩来的银花发簪击飞。陈默趁机运转【御气术】,将手术刀悬浮在医生头顶,刀尖对准他的百会穴。
“说,血手会在医院的据点在哪?”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
医生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浮现出红色藤蔓纹路:“你们以为能阻止血魔复活?破庙地宫的钥匙早己断裂——”话未说完,苏晴的银花发簪突然发出强光,将他体内的尸毒烧成飞灰。
王科长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陈默掌心悬浮的银针:“我、我该怎么帮你们?”
“采购振山的设备,”陈默递出改良后的参数表,上面的聚气阵纹路在阳光下显形,“并且允许我每周来给令爱做一次理疗。”他望向窗外,发现血手会的黑色轿车正驶入停车场,“血手会很快会来报复,您需要在医院布置这个——”
他在纸上画出初级护灵阵的图,苏晴立刻用银花发簪刻下灵气印记:“把这个贴在电梯间,能阻挡尸毒侵蚀。”
王科长接过图纸,发现边角处画着个举着烤红薯的小人——正是老周的标志:“你们和天机阁……”
“没时间解释了。”陈默望向系统界面的【危险预警】,血手会的援兵己到三楼,“记住,以后只相信戴这种玉牌的人——”他露出胸口的天机玉牌,“还有,令爱的病,我一定会治好。”
离开病房时,苏晴突然拽住他的袖子,指着走廊尽头的清洁工:“那个人的扫帚上有尸毒痕迹。”陈默的神识扫过,发现对方腰间挂着破庙地宫的钥匙碎片,系统界面的【木珠共鸣度】突然跳到85%。
“苏晴,”陈默看着她镜片后的担忧,突然笑了,“还记得在桥洞练气的日子吗?那时我们连房租都交不起,现在却能在医院和血手会正面交锋。”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太阴纹,“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有彼此,有系统,还有老周他们。”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血手会的黑衣人涌入走廊,陈默运转【隐身阵】将苏晴护在身后,却在转身时看见王科长正将护灵阵图纸贴在电梯间,他的女儿在床上举起手机,对着陈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系统界面弹出【谈判任务完成,奖励己发放】,陈默看着新解锁的【中级谈判术】,突然明白,医院的谈判不仅是为了订单,更是为了保护像王科长女儿这样的太阴体质者,为了在血手会的阴影下,为普通人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