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都放假了,结婚的特多,国内……没场子。”微顿,“你也知道,艾拉她家干爷爷干奶奶特别多,其中还有特别多节省的,要是选在国内,老人家硬坐车过来,容易生病……这个不是钱能解决的。”
李华神情怜悯:“你也不容易啊……”
两人约好到时候李华给姜沐当伴郎,等姜沐走后,李华拿出手机,兴奋地对小爱同学说:“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单了……婚礼的仪式结束后,他们就正式是命运共同体,也不需要我忙活了。”
李华戳着小爱同学的头发,灵机一动:“既然都要收手了,要不要再帮我义子策划点紧张刺激的场景?比如把四个新娘分别藏在一个地方,然后让姜沐去找,先找到谁说明谁更命中注定一点……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我对你会被你义父追杀一整天更有信心。”
恋爱游戏终将迎来成长 : 卷末尾声 毕业与离别
这是六月里,一个连最角落的阴影也会被太阳烤干的亮堂日子。
李华一边沿着道路两旁的树影行走,举起手机,把摄像头对准天空上的大太阳,同时心里默数。
三,二,一。
不出所料,倒计时结束,屏幕上弹出一个气急败坏的对话框。
【李华!我说了多少次了大早上不要开窗帘!!!】
小爱同学用三个感叹号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李华吊儿郎当敲着字。
【那真话呢?】
【今天毕业典礼,我身为学生会长要上台发言,所以六点钟就起床了,看你睡懒觉我心里不舒服。】
小爱同学头顶上冒出了十几个愤怒小红脸。
穿过胡同,光线骤得一亮。
花坛里的灌木郁郁葱葱,路尽头的槐树被热风吹落着细软的槐花,在干净的人行道打着滚。
正勾着头朝前走,余光里出现一双站立的男士运动鞋。
不是崭新的,却擦得很干净,每一寸角落的灰尘都被涤净。
沿着运动鞋往上看,是五分裤,短袖的白衬衫,手提包被右手倒提在身后,挂在肩上,眼睛似笑非笑,唇红齿白。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清爽的少年人,高大又俊朗,像是随时可能走进姑娘们的梦乡。
李华后退两步,朝着姜沐挑挑眉。
“穿这么讲究?”
“那是,我哪天不讲究?”
李华很贴心地问:“艾拉摆弄的?收拾了不下半小时吧?”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体面体面?”
李华用“你猜我信不信”这样的眼神看着姜沐。
于是后者的挺拔的肩膀耷拉下来,像只沙滩上懒懒散散的海豹。
“你以为我想。”姜沐叹气,“我准备穿昨天那身来着……结果艾拉死都不许,非说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典礼上要拍毕业合照的,必须打扮好一点,之前那套穿太久……你懂的,女生总能拿出各种理由。”
“这么夸张?你之前那身穿了多久?”
“呃……”姜沐抬眼朝天空看一会儿,“没记,但我闻着没味道。”
李华鄙夷地看了姜沐一眼。
后者不服气:“你呢?你这身可不像新的。”
然后姜沐看到李华也抬起眼,朝着天空望了一会儿。
“也没记。”李华说,“反正我闻着也没味道……”
父父俩面无表情对视两秒,同时露出一个微笑,凑在一起,挤着肩朝学校走,细碎的槐花在他们脚下滚过。
“仔细想想其实也对。”姜沐低声说,“人一辈子能拍几张毕业合照?现在你还记得你每个同学的名字,其中一些可能是你的朋友,朋友当久了就成了一辈子的朋友;还可能有你暗恋的女孩子,以后说不定会变成妻子……
但除开这些,剩下这些人你能记多久?或许一年,或许十年,但十年之后呢?人是一种没有交集就会遗忘的生物啊……所以毕业典礼也可以说是一场离别,或许再也不见的离别,离别的场合,当然要穿得正式一些。”
姜沐日常说话向来没个正经,欢脱得像是快节奏钢琴曲的尾音,可有时候他又是那么娓娓道来,声音低沉又有魅力,被李华戏称“用这种腔调告白绝对无往不利”。
李华笑笑没说话,只是看向远方,今天很热,风却很大,大风把翠色的树叶吹得摇摇晃晃,叽叽喳喳的女生们不约而同捂住长发与裙摆。
“说起来,刚才看你过来时在对着手机笑,笑得像个二愣子。”姜沐看看已经快到的校门,“又在和你家桌宠聊骚?”
“……我们先不讨论为什么你能这么丝滑地从‘文艺青年’切换到‘恶意诽谤’,反正你诋毁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华真心提问,“为什么你会知道小爱同学的存在?我好像从来没在你面前和她交流过。”
“你就当是神告诉我的。”
李华吐槽:“神都这么闲着没事儿的么?怎么还讲这个?”
姜沐心说岂止,事实上神“闲着没事儿”的程度超乎你想象,他甚至有时间给你捏个钻戒……
不过这话姜沐并不准备说——他还等着再过两年看李华的笑话呢,剧透了多没意思。
李华显然不是很想讨论这个问题,随口应了一句“随便聊聊”,主动加快了脚步,姜沐跟在他身旁,两人并驾齐驱,站在高耸的校门下方,同时望向头顶的横幅。
每年这个时候学校门口都会挂一张大红色的横幅,不是印刷店里花点钱就能印出来的红底黄字的劣质横幅,而是那种颇为考究的布料,上面用鎏金色的丝线绣着花体字,写着“欢庆2016届学子毕业离校”。
前年是14届的学长学姐,去年是15届的,今年终究还是轮到了姜沐这一届,让人感触。
“听说每次的横幅都是咱们校长一点点手缝的。”李华总知道些奇怪的情报,“结束后校长就会把这张横幅取下来,放进家里好好珍藏起来。”
“确实是这样。”姜沐和播映员更熟悉些,比李华知道得更多,“校长可宝贵这些横幅了,为此特意修了个展览馆,关系不够好的人都没资格进去看……那个展览馆甚至是咱们校长的嫁妆,结婚时交到丈夫手里时哭得像个小女孩。”
“……也是没谁了。”李华不自觉揉着眉心。
虽说很让人感动,但听自家校长这么小孩子气,身为学生总有种诡异的丢人感……
“不过校长今年准备参加典礼吗?”李华问。
“难,她生育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没有大事,只是需要多休养休养……她老公大概率不会允许她过来的,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
“蛮可惜的……”
毕业典礼前,还有一场各班级的师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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