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阳光像融化的金水，泼洒在沙丘顶端的青铜祭台上。陈小满握着系统兑换的太阳能板边缘，指尖触到硅晶表面的纹路，忽然想起前世在写字楼天台看见的光伏发电站——只不过眼前的“仙人石”上刻满《河图洛书》的篆文，西角立着雕成玄武形状的风力发电机，叶片转动时发出“呼呼”的声响，被部落百姓称为“仙人的喘息”。

“陈公子，这石板真能吞了太阳，吐出让灯亮的火？”老族长阿木尔拄着枣木杖，浑浊的眼睛盯着太阳能板阵列，杖头的铜铃随着呼吸轻响。他身后的小古丽踮着脚，伸手去摸板面，被陈小满轻轻拍开。

“烫。”他笑着抽出一片系统兑换的LED灯，玻璃罩上绘着飞天仙女，“等仙人石吃饱阳光，这灯就会亮，比你们熬的羊油灯亮十倍，还不用添油。”他忽然压低声音，“昨夜我看见嫦娥坐在石板上，用月光擦板子。”

安装工程持续了整整数日。陈小满带着工匠们将铝合金支架打入沙砾，每根支架底部都埋着系统兑换的高分子网格，防止流沙侵蚀。阿力领着前马贼队员搬运蓄电池，青铜鼎状的外壳上铸着饕餮纹，实则是伪装的储能装置。小古丽蹲在一旁，用彩色琉璃片给太阳能板镶边，说是“给仙人石穿花衣”。

“陈公子，”柳如烟抱着账本凑近，羊皮纸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消耗，“防风镜磨破三副，工匠们的手都烫出泡了…”

“去把我的‘仙人护手’拿来。”陈小满扯下自己的绝缘手套，那是系统兑换的防火装备，表面绣着八卦图，“告诉大家，戴上这个，就能承接仙人的恩赐，不怕日晒。”他忽然看见阿木尔在远处焚香，对着太阳能板念念有词，“老族长在做什么？”

“祭天。”柳如烟轻声道，“他怕咱们触怒太阳神，要拿三峰骆驼当祭品。”

陈小满叹了口气，擦了把额角的汗。系统兑换的防晒霜早己失效，脸上被晒脱一层皮，但比起说服部落接受“仙人石”，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他走向阿木尔，在祭台前跪下：“老族长，太阳神派我来，就是要让阳光为百姓所用。您看这石板——”他指着板面上跳动的光斑，“每一道光都是太阳神的信使，它们钻进石板，变成让毡帐温暖、让油灯长明的力量。”

首盏电灯的点亮仪式定在秋分。陈小满站在发电站中央，看着柳如烟将LED灯挂在胡杨枝头，玻璃罩里的仙女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阿木尔带着族老们围坐成圈，每人手中捧着一碗混着荧光粉的羊奶，说是“仙人的血”。

“看好了。”陈小满按下系统兑换的遥控器，伪装成玉龙符的外壳下，电路接通的瞬间，胡杨枝上的电灯骤然亮起。暖黄色的光晕中，全息投影的蝴蝶从灯罩飞出，绕着小古丽打转，小姑娘伸出手，蝴蝶便停在她掌心，化作点点荧光。

“呀！”小古丽惊呼，“仙女送我星星！”

阿木尔颤抖着伸手，指尖掠过灯泡表面，温度如常：“没火…却比火亮…”他忽然老泪纵横，对着太阳能板连连叩拜，“太阳神显灵了！”

电力网络的铺设比想象中顺利。陈小满让工匠们将电线伪装成“仙人金线”，沿着沙丘走向埋设，每百米立一根雕成灯柱的风力发电机。匈奴单于的使者闻讯而来，盯着蓄电池上的饕餮纹，腰间的弯刀都忘了握紧：“陈公子，我要十座这样的‘太阳宫’，换三十匹汗血宝马！”

“换。”陈小满递过系统兑换的用电契约，竹简上刻着“仙人电不可用于兵戈”的条款，“但每座太阳宫需配三名‘守灯人’，由我亲自挑选——”他忽然指向阿力，“比如这位曾经的马贼首领，现在是咱们的‘雷神卫队长’。”

使者离开后，阿力挠着后脑勺笑：“陈公子，咱这卫队长，是不是就是盯着蓄电池别被偷？”

“不止。”陈小满指着系统兑换的电流表，“看见这‘仙人瞳孔’没？指针偏右，说明电多了，要给百姓的灯多开两盏；偏左，就得让骆驼队去运‘仙人粮’（柴油）。”他忽然压低声音，“要是有人偷电…就说仙人会在他梦里点灯，亮一整夜。”

危机在月圆之夜悄然降临。蓄电池的储能装置突然故障，电灯一盏接一盏熄灭。阿木尔的毡帐里，小古丽抱着熄灭的灯哭泣：“仙女走了…”

“别怕，仙女去追太阳了。”陈小满打开蓄电池，露出里面的电路板，系统兑换的修复工具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雷神卫队长，去砍些胡杨枝，架在风力发电机旁——”他对柳如烟使眼色，“把备用的荧光灯挂起来，就说‘仙人在换衣裳’。”

阿力带着队员们在发电站周围燃起篝火，风力发电机的叶片在火光中转动，影影绰绰竟似有仙人起舞。陈小满趁机修复电路，当电灯重新亮起时，他故意让LED灯闪烁三下，模仿“仙人眨眼”。

“仙女回来啦！”小古丽破涕为笑，举着灯在沙丘上奔跑，灯光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提着星星的精灵。

系统提示音在黎明前响起，带着罕见的庄严：

【检测到宿主完成“沙漠光明革命”，奖励：《新能源永续方案》（含水力发电技术）】

【当前消费：太阳能板×300 + 蓄电池×20，共计15000两】

【剩余资金：9999985000两】

【特殊提示：民心值突破90，解锁“信仰具现”权限】

陈小满望着发电站远处的篝火，阿木尔正带着族民跳“太阳舞”，火光与电灯交相辉映。柳如烟递来女帝的密信，黄绢上写着“朕要在皇宫建‘日耀殿’，速送百盏神灯”，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灯泡。

“回陛下，”他提笔在密信背面画了座太阳能宫殿，“神灯需配仙人石才能长明，臣这就派人送‘太阳宫’设计图——”他忽然轻笑，“另外告诉陛下，灯上的仙女图案可定制，比如绣上陛下的画像，定能普照万方。”

三个月后，西域第一座发电站灯火通明。小古丽的毡帐里，LED灯将她的琉璃娃娃照得五彩斑斓，老人小孩围坐在一起，听陈小满讲解“仙人电”的规矩：“天黑开灯，天亮关灯，节约用电，仙人高兴。”

阿木尔摸着电灯的玻璃罩，忽然说：“陈公子，我梦见太阳神说，你是他派来的光明使者。”

陈小满笑了笑，没有否认。他知道，在这片连星光都显得稀薄的沙漠，电灯带来的不仅是光明，更是希望——让百姓相信，即使在最荒芜的地方，也能通过双手，让太阳的力量为己所用。

“老族长，”他望向远处正在扩建的发电站，风力发电机的叶片在夕阳下投下巨大的影子，“太阳神派我来，是要让每个毡帐都亮如白昼，让每个孩子都能在灯光下读书，让沙漠的夜晚，再也不是恐惧的代名词。”

小古丽忽然举起灯，对着天空摇晃：“太阳神爷爷，谢谢你派哥哥来！”

电灯的光芒中，陈小满仿佛看见无数光点升空，那是系统兑换的无人机在测绘电网。而在更远处，女帝的龙船正沿着新修的运河驶来，船头挂着的，正是他送的巨型LED灯，在暮色中勾勒出“光明普照”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