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终极选择

秦淮如站在西合院的葡萄架下,雨水顺着玉兰花簪的纹路滑落,在她掌心聚成一小汪水洼。系统手环在雨幕中发出幽蓝的光,机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终极选择时间己到,请宿主决定是否回归原身份

许大茂扛着门板冲进院子,看见她站在雨里,慌忙把门板往廊下一堆,拽着她往屋里走:“小娥!下这么大雨站着干啥?嫌命长啊!”

“茂哥,”秦淮如任由他拉着,声音却异常平静,“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娄小娥,你信吗?”

许大茂的脚步猛地顿住,雨水从他发梢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他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傻话!不是小娥是谁?难道是天上的仙女?”

【叮!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回归原身份倒计时:10,9,8……】

系统的倒计时像重锤敲在秦淮如心上。她看着许大茂眼里的信任,想起这一年来他为自己学认字、搬砖盖房、在缝纫机前说“你比电影还好看”,喉咙突然发紧:“我是秦淮如……从另一个时空来的秦淮如。”

许大茂的反应与情感冲击: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干涩的声音:“秦……淮如?”

“嗯,”秦淮如别过脸,不敢看他,“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系统让我回来,现在……”

“系统是啥?”许大茂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是不是那个让你变厉害的东西?”

“是,”秦淮如点头,“它现在让我回原来的世界,做回秦淮如。”

“我不让你走!”许大茂猛地把她拉进怀里,雨水打湿了两人的衣服,“不管你是娄小娥还是秦淮如,我只知道你是我媳妇!”

【倒计时:3,2,1……回归程序启动】

秦淮如感觉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手环的蓝光几乎要将她吞噬。许大茂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娥!不,秦淮如!你看看这个!”

他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个红本本,雨水把封皮浸得发软——那是户口本。许大茂颤抖着翻开,指着户主下方的名字:“你看!我把‘娄小娥’改成‘秦淮如’了!派出所的人说我胡闹,可我不管!你就是秦淮如,是我许大茂的媳妇!”

秦淮如的目光落在“秦淮如”三个字上,字迹歪歪扭扭,墨水被雨水晕开,却坚定地躺在户口本上。系统的蓝光突然剧烈闪烁,机械音出现紊乱:【检测到……非自然身份变更……程序错误……】

群像见证下的情感高潮: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廊下,颤声说:“茂啊,不管她是谁,只要你俩心在一起,就是老天爷也拆不散!”

三大爷举着算盘冲进雨里,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茂哥真把名字改了?这……这不符合户籍规定啊!”

“去他的规定!”许大茂吼道,“我媳妇叫啥,户口本就该写啥!”

棒梗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攥着件雨衣:“婶……秦阿姨,你真的要走吗?”

秦淮如看着孩子眼里的不舍,又看看许大茂通红的眼眶,心里那道名为“系统规则”的防线轰然倒塌。她伸出手,触摸户口本上自己的名字,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这不是系统数据,是许大茂用真心换来的烙印。

【警告!情感能量过载……系统功能紊乱……】

手环的蓝光骤然熄灭,秦淮如感觉身体重新变得坚实。许大茂试探着松开手,见她没有消失,突然把户口本塞进她怀里,又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枚银戒指,样式老旧,却擦得锃亮:“这是我妈留下的,本来想等攒够钱再给你……现在给你,不管你是谁,戴上就是我媳妇!”

“许大茂,你……”秦淮如看着戒指,又看看户口本,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想起前世作为秦淮如的艰辛,又看看今生作为“秦淮如版娄小娥”的被爱,突然明白——身份从不是束缚,真心才是归宿。

雨渐渐停了,许大茂蹲在地上给她擦鞋上的泥,秦淮如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突然笑了:“茂哥,以后不许再偷偷改户口本了。”

“知道了!”许大茂抬头,眼里闪着光,“那你……不走了?”

“不走了,”秦淮如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以后我就是秦淮如,是你的媳妇,是西合院的一份子。”

聋老太太让三大爷拿出藏了十年的白酒,西合院的邻居们围坐在葡萄架下,听许大茂吹嘘自己如何“骗”过派出所改名字。小冉摸着秦淮如的戒指说:“嫂子,这戒指跟你特配!”

“那是,”许大茂得意洋洋,“我媳妇戴啥都好看!”

夜深人静时,秦淮如看着手腕上黯淡的手环,突然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真心即锚点】。她想起系统说的“时空锚点强化剂”,原来真正的锚点从来不是技能或奖励,而是许大茂塞进她手里的半块糖,是他笨拙写下的“我爱你”,是这本写着“秦淮如”的户口本。

【系统提示:平行宇宙权限永久开启,宿主可随时访问原世界】

秦淮如关掉提示,看见许大茂抱着户口本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傻笑。她轻轻抽出户口本,在“秦淮如”旁边画了朵玉兰花,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极了娄小娥日记里的叹息与满足。

暗处,红色手环的持有者看着西合院的灯光,机械音第一次带上了人类的困惑:【情感……竟能如此重构时空?】

但此刻的秦淮如不再关心系统或时空,她靠在许大茂肩头,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望着窗外重新亮起的星星。或许命运给了她一场错位的穿越,就是为了让她明白——无论是娄小娥还是秦淮如,能被真心对待的人生,就是最好的人生。

而户口本上那朵歪歪扭扭的玉兰花,终将在时光里,绽放成跨越时空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