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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反常的张日山,张启山眼神微动:“先起来吧。”
张日山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说道:“佛爷,是我的错,我没有做到您的嘱咐,没有守好九门,九门,几乎名存实亡。”
要不是陈牧也是九门的人,肉烂在了锅里。
张日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的佛爷了。
张启山眼神一凛,盯着张日山:“你说什么?说清楚。”
张日山垂着脑袋说到:“佛爷,属下没有守住九门,九门几乎全都被杀了,除了....”
“除了什么?”
张启山漫不经心的说道:“除了九爷?八爷?还是五爷?亦或者是三娘?”
他心里很清楚,有能力的,九门无非就这么几家能够在最后掀翻九门了。
至于副官是怎么回事,不着急,他会说的。
张日山困难的挤出一句:“是...西爷....”
“西爷?”
张启山皱了皱眉:“水煌没有这个本事,副官,你在做什么!”
张日山脑袋垂得更低了,张启山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了张日山面前,伸出手:“起来说吧。”
缓缓抬起头,张日山看着张启山的手,缓缓看向了张启山的脸:“佛爷,我....”
“起来!”
张启山微微蹙眉,张日山把话咽了回去,站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清楚点。”
张启山说完,走到了门口:“来人,吩咐下去,闭门谢客,谁都不许上二楼!”
“是!佛爷。”
卫兵跑下楼,张启山转身关上了门,走回到了书桌面前坐下来,看着张日山:“坐下说吧。”
他有预感,这个人,不是早上去找二爷的副官。
可是,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假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张日山转头坐下来,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始娓娓道来。
不止是张启山,张启灵这几个张家人,黑瞎子,陈牧,陈皮,王月半和吴邪,解雨臣都听到了。
一个。
从九门一代到三代的故事。
“076进入了长沙。”
“佛爷您开了哨子棺。”
“南北朝的物件,只有二爷家最清楚。”
“二爷的夫人需要救命的药。”
“新月饭店三点天灯。”
“陆建勋逼得您再下矿山,引导他去找到了陨铜。”
“您联系了张家人,张家来带走了陨铜。”
“陆建勋死后,您重新成为长沙布防官。”
“九门内部出现了大量黑飞子。”
“您清洗了九门大量人员。”
“上面知道了张家的事情。”
“您听从上面的命令,带着人突袭巴乃,张家古楼消失,沉入湖底。”
“全国海选张启灵。”
“小族长出现。”
“西姑娘山损失惨重。”
“上面启动二代。”
“二代几乎全军覆没。”
“小族长失忆,被上面的人里安插的汪家人困在疗养院。”
“您放水让九爷和五爷配合,仙姑周旋,救走了小族长。”
“档案封存。”
“您建造了古潼京,用来在未来解决汪家。”
“您收到张家的消息,带人拔除了汪家大本营。”
“那个孤儿我送去了孤儿院。叫梁湾。”
“穷奇公司,您交给我。”
“2000年,您决定....”
张日山说到这里,卡住了。
张启山淡淡的说道:“我决定死了。是吗?”
“是。”
张启山眼神微动:“继续。”
“原本按照计划,您死后,我成为九门会长,一首待在新月饭店内。”
“只需要等吴家开始引导吴邪入局,就可以了。”
“出意外了。”
张启山说的很笃定。
张日山苦笑一声:“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陈皮从哪来的女儿。”
“陈牧出现了。”
“陈牧。”
张启山轻声呢喃,陈牧?陈皮的女儿?
二爷的徒弟女儿?
一个女孩子?
“多大了?”
张日山摇摇头,没有说话,张启山眼神一凛:“长寿体质!”
“是的。”
“为什么?”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陈牧为什么长寿了。”
“她做了什么?”
张日山深吸一口气说道:“陈牧...”
顿了顿,张日山说到:“陈牧清理了陈家的旁支,陈皮退位给她,她废了吴二白,解连环也被打伤了,吴三省下落不明。”
“因为吴家的算计,她掀翻了所有的局。”
“陈皮还活着,并且,陈牧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汪家的位置,张家的人解决了汪家。”
“陈皮忽然找我,我以为是有什么事,比如,让我退位。谁知道....”
看了一眼张启山,张日山继续说道:“谁知道陈牧将我送来了这里。”
张启山沉默了许久,忽的轻笑出声:“呵~”
张日山也好,所有人也好,都看着张启山的脸。
张启山脸上都是玩味:“陈皮的女儿,长寿,能打,竟然在我和九门一代还有人活着的时候将九门压的没有人能和她争锋。”
“很有趣的女孩子。”
张启山并不小看任何女人,据他所知,张家的麒麟女,很多比男人还厉害。
比如,当年来找他的那个张海琪,可是独自掌握着南洋档案馆。
所以张启山并不在乎陈牧是男人还是女人。
但是他好奇的是:“这个陈牧,是怎么做到拿捏住九门一代,二代,三代的?”
说着睨了一眼张日山:“连你这个未来的九门会长,说起她,语气中都是无力感。”
张日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佛爷,陈牧的身手很好,当时二白,三省被陈牧逼急了,甚至放了一半的吴家伙计想要杀了陈牧。”
“可是,不仅是吴家一半的伙计,就连汪家都派出了不少人,想要浑水摸鱼,杀了陈牧,都没能杀了她。”
“陈牧一个人,杀了一条街。”
张日山苦笑一声:“我都不知道,陈牧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九门各位家主的绝学,张家的拳法刀法,她都会。”
“哦?”
张启山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日山:“你确定不是她像你现在一样,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