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江的晨雾如纱，苏明薇的银枪挑开江面的浮冰，枪尖勾住块染血的狼首旗。顾承煜蹲在船头，指尖蘸取旗面的血渍，凑近鼻尖轻嗅：“是北狄王室特有的‘赤狼血’，但这血腥味……不对。”

“哪里不对？”她皱眉。

“太新鲜，”他起身，绣春刀劈开旁边的浮木，“沈妄言杀替身时，故意让血滴入江水，想引我们以为北狄内乱——明薇，看水下。”

苏明薇俯身，看见冰下埋伏着数十名狼卫，铠甲上的惊鸿司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顾承煜忽然轻笑，展开惊鸿司调兵令：“老周，让鹤卫从上游放水，送‘老朋友’们一份大礼。”

地宫入口，辰时三刻。

沈妄言的死士从玉澜江退入地宫，却见通道两侧站满鹤卫，手中火把照亮石壁上的双生图腾。苏明薇的银枪抵在为首死士咽喉，枪尖映出对方瞳孔里的恐惧：“说，沈妄言在哪？”

“在……在地宫深处，守着初代的……”死士咬舌自尽，血沫溅在图腾眼睛处，竟显露出“妄”字暗纹。

顾承煜的绣春刀劈开地面的狼首砖，露出通往秘库的阶梯：“明薇，沈妄言想在初代棺椁前完成血祭。”

“但初代棺椁早空了，”她跟上，“他到底想做什么？”

阶梯尽头的石门刻着“双生共灭”，顾承煜的新图腾与门环共鸣，石门缓缓开启。苏明薇摸向门内的狼首灯台，灯油竟用凤血与狼心熬制，点燃时发出诡异的青芒。

地宫秘库，巳时初。

沈妄言站在初代的空棺前，手中捧着顾承煜的惊鸿司令牌，牌面与他的新图腾共鸣，竟在棺内投出初代的虚影：“顾承煜，苏明薇，你们终于来了。”

“初代不是被毁了吗？”苏明薇的银枪指向虚影。

“肉身毁了，灵魂还在，”沈妄言惨笑，“藏在司令牌里——现在，用你们的血唤醒他！”

顾承煜忽然挡在她身前，绣春刀斩断沈妄言掷来的毒镖：“沈妄言，你被初代控制了？”

“控制？”沈妄言大笑，扯开衣领，露出后颈与顾承煜 identical 的断羽胎记，“我和你一样，是双生血脉的容器——初代选我，是因为我比你更恨大越！”

苏明薇瞳孔骤缩，想起端妃密卷中的“双生容器”记载。顾承煜的新图腾剧烈震动，与沈妄言的胎记产生共鸣，竟在秘库中央形成血色漩涡。

“不好！”顾承煜拽着她后退，“他想借共鸣之力，让初代灵魂附身！”

沈妄言趁机将司令牌按在顾承煜胸口，初代的虚影发出尖啸，试图钻入他体内。苏明薇割破掌心，金色血液滴在顾承煜伤口，竟将虚影逼出，撞向沈妄言。

“不！”沈妄言惨叫，初代灵魂强行附身，他的眼睛变成幽蓝色，“顾承煜，苏明薇，受死吧！”

秘库机关，午时初。

被附身的沈妄言挥刀劈来，刀刃上的狼首纹与顾承煜的新图腾相斥。苏明薇的银枪挑开攻击，却见秘库顶部的蛊虫巢穴被触动，无数噬心蛊倾泻而下。

“用凤凰火！”顾承煜大喊，将她护在石棺后。

苏明薇点头，银枪刺入地面的凤凰纹，金色火焰腾起，将蛊虫烧成灰烬。沈妄言趁机启动自毁机关，秘库开始崩塌：“顾承煜，苏明薇，陪我一起死！”

顾承煜拽着她冲向密道，却在出口处看见贤妃持匕首站在那里，刀刃对准顾承煜后心：“哥哥，你该还债了！”

苏明薇转身挥枪，却被顾承煜拦住。匕首刺入他肩胛的瞬间，他的新图腾爆发出强光，将贤妃震飞：“贤妃，母亲的在天之灵，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贤妃愣住的瞬间，沈妄言的刀己劈向顾承煜脖颈。苏明薇银枪横挡，两兵相交处爆出金色火花，竟将初代灵魂震出沈妄言体内，魂飞魄散。

玉澜江面上，未时初。

顾承煜靠在船头，苏明薇替他包扎伤口，看见贤妃的匕首上刻着“承明”二字：“这匕首……”

“是母亲的遗物，”他轻笑，“贤妃终究没下杀手——明薇，看江中心。”

苏明薇望去，看见沈妄言的尸体漂在江面，手中攥着半块凤形玉佩，与她颈间的碎片共鸣，竟显露出端妃的临终画面：双生血脉，合则生，分则死，切记。

“原来如此，”顾承煜低语，“初代的诅咒是假，双生共存才是真相。”

苏明薇点头，摸向腰间的凤凰金印，金印与顾承煜的新图腾融合，竟在江面投出完整的双生凤凰。她忽然明白，地宫密道的一切，都是初代设下的最后陷阱，而沈妄言，不过是棋子。

长安方向，申时初。

贤妃站在城楼上，望着玉澜江的金光，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鹤卫统领上前，看见匕首柄刻着寒梅与凤凰交织的纹样：“贤妃娘娘，顾大人让我带句话——家，永远为你敞开。”

贤妃流泪，捡起匕首，转身走向宫门。而玉澜江上，顾承煜与苏明薇相视而笑，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仇恨，只有释然。地宫密道的危机虽然解除，但双生血脉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沈妄言的尸体被江水冲走，他手中的凤佩碎片沉入江底，与苏明薇颈间的碎片遥相呼应。玉澜江的波涛依旧，却见证了双生血脉的觉醒与救赎，大越的未来，将由他们亲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