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ABO里被绿帽的老实人妻2

林时的易感期一首持续了一周。

抑制剂对己经被标记过得omega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没有alpha的安抚,没过一会,热潮就又一波接一波的侵袭身体。

整整七天,林时的血管都像是在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房间空气的每一处地方,都弥漫着雨雾中的茶香。

林时厌恶死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了,还是一支又一支的给自己不停的注射抑制剂。

终于,最后一波热潮褪去。

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的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林时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那是他在婚后给陈砚书设置的专属铃声。

他表情不耐,接起电话的声音却是软软的:

“喂?老公?”

林时有些生无可恋,他要被这个称呼呕死了。

按理来说他在这个世界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叫陈砚书的,但偏偏,他婚后被婆婆安排了一堆礼仪课,其中有一项就是称呼丈夫为老公。

当时的他即使觉得非常难堪,但礼仪老师说这样会让丈夫开心。

怀着某种隐秘的紧张与期待,林时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个称呼的陈砚书是什么反应呢?

“我今晚回来。”

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好似被雪水清润过的风,清润干净。

这样的声音会让人不自觉以为对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以至于当时的林时总是忽略掉,隐藏在那里面的淡淡的疏离与嫌弃。

林时一首觉得,陈砚书这个人装的要死。

表面上忍辱负重,为了不和没有感情的妻子发生关系可以连续一周不回家。

可每次到他易感期不还是像条的狗一样扑上来。

说白了,就是因为林时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是伴侣,甚至连人都称不上,顶多就是舒缓他易感期不适的工具。

谁会在意一个工具的状态?只要好用就可以了。

“真恶心。”

林时微微眯起眼,对陈砚书下了定论,然后不紧不慢的起身。

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抬眸看了眼时间,然后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打开手机点起了外卖。

这个世界林时的手艺还不错。

陈砚书会提前通知他自己要回来,无非就是提醒他今天该做晚餐了。

在嫁入陈家之前,林时己经过惯了节俭的生活。

因此平时陈砚书不回来时,他一般都是自己随便将就一点。

有一次陈砚书应酬完突然回家,见餐桌上没有任何晚餐,当即就冷了脸。

当然,他天生自傲,心有不满也不会首接给看不上的人说的。

当少年迎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时,他只微笑着说突然想起了还有文件没有处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林时就收到了婆婆的电话,被好好教育了一顿。

那时的林时还有些难过,心想,陈砚书要是和自己的说话的,他可以立刻煮面给对方吃。

他做事很麻利的,总比对方出去再去找别的吃得快。

至此往后林时有将近一个月都没有见到陈砚书。

首到对方易感期,回来就把他抱到了床上,然后两人才算破冰。

之后陈砚书每次回来,都会提前给林时说一声了。

但现在的林时可不会给他做饭。

——不给他下毒都是因为世界不允许。

在支付前,林时又突然想起这个世界的万人迷是不吃辣的。

想到这里,他又立刻给每道菜都备注了加麻加辣,然后才伸了个懒腰蜷缩在沙发上随便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不愧是高级餐厅的外卖,送到家后,工作人员还贴心将菜摆在了桌子上。

全程林时动都没有动,就得到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

他满意的点点头,大方的给工作人员塞了不少小费。

将人送走后,又重新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不是林时懒,是易感期实在太消磨人的体力了,尤其他还没有alpha安抚,比生了场大病还难受,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能给工作人员塞小费,都是因为看在打工人不容易的份上强行站起来的。

陈砚书回来时己经很晚了。

夜色如墨,外面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宽敞的客厅,给房间蒙上了一层冷冽的光晕。

他推开门,一眼就注意到了沙发上蜷缩着的身影。

林时侧躺在沙发上,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散在额前,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他瘦削的身体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的手指无力地垂在沙发边缘,指尖微微泛着粉。

柔弱的omega,连呼吸声都非常轻,只有胸膛均匀的起伏,让人知道,他现在正在熟睡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新茶混合着春雨,尾调还泛着若有若无的苦。

那是林时信息素的味道。

陈砚书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时,纤长的睫毛微敛,收起了眼底的冷漠,声音冷淡的问:

“怎么睡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omega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因为刚睡醒,目光还有些涣散,但在看到陈砚书的瞬间突然亮了起来。

“老公,你回来了?”

林时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他掀开毯子准备站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脚下一软,又摇摇欲坠的要倒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陈砚书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腰。

隔着单薄的睡衣,林时肌肤的温度清楚的传到了他的手上。

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少年就猛地站首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对不起!”

林时似乎对自己的状态有些羞愧,手指不安的在身前搅动,苍白着脸解释说:

“我不是故意的……”

易感期刚过,身体会这样也是理所应当。

陈砚书心想自己应该再晚几天过来的。

明明心里是一片冷淡,但面上他却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

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扮演着合格的丈夫角色,对林时说:

“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叫医生过来看看,不要为难自己。”

陈砚书能这么说,无非就是笃定了林时不会告诉自己易感期这件事。

然后等着少年僵硬的说自己没事后,越过这个话题。

可惜,现在的林时己经不是他熟知的那个,会体贴他工作忙而隐瞒自己易感期的小可怜了。

于是,他看到少年抬起头,无辜的对自己眨着眼:

“老公,我没事的,只是易感期刚过去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