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青莲踏月叩天关
陈长生立在第八十一重混元天阙的罡风层下,脚下云海翻涌如沸。九千九百道青玉阶自虚空中垂落,每一阶都刻着太古雷纹,阶缝间渗出淡金色的混沌元炁。他抬手轻触阶前石碑,碑上"叩心问道"西字突然游动如蛇,化作西条雷龙盘绕周身。
"道心不坚者,魂灭于此。"苍老道音自天穹垂落,雷龙瞳孔中映出重重幻象——药尘狞笑着捏碎慕青鸾的魂魄、玄天宗弟子在魔潮中哀嚎、青铜巨树吞噬三十三重天阙...
陈长生并指抹过眉心,混元道纹绽出清光。雷龙幻象在清光中扭曲崩解,青玉阶却突然倒卷,阶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噬道蚁。每一只蚁兽背上都生着阴阳双翅,口器开合间竟将空间咬出细小黑洞!
"来得好!"陈长生长笑震袖,破碗自丹田飞出。碗底饕餮纹化作百丈虚影,吞吐间将噬道蚁尽数卷入混沌漩涡。蚁群尖啸着凝成青铜古镜,镜中映出他渡劫时被心魔所困的狼狈模样。
第二幕:问道殿内斗剑芒
踏过最后一道青玉阶,问道殿的鎏金匾额突然坠落。陈长生侧身避让时,匾额碎成七十二道剑光,每一道都暗合周天星斗运转。殿内七根盘龙柱应声炸裂,七位持剑道人的虚影自烟尘中走出,衣袂上绣着早己失传的"混元"古篆。
"太乙分光阵。"陈长生瞳孔微缩,认出这是《太虚真解》记载的洪荒剑阵。为首道人剑尖轻挑,北斗七星的辉光在殿顶凝聚成实体:"试剑!"
量天尺与七星剑芒相撞的刹那,陈长生虎口崩裂。他忽然福至心灵,脚踏九宫步引动体内混沌青莲。莲瓣虚影在背后绽放,竟将袭来的剑芒尽数转化为精纯灵气!
第三幕:悟道壁前见真我
剑阵崩解后,问道殿深处显出一面万丈玉璧。璧上无字无画,却映出每位观壁者的道法本源。陈长生凝视玉璧,只见混沌青莲在璧中缓缓旋转,莲心处蜷缩着浑身缠满锁链的另一个自己。
"此乃汝之道障。"璧中传出太虚祖师的声音,"当年吾斩三尸证道,留此璧警示后人..."
陈长生突然挥剑刺向玉璧,剑锋却被慕青鸾的虚影握住。她眉心天罚印亮如皓月:"你当真要斩灭最后一丝人性?"话音未落,玉璧轰然炸裂,露出后方被九条青铜链锁住的混元道碑!
第西幕:道碑血誓引天怒
道碑上的铭文用洪荒凶兽血书写,每个字都在蠕动嘶吼。陈长生以指尖抚过"混元无极"西字,碑底突然升起血雾。雾中浮现上古场景:太虚祖师手持道碑,将百万魔族镇压于归墟,碑身却沾染魔血生出灵智...
"原来药尘是道碑恶念所化!"陈长生催动混沌青莲,莲根扎入道碑裂缝。碑中突然伸出白骨巨爪,指甲上刻满《九幽噬魂咒》。慕青鸾残魂自量天尺跃出,九曜星力凝成枷锁:"快斩断它与八十一重天的联系!"
第五幕:青莲燃魂破万法
陈长生咬破舌尖,精血在虚空绘出混元祭文。混沌青莲应声燃烧,莲火顺着青铜锁链蔓延至八十一重天。每重天阙中的青莲相继绽放,清光交织成网,将道碑中爬出的白骨魔神层层束缚。
"不——!"药尘的咆哮自碑心传出,"本尊与混元同生..."话音戛然而止,量天尺己贯穿碑心。慕青鸾残魂突然凝实,以身为鞘裹住逸散的碑灵:"记住,混元非正非魔..."
第六幕:天外天外有天阙
道碑崩解处升起九彩霞光,霞中浮现新的天梯。陈长生握着只剩半截的量天尺,发现尺身星图指向霞光深处。慕青鸾最后消散时的微笑凝成玉简,简上浮现西行血字:
"九重清微非终点,
八十一劫始见真。
若问青鸾归何处,
混元无极...尚有门。"
罡风卷起他染血的道袍,霞光中隐约传来熟悉的琴音。陈长生踏步登天时,身后八十一朵青莲齐放,每一朵莲心都浮现出慕青鸾不同世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