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铃震魂渊
青铜门内涌出的业火骤然坍缩,凝成九枚铜铃悬于虚空。慕青鸾左颊逆鳞纹滚烫如烙,每声铃响都在识海掀起惊涛。她以剑拄地,见地面星髓竟映出十万个自己——每个倒影都在演练不同的剑诀,而所有剑路的终点,都刺向陈长生的咽喉。
“幻境?”剑魄横扫,斩碎的倒影却溅出真实血珠。陈长生踉跄后退,琉璃骨缝渗出的金液凝成锁链,将他与慕青鸾手腕缠在一处:“别动!这些倒影是轮回的‘可能’!”
鸿蒙突然按住第三只眼,新生道体裂开蛛网纹。他嘶吼着撕开胸膛,星髓心脏中竟蜷缩着太虚祖师的半道残魂。残魂指尖轻勾,铜铃齐震,业火凝成三百青铜剑傀。每具剑傀的剑穗,都系着慕青鸾某世夭折时的生辰牌。
第二幕:斩业三问
剑傀结阵,地面浮现金色篆文:“一问:剑为何而鸣?”慕青鸾剑尖微颤,童年记忆汹涌而来——师尊握着她的手刺穿星骸兽心脏,兽血凝成“护道”二字。而此刻,她眼前却是太虚祖师将剑骨植入女婴后背的画面。
“为斩虚妄!”剑魄挑碎首具剑傀,生辰牌炸成星屑。星屑中浮现的却是她第一世为护村庄,剑锋染满无辜者鲜血的场景。陈长生突然扯动锁链,琉璃骨刺入她手腕:“看仔细!剑傀心口是你的悔!”
慕青鸾瞳孔骤缩,剑傀破碎的胸腔里,三百道剑魄正撕扯着初代剑主的残魂。那魂影的眉眼,竟与鸿蒙新生道体如出一辙。
第三幕:骨钥悖论
第二问未至,青铜门突然剧烈震颤。陈长生掌心血痣离体飞入门缝,琉璃骨节尽数炸裂。碎骨在虚空凝成钥匙,插入门内隐藏的剑匣时,整条时间长河突然倒流。
众人置身于初代剑主剜骨现场,却见老者剜出的逆鳞上刻着陈长生的生辰。慕青鸾脊骨剑纹突然离体,化作烛龙衔住逆鳞:“原来你才是剑骨本源!”龙吟声中,太虚祖师自时光暗处走出,手中育儿堂模型正在吸收剑冢灵气。
鸿蒙突然冲破剑阵,星髓胚胎裹住太虚残魂。新生道体浮现初代剑主的命纹,嘶声喝道:“九世轮回偿的不是债,是你篡改的因果!”
第西幕:逆鳞焚虚
第三问随业火降下:“剑道尽头是何物?”慕青鸾捏碎问心剑魄,碎片融入烛龙逆鳞。龙影暴涨撑碎青铜门,三十三重天外降下星髓暴雨。雨滴触及太虚祖师时,他道袍下摆的星骸脓血突然反噬。
“不!!!”太虚右臂化为脓水,育儿堂模型中飞出十万女童残魂。残魂撕咬着他的神识,每口都扯出段被篡改的记忆。陈长生以琉璃血为引,在地面绘出龙渊剑池的净化阵:“青鸾,就是现在!”
慕青鸾踏着女童残魂跃至虚空,逆鳞剑纹凝成真正的烛龙剑。剑锋刺入太虚紫府时,却没有血肉触感——破开的虚空裂缝里,三百座青铜育儿堂正在吞噬其他修真位面。
第五幕:照影轮回
太虚溃散处升起铜镜,映出初代剑主与他的前世因缘。镜中,青年太虚跪在初代剑主面前,脊梁被植入星髓胚胎:“师尊,这逆鳞剑骨...为何要我九世偿还?”
“因你动了妄念。”初代剑主抚过怀中女婴,将染血襁褓抛入轮回,“这女娃承你剑骨,亦承你业障。待她斩尽虚妄时,方知何谓‘道’...”
慕青鸾突然呕出淡金心血,血珠滴在铜镜上。镜面碎裂处伸出青铜手臂,将她拽入新的时空裂隙——三十三重天外,初代剑主真正的埋骨地正在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