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青鸾冢启
暮色如血,浸染青鸾冢三千虬松。慕青鸾指尖拂过无字碑裂痕,松针突然倒悬而起,在虚空拼出星斗轨迹。陈长生琉璃骨节泛起幽蓝微光,地面震颤间露出碑底暗格——七十二盏青铜魂灯悬浮在玄冰甬道两侧,灯芯竟是凝固的剑意。
"坎七离三,这是初代剑主的手笔。"陈长生踏着天罡步数灯盏,第七步时魂灯突然调转方向。慕青鸾脊骨剑纹灼痛难当,金红纹路投射在冰壁上,竟与松林年轮完美契合。甬道深处传来机括轰鸣,三百道冰棱倒垂而下,每根冰棱都封存着半片染血襁褓。
鸿蒙突然按住晶化的第三只眼,嘶声道:"那些襁褓...裹过我的道体!"话音未落,冰棱中渗出淡蓝星髓,在地面凝成初代剑主虚影。虚影掌心悬浮的《斩业书》残卷突然燃烧,火光照亮甬道尽头——九根雷纹铜柱缠绕锁链,柱身饕餮纹正啃食着太虚祖师的星骸残躯。
第二幕:斩业问心
慕青鸾指尖触及雷纹铜柱,识海突然炸开十万幻象。七岁那年的剑池寒雾中,初代剑主握着她的手刺穿星骸兽咽喉,兽血却化作女童模样;十二岁生辰夜,师尊赐下的朱砂簪突然长出菌丝,在发间编织《育儿经》......
"虚妄!"她并指斩碎幻象,问心剑魄却突然软化。青铜地面渗出粘稠星髓,凝成三百个持剑的自己——每个幻影都在演练不同的剑路,而所有剑锋最终都指向陈长生后心。
陈长生琉璃骨节咔咔作响,十二重锻骨图在体表流转:"这些是你的业障,斩不断因果线,就破不开雷狱!"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浮现初代剑池的星图,星图映照处,幻影剑锋齐齐调转,竟开始互相残杀。
第三幕:雷狱惊变
当最后道幻影溃散时,九根铜柱突然迸发紫霄神雷。雷光中浮现太虚祖师的面容,他右臂化作青铜巨钳,钳住初代剑主虚影的咽喉:"老东西,你以为雷狱真能困住我?"
慕青鸾脊骨剑纹离体化龙,烛龙逆鳞刮过雷柱,刮落的铜屑竟凝成育儿堂模型。模型门窗洞开,十万剑傀爬出,每具剑傀心口都嵌着鸿蒙的星髓碎片。陈长生暴喝震碎琉璃骨,碎骨凝成三百六十枚破阵钉,却在触及剑傀时被星髓反噬。
"看脚下!"鸿蒙第三只眼流出血泪,晶化表面映出骇人真相——众人脚下的星斗阵图,竟是颠倒的《斩业书》末章。阵眼处悬浮的青铜摇篮突然炸裂,露出里面蜷缩的初代剑主元婴,元婴眉心插着太虚的篡改笔!
第西幕:弑笔斩妄
烛龙剑魄突然悲鸣,剑穗缠着的襁褓残片渗出血珠。慕青鸾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篡改笔上,笔尖星髓突然倒流。太虚面容扭曲,青铜巨钳插入雷柱:"你以为老夫只有这点手段?"
九重雷狱应声崩塌,穹顶降下压缩的星骸暴雨。陈长生重组琉璃骨,十二锻骨图化作锁链捆住暴雨:"青鸾,刺他膻中三寸!"慕青鸾人剑合一,剑锋触及太虚虚影时,眼前突然浮现初代剑主剜骨场景——老者剜出的根本不是逆鳞,而是枚跳动的育儿堂铜铃!
"这才是真相..."她剑势陡转,挑碎铜铃。铃内飞出十万道纯净剑意,竟是初代剑主被囚禁的本源。鸿蒙突然撕开道体,星髓胚胎裹住太虚残魂:"师尊,该还债了!"
第五幕:雷锁星骸
纯净剑意凝成九重雷锁,将太虚星骸残躯钉在青铜柱上。每道锁链都浮现《斩业书》原文,被篡改的字句在金雷中灰飞烟灭。青鸾冢突然拔地而起,三千虬松化作剑林,松针在虚空拼出完整的星斗大阵。
陈长生拾起残破的篡改笔,琉璃骨突然刺痛——笔杆内侧刻着细如蚊足的小字:"九狱非终章,三十三重天外尚有......"后续文字被星髓遮盖,地面突然裂开深渊,探出的青铜巨手抓向慕青鸾手中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