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了厚重的乌云。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会一直下到凌晨。

晓梦的心怦怦直跳，一点都不比那乌云里酝酿的雷电要安稳多少。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的感情，会突然被前辈知道。

紧张，恐惧，未知，担心被当面拒绝，这都是属于少女最美丽年华的，奢侈的烦恼。

晓梦这才猛然发觉...

她居然也拥有烦恼这种事情的资格了？

远远地看，绫柯在握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从她的口型看...

——姐姐，加油！

“！”

真是的...身为姐姐，却要让妹妹帮忙铺路。

这怎么像话呢。

苏晓梦自知自己没有这份勇气，可她不知为何，现在感觉自己什么都能说的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此时不说，就没机会说了的那种感觉似的。

但明明以后的时间还多的是才对呀...

晓梦晃晃脑袋，把这些想法甩出去，按着太阳穴，鼓足勇气看着羽杨帅气的星眸。

“前辈，说出来很唐突...但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我发觉自己喜欢你，很喜欢你...你帮了我很多很多，帮了绫柯很多很多，你是我们的恩人，不只是因为如此...我不会表达，但是，很喜欢...”

“嗯。”

晓梦的告白，稍显唐突，但还是很平稳的结束了。

羽杨短暂的沉默，是在思考吗？

不，这是在给晓梦一些心理准备时间而已...

“抱歉，晓梦，谢谢你能这样说，我很荣幸。可是...如果我不是也喜欢你的话，我不会接受单方面的告白，至少现在...你能明白吗。”

“啊哈哈哈...果然被前辈拒绝了呢。”

“抱歉...”

“没关系哒！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不如说，这才是前辈啊！”

晓梦心里虽说顿时涌上一阵遗憾酸楚，可她真心觉得，这才是羽杨前辈！

就算身边女孩子很多...但他对她们每个人，都是一心一意，自己只是半路出现的小后辈，一起工作了几个月，我只是莫名其妙突然喜欢上了他，前辈又没有理由非要接受这份无理取闹。

这明明很正常...

明明很正常的...

可是。

晓梦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呢。

她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明明脸上还挂着俏皮的笑容，连她自己碰到脸上的滚烫，都是诧异万分。

绫柯连忙吓得拿过手边的抽纸给晓梦，踮起脚尖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姐姐...不要哭，你这样...我也想哭了。”

“诶...？没事绫柯，我...我为什么要哭呢...不哭，这不算什么！呜...姐姐不是说过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快乐！”

羽杨心里就像有刀子在割。

他的拒绝，是很明确的拒绝。

这是羽杨对她深爱女孩们的责任感，是不能作为谎言去欺骗的原则。

可是...这是针对于这一世，羽杨对晓梦的答复而已。

几个月的相处，虽有好感，有认同，但并没有让我能喜欢你。

但...若是有着大家都曾遗忘的那些年呢。

羽杨接过绫柯手里的纸巾，亲手为她拭去泪痕。

还用眼神暗示绫柯，告诉她——请放心。

事到如今，晓梦这个状态已经不是偶然。

羽杨有种预感...她这份痛苦，是不可逆的。

既然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告知她一切。

有风险，但不这样的话，是无法向着明天迈步的，羽杨不想迷失在这暴风雨将至的黑夜。

“晓梦，你听我说。”

“前辈？”

“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们以前可能有见过，不是小学，不是初中，而是在更早的另一个时空，我们绝对比现在认识的时间要长，但是因为不知道何种原因，我们遗忘了彼此，这是结论，所以我对你的表白拒绝，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如若不是，那结果就不一定了。”

“大哥哥...？”绫柯听着这些话，目瞪口呆。

她下意识觉得这些很荒唐。

但是这些话是大哥哥说出来的，难不成...真有此事？！

羽杨绫柯一起看向晓梦。

同时的震惊。

晓梦她...居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

她释然一笑，可爱又可怜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凄凉。

“前辈...你终于告诉我这些了...我这些天好痛苦...好多明明我没经历过的记忆在脑子里浮现，好多好多的回忆...记起来又会马上忘记，好奇怪，好痛苦...”

晓梦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那些回忆...全都是关于你的啊...”

记起来与挚爱之人的点点滴滴。

却又不得不再次忘记。

这会不会是人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呢...





38.自我修正？


晓梦的话语，说的羽杨一愣一愣的。

不是因为听不懂。

而是羽杨也有她所描述的这种情况啊！

就比如之前到羽曦的教室遇到晓梦，羽杨就感觉幻视到曾经有那么一幕，自己和某个女孩坐在教室里说说笑笑，谈天说地，没有任何隔阂的样子。

当时再往深处一想，那个女孩子的面容，的确完全可以和晓梦重叠。

可就算短短的几秒钟，这份记忆就像是受到什么影响一般，顿时又变得烟消云散，无处寻觅。

这种想起之后又立马遗忘的痛苦，没有实质的伤害，但是一种断断续续的折磨啊！

晓梦说到这里有些事情也不想忍着了，她已经忍了太久太久，现在前辈就坐在床边，她捂着自己的额头，把这话语都讲给羽杨来听。

“前辈...我现在头真的好痛，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可是绫柯怎么办？我...我放心不下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姐姐你不许这样说！”

羽杨和绫柯是一起同时谴责了晓梦的说法，这简直无厘头又不可理喻！

但是晓梦并不是在抖包袱啊！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头晕，刚才也已经吃了些治疗头晕的药物还有止痛药，但丝毫没有作用，甚至还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

那些零散的记忆就像是大海一般涌入脑袋，但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被不断冲击着思绪的海洋，造成一阵又一阵的头痛！

羽杨心急如焚，他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不行...这样怎么行，晓梦你做点准备，咱们去医院，不管怎么样，先去医院做个体检，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呀！”

绫柯的眼睛里也满是泪水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能感觉得到，姐姐真的有离自己远去的可能！

可能姐姐就是该住在这里，和自己住在一起，每天教教我画画，一起度过心里的痛苦，以后还要去姐姐读过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