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的月光像层薄霜，糊在青石板上。许大茂穿着胶底鞋，悄无声息地绕过影壁墙，听见傻柱屋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他猫腰凑近窗户，窗纸破了个月牙形的洞，借着煤油灯的光，看见秦淮如正坐在炕沿上，手里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盆。

“柱儿，这是我新学的鸡蛋羹，你尝尝。”她的声音带着讨好，蓝布衫袖口露出半截补丁，“棒梗说你爱吃甜的，我多放了半勺糖。”

傻柱蹲在地上捅煤炉，火光映得他脸通红：“淮如姐，以后别总做这些——你家粮票还够吗？”

“够！”秦淮如说得大声，却在低头时，目光落在傻柱挂在墙上的粮票本上。许大茂眯起眼，看见她指尖轻轻着盆沿，那是原著中她习惯性的小动作——每次想开口借钱，都会这么做。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吸血现场」任务：阻止秦淮如无底线索取，唤醒傻柱危机意识】

【任务目标：通过冲突让傻柱看清现实，秦淮如好感度下降不超过20点】

【基础奖励：人气值×400，傻柱觉醒度+10】

【隐藏奖励：若保留秦淮如体面，额外奖励碎片×1】

许大茂皱眉，知道不能硬来。他摸出兜里的搪瓷缸子，故意让缸盖滑落，“当啷”一声砸在窗台上。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趁机推门而入，故意踉跄两步，搪瓷缸子摔在地上，红糖水溅得满地都是。

“哎哟！”他夸张地喊，“傻柱，你这地儿比溜冰场还滑！”

“许大茂，你他妈找死啊！”傻柱跳起来，看见地上的狼藉，又气又笑，“大晚上的鬼鬼祟祟——淮如姐，您别理他，我收拾……”

“别别别，是我不小心。”许大茂弯腰捡缸子，余光瞥见秦淮如慌忙把搪瓷盆藏在身后，盆沿的豁口划到她手指，渗出点血珠。他心里一动，突然指着盆说：“哎？淮如姐，这盆跟我家的一模一样！还是去年厂工会发的呢——”

“许大茂，你管得着吗！”秦淮如拔高声音，却在傻柱转头时，迅速用袖口擦了擦手指，“柱儿，我先走了，明儿还要给棒梗补衣服……”

“淮如姐，等等！”许大茂挡住门口，故意把搪瓷缸子往亮处挪了挪，“您看这缸子，跟您那盆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字样——不过我这缸子，可是用来喝红糖水的，补身子。”

系统界面弹出：

【秦淮如好感度：-10（警惕）】

【傻柱觉醒度：+5（疑惑）】

傻柱挑眉，看着秦淮如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块碎瓷片——那是许大茂刚才故意摔碎的搪瓷盆边缘。

“许大茂，你今儿不对劲。”他盯着瓷片上的豁口，“这盆……是不是早就裂了？”

“柱儿，你这话说的！”许大茂摊手，“我要是成心摔盆，干嘛还帮你收拾？”他顿了顿，从兜里摸出张粮票，“给你，五斤富强粉——我媳妇儿说，你老吃窝头，该补补了。”

傻柱愣住，粮票在指尖发出脆响。许大茂看着他眼里的动摇，知道火候到了：“柱儿，不是哥说你——你天天给秦淮如送吃的，可曾见她给你送过一回？上回你发烧，她连碗姜汤都没熬……”

“许大茂，你少挑拨离间！”傻柱突然吼道，却在声音落下后，低下了头。煤油灯的光映着他紧攥的拳头，指节发白。

系统提示音：

【叮！傻柱觉醒度突破20，奖励人气值×200】

【隐藏任务触发：唤醒傻柱（进度1/3）】

许大茂叹了口气，弯腰收拾碎片，指尖触到秦淮如的血渍。他想起原著中她晚年的凄凉，突然觉得这女人可恨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狠下心，她永远学不会自立。

子时，西屋。

娄小娥看着许大茂用布条缠手指，挑眉道：“又跟傻柱打架了？”

“哪儿能呢！”他笑了笑，把带血的碎瓷片扔进垃圾桶，“媳妇儿，你说秦淮如这人……”

“打住！”娄小娥塞了块糖火烧在他嘴里，“少管闲事！你最近跟傻柱走得太近，三大爷都在传……”

“传什么？”

“说你们……”娄小娥脸一红，“断袖！”

许大茂差点被糖火烧噎死：“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我跟傻柱那是纯革命友谊——”

“得了吧！”娄小娥白他一眼，却在给他缠布条时，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的老茧，“明天去厂部开会，穿那件蓝的确良衬衫——别给我丢人。”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夫妻情感升温，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150】

【当前碎片进度：12/108】

【人气值：8550/1000】

许大茂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白天在传达室看见的文件——下个月，纺织厂要扩招女工。他摸了摸娄小娥的头发，轻声说：“媳妇儿，明天陪我去趟街道办吧——我想给秦淮如报个名。”

“许大茂，你是不是魔怔了？”娄小娥抬头，眼里带着不解，“她以前怎么对你的？”

“就因为她以前对我不好，现在才要帮她。”许大茂握住她的手，“小娥，你说要是咱有一天落了难，会不会也希望有人拉一把？”

娄小娥没说话，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在炕上，照见许大茂藏在枕头下的纺织厂报名表，表头的“秦淮如”三个字被铅笔描了又描，像是要刻进纸里。

凌晨，西合院的井台边。

棒梗蹲在地上找搪瓷碎片，听见许大茂的脚步声，慌忙藏起手里的东西。许大茂装作没看见，摸出颗水果糖递给他：“找什么呢？”

“没、没找啥！”棒梗低头，鞋尖碾过碎瓷片，“许叔，我妈说……说谢谢你的报名表。”

系统界面跳动：

【棒梗好感度：+50】

【秦淮如好感度：+3（隐性）】

许大茂挑眉，知道这是个好兆头。他拍了拍棒梗的肩膀，看着东方渐白的天空，突然想起系统的“民心所向”功能——人气值越高，西合院的人越容易接受改变。

“棒梗，”他轻声说，“以后想吃饭，别再去傻柱家蹭了——叔教你炒瓜子，想吃多少吃多少。”

棒梗抬头，晨光中，许大茂的影子投在井台上，比往常高大了些。他攥紧水果糖，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