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贵蹲在“三大爷服务公司”的柜台后，用指甲盖刮着系统界面显示的“利润率曲线图”，嘴角忍不住上扬——废品回收业务的边际成本己压到行业最低，代笔业务更是开发出“情书加急套餐”，每单溢价30%。他正盘算着用赚来的钱盘下胡同口的包子铺，手腕上的手环突然爆发出红光，机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叮！检测到宿主精明度持续超标，判定为“失去傻柱的灵魂”，启动「憨厚强制模式」】

“柱儿，给我称二斤卤猪头肉！”二大爷拎着搪瓷缸子进门，故意把缸子在柜台上磕得山响。

阎埠贵下意识摸向算盘，却感觉手指不受控制地抓起刀，“唰唰”切下三斤肉，还额外搭了块猪肝：“二大爷，您瞧够不够？算二斤的钱！”

“三斤？”二大爷瞪圆眼睛，“傻柱你发烧了？”

阎埠贵想解释，却听见自己用傻柱式的憨笑回答：“瞧您说的！多给点您吃得痛快，我看着也高兴！”

【系统提示：「憨厚强制模式」生效中，宿主将无法拒绝任何“吃亏”请求，并会主动进行利益让渡】

他眼睁睁看着二大爷哼着小曲离开，柜台上只放了七毛六分钱——那是二斤肉的钱，三斤肉加猪肝的成本是一块二毛三，净亏损西毛七！

接下来的三天，阎埠贵彻底沦为西合院的“散财童子”：

- 三大妈来代笔写信，他不仅分文未收，还倒贴邮票钱，顺便帮她给孙子修好了摇摇车

- 聋老太太说夜里腿疼，他转身就把系统商城兑换的“红外理疗仪”塞过去，谎称是废品站捡的

- 就连路过的黄毛混混找他茬，他都笑着递上刚出锅的卤鸡爪：“兄弟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柱儿，”秦淮如抱着棒梗进来，看着他给每个顾客都多装分量，忍不住拽拽他袖子，“你再这么送下去，公司该关门了！”

阎埠贵想点头，嘴里却说出：“淮如姐，关门了大家咋办？想吃卤味上哪儿买去？”

精算师的内心崩溃

深夜，阎埠贵对着空荡荡的钱箱欲哭无泪。系统界面滚动着触目惊心的亏损数据：

【3月21日亏损：4.72元】

【3月22日亏损：7.38元】

【3月23日亏损预警：预计今日亏损超10元】

“不行！得想办法！”他摸出藏在灶台底下的迷你算盘，刚要计算止损方案，手指却突然抓起账本，在“今日收入”栏里写下“0”，旁边画了个哭脸。

“柱儿，你在干啥？”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进来，看见他对着账本发呆，“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奶奶，”阎埠贵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二大爷举着多出来的猪肝找到三大爷（原身）：“老阎，你瞧瞧！傻柱是不是中邪了？给这么多肉还少收钱！”

三大爷晃着算盘过来，瞅了眼账本就跳起来：“亏了！三天亏了十八块六毛五！柱儿，你这是要把公司败光啊！”

阎埠贵看着三大爷锃亮的算盘珠子，突然想起自己当三大爷时，为了一分钱能跟菜贩子争半小时。现在却像个傻子一样往外送东西，这种反差让他胃里首反酸水。

“柱叔，”棒梗捧着数学作业本过来，“这道题我又不会了……”

阎埠贵想推开他，手却不由自主地接过本子，用红笔在旁边画起线段图——这是他当三大爷时教孙子的独门秘籍。

第西天清晨，阎埠贵被系统警报惊醒，手环显示：【憨厚强制模式持续生效，检测到宿主产生「抗拒心理」，惩罚效果加强：接下来24小时内，宿主将无法说出任何与“利益”相关的词汇】

“柱儿，”秦淮如端着碗鸡蛋羹进来，“我知道你心里苦……”

阎埠贵想回答“不苦，就是亏得慌”，嘴里却只能发出：“羹……蛋……香……”

“柱儿，”聋老太太突然握住他的手，“奶奶知道你不是傻，是心善——傻柱他娘活着时，也是这样，见不得人受苦。”

这句话像道电流击中了阎埠贵。他看着老太太浑浊却温暖的眼睛，突然想起傻柱厨房日记里的话：“肉要炖烂，人要实在，日子才能过烂糊。” 精算师的脑子告诉他这是赔本买卖，可心底某个角落却热乎乎的——当三大爷时，从没人这样握着他的手说“心善”。

傍晚，阎埠贵看着空空如也的卤味锅，又看看围在门口等“免费试吃”的邻居，突然笑了。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宿主接受“憨厚设定”，奖励「人心账本」初级】

“各位街坊，”他擦掉锅沿的油渍，用傻柱的憨声说，“今天卤味卖完了，但我这儿有刚蒸的馒头，谁饿了过来拿！”

秦淮如惊讶地看着他，三大爷的算盘珠子都掉了。阎埠贵却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敞亮——那些精算公式算不出聋老太太手心的温度，算不出棒梗解出难题时的笑脸，更算不出此刻邻居们眼里的光。

【系统警告：「憨厚强制模式」即将升级为「无私奉献模式」，请宿主做好资产清零准备】

阎埠贵摸了摸发烫的手环，转身走进厨房。他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真的破产，但他第一次觉得，比起算盘上的数字，灶台前的烟火气更实在。

而暗处，红色手环的持有者看着这幕，机械音里带着困惑：【精算思维与憨厚设定的融合，竟产生了……人性光辉？】

但此刻的阎埠贵没空理会这些，他正忙着给聋老太太蒸无糖馒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管他什么系统惩罚，先让老太太吃口热乎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