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的风裹着槐叶掠过屋脊，娄小娥坐在西屋炕头，煤油灯把账本照得透亮。许大茂蹲在地上擦放映机，听见算盘珠子响得比三大爷查账时还急，心里莫名发慌。

“许大茂，你给我起来！”娄小娥突然拍响账本，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这月瓜子摊收入十二块三，你说钱去哪儿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她手里的记账本——上周给聋老太太修收音机花了两块，给傻柱的录像厅筹备金三块，剩下的钱全塞在炕席下的铁皮盒里，准备买缝纫机。

“就、就花了呗！”他站起身，油手在工装裤上蹭了蹭，“男人兜里没俩钱，能办正事吗？”

“办正事？”娄小娥冷笑，从炕席下拽出铁皮盒，“这是什么？”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真心试金石」任务：向娄小娥坦白攒钱真相，避免误会升级】

【任务奖励：娄小娥好感度+50，生育碎片×1】

【冲突预警：娄小娥对过往信任危机的记忆复苏】

许大茂看着她眼里的泪光，突然想起原著中她因许大茂藏私房钱闹离婚的场景。他咽了口唾沫，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娥，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甩开他的手，铁皮盒里的纸币散落一地，“你跟以前一样，根本不信任我！”

系统界面弹出：

【娄小娥好感度：-15（愤怒）】

【任务进度：20%】

许大茂心里发急，突然想起她前几日摸缝纫机样品时的眼神。他蹲下身，把钱一张张捡起来，声音放软：“小娥，这些钱……是给你买缝纫机的。”

“缝纫机？”她愣住，指尖还在发抖。

“对！”他掏出裤兜里的宣传单，虽然皱巴巴的，却看得出被反复过，“蝴蝶牌，带花的那种——我问过百货大楼，下个月到货，要三十六块八毛五……”

娄小娥盯着宣传单上的缝纫机图案，突然想起结婚时许大茂说的话：“等咱攒够钱，买台带花的缝纫机，你做衣裳，我穿。”那时他还是个只会偷鸡摸狗的浪荡子，没想到今天竟当了真。

“许大茂，你……”她声音哽咽，“为什么不早说？”

“想给你个惊喜！”他挠了挠头，油头被蹭得乱糟糟的，“再说了，我怕你嫌我乱花钱……”

系统提示音：

【任务进度：60%】

【娄小娥好感度：+20（感动）】

窗外突然传来三大爷的咳嗽声：“许大茂，你家的收音机又串台了！”

“串你大爷！”许大茂没好气地喊，却在娄小娥笑出声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她蹲下身，帮忙整理纸币，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傻柱说，你最近总去废品站捡废铁……”

“咳，那是给录像厅攒材料呢！”他故意轻描淡写，“柱儿那小子，嘴比三大爷的算盘还碎！”

娄小娥没说话，却把钱重新塞进铁皮盒，压在炕席最深处：“以后钱归我管——明天我去百货大楼交定金。”

“听你的！”许大茂咧嘴笑，看见她耳后的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淡褐色，突然想起系统里的生育碎片，“小娥，等咱有了孩子……”

“打住！”她抬手要打，却轻轻落在他肩膀上，“先把缝纫机买回来再说！”

系统界面疯狂跳动：

【叮！真心试金石任务完成，奖励娄小娥好感度+50，生育碎片×1】

【当前碎片进度：21/108】

【人气值：15050/1000】

许大茂顺势搂住她的腰，闻着她头发里的皂角味：“其实我还攒了点布票……给你做身红裙子，跟《庐山恋》里似的。”

娄小娥的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许大茂，你要是一首这么好……”

“一首这么好！”他打断她的话，看着窗外的月光，“以后我每天放完电影就回家，陪你纳鞋底、唠嗑——等孩子出生，咱一家三口去北戴河，拍带大海的照片！”

她没说话，却把他抱得更紧了。许大茂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远处傻柱的哼歌声，突然觉得这平凡的幸福，比任何系统奖励都珍贵。

子时，西合院的井台边。

傻柱靠在槐树上，看着许大茂屋里的灯光，嘴角扬起笑。三大爷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傻柱，你说许大茂那小子……”

“三大爷，”傻柱突然插话，“您要是再算计许大茂，别怪我把您的旱烟袋扔进井里！”

“你！”三大爷瞪他一眼，却在看见傻柱手里的菜刀时，慌忙转身走了。

傻柱抬头看着星空，想起白天在厂部听见的传闻：“许大茂要搞职工文化节”。他摸出根烟点上，自言自语：“许大茂，你小子要是敢骗娄小娥，我剁了你。”

寅时，西屋。

娄小娥己经睡了，许大茂却睡不着，摸出系统界面看碎片进度。21片，还差87片。他转头看着娄小娥的侧脸，突然想起她白天查账时的愤怒与感动——这女人，看似泼辣，实则心软如豆腐。

“快了。”他轻声说，“等攒够碎片，咱就有孩子了。”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检测到娄小娥排卵期，近期同房可提升碎片收集效率】

【是否开启「造人计划」支线？】

许大茂嘴角上扬，轻轻关掉界面。他躺下身，把娄小娥往怀里搂了搂，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窗外，秋风卷起最后一片槐叶，落在井台上，像枚金色的书签，标记着这个平凡却温暖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