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刚过。轧钢厂的大喇叭破天荒没播样板戏，改放《运动员进行曲》。许大茂叼着牙刷蹲在西合院井台边，看着镜子里油光水滑的分头，听见路过的职工小声议论：“听说厂长要在大会上表扬许大茂？”“就那个浪荡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吐掉牙膏沫，故意提高嗓门：“三大爷，您听见没？厂长说要给我发‘文化标兵’奖状！”

三大爷正往自行车筐里塞账本，手一抖，算盘珠子滚了一地：“许大茂，你少在这儿吹牛皮！”

“吹牛皮？”许大茂晃了晃搪瓷缸子，里面装着刚领的电影票，“明儿厂部礼堂开表彰会，您要是闲着，来给我捧个场？”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体制认可」任务：在表彰会上获得厂长公开表扬，压制反对声音】

【任务奖励：人气值×1000，厂部话语权+20】

【冲突预警：检测到王干事、三大爷联合阻挠】

许大茂挑眉，看见三大爷捡起算盘时指尖发抖——这老狐狸，怕是又在算计什么。他摸出根烟点上，看着傻柱推着二八自行车过来，车筐里装着刚蒸的包子。

“柱儿，今儿去厂部开会？”他抛着烟盒，“给哥留个前排座呗！”

“得了吧你！”傻柱扔来个包子，“王干事昨儿还在食堂骂你‘不务正业’——许大茂，你真把厂长哄高兴了？”

“不是哄，是真干了实事！”许大茂咬了口包子，猪肉大葱的香气混着烟味，“自打我搞了‘每周一影’，职工迟到率下降三成，连机器故障率都低了——厂长能不乐？”

傻柱挑眉，却在路过秦淮如家时，故意放慢脚步。许大茂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上周在纺织厂看见的场景：秦淮如踩着缝纫机，棒梗在一旁帮忙递布料，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像幅温暖的画。

午时，厂部礼堂。

许大茂站在后台，摸着胸前的大红花，听着台上厂长的讲话：“……许大茂同志积极响应厂部号召，丰富职工文化生活，这种创新精神值得全体同志学习！”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他看见王干事坐在前排，脸色铁青，三大爷躲在后排，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下面，请许大茂同志上台发言！”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踩着红毯走上台，故意在王干事面前停顿：“感谢厂长，感谢厂部领导——其实我做得还不够，比如咱们的放映厅，还缺台新的放映机……”

“许大茂！”王干事突然站起来，“你这是公开要物资？”

系统界面弹出：

【冲突爆发：王干事当众质疑，三大爷暗中支持】

【选项1：用数据反击（奖励人气值×500，厂部信任+10）】

【选项2：以退为进（奖励人气值×300，解锁「曲线救国」支线）】

许大茂挑眉，选了1：“王干事，自打放映厅开放，职工提交的生产改进建议多了23条，其中三条被厂部采纳——这些数据，您办公室的报表上都有！”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有人小声说：“还真有这事！我提的‘流水线优化’就是看了《南征北战》想到的！”

王干事的脸涨成猪肝色：“那也不能……”

“不能什么？”厂长突然插话，“小王，我看你最近很闲啊？要不把宣传科的‘职工文化月报’交给许大茂同志负责？”

“厂长，我……”王干事慌忙坐下，额角冒出冷汗。

许大茂强忍住笑，继续说：“其实我最想感谢的，是西合院的街坊邻居——尤其是娄小娥同志，没有她的支持，我根本没法安心工作！”

系统提示音：

【叮！当众表白触发隐藏奖励：娄小娥好感度+30，生育碎片×1】

【当前碎片进度：19/108】

台下爆发出哄笑，娄小娥坐在后排，红绸衫的领口露出害羞的笑意。许大茂看着她，突然想起今早她塞在他兜里的桂花糖，甜得人心慌。

散会后，厂长办公室。

“小许啊，”厂长递来杯浓茶，“听说你在西合院搞副业？”

许大茂心里一紧，却面不改色：“报告厂长，是职工们自发组织的文化活动——比如三大爷，现在负责画电影海报，比以前算计家长里短积极多了！”

厂长挑眉：“哦？这样的老同志，应该多表扬嘛！”

“厂长英明！”许大茂趁热打铁，“要是能给咱们放映厅拨点经费，我保证把职工文化生活搞得更红火——比如搞个‘文艺骨干培训班’，让聋老太太教评剧，傻柱教烹饪……”

“行了行了！”厂长笑着摆手，“经费的事儿，我跟财务科商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耽误了放映工作……”

“绝对不会！”许大茂拍着胸脯，看见窗外的三大爷正踮脚偷听，故意提高嗓门，“再说了，有王干事监督，我们肯定严格遵守厂规！”

系统界面疯狂跳动：

【叮！体制认可任务完成，奖励人气值×1000，厂部话语权+20】

【王干事好感度：-15（记恨）】

【三大爷好感度：-10（警惕）】

许大茂走出办公楼，看见娄小娥靠在自行车旁，红绸衫被秋风扬起。她递来块糖火烧，轻声说：“许大茂，你刚才在台上说的……是真的？”

“哪句？”他装傻。

“说感谢我……”

“当然是真的！”他咬了口糖火烧，故意把碎屑蹭在她肩上，“没有你管账，我早亏得连裤衩都不剩了——媳妇儿，晚上去全聚德？庆祝庆祝！”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却在他不注意时，偷偷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申时，西合院。

三大爷堵在影壁墙后，算盘珠子打得跟机关枪似的：“许大茂，你跟厂长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许大茂晃着电影票，“就说您画海报辛苦了，厂长说要给您发‘文化贡献奖’——对了，下月起，您的黑板报补贴涨到十块！”

三大爷的算盘“当啷”掉在地上：“十、十块？”

“是啊！”许大茂假装惊讶，“您不知道？厂长说，您画的李月娥比真的还俊——”

“咳，一般般吧！”三大爷立刻堆起笑，捡起算盘，“茂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叔的……”

“当然有！”许大茂搂住他的肩膀，“下月放映《白毛女》，您得画张更大的海报——要突出喜儿的红头绳，越艳越好！”

系统提示音：

【叮！三大爷利益绑定成功，西合院话语权+15】

【人气值：14650/1000】

许大茂看着三大爷哼着评剧调子离开，突然听见东屋传来秦淮如的笑声——是那种轻松的、不带算计的笑。他转头，看见棒梗举着纺织厂的工资条，蹦蹦跳跳跑出来：“许叔！我妈涨工资了！”

“好样的！”许大茂摸了摸他的头，看见秦淮如站在门口，蓝布衫换成了新的的确良，领口别着朵小花儿。她冲他点点头，眼神里不再有警惕，而是带着感激。

酉时，西屋。

娄小娥对着镜子摘红花，许大茂躺在炕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小娥，你说咱以后的孩子……”

“打住！”她转身，手里的红花掉在炕上，“许大茂，你今天在台上说的话，是不是想骗我生孩子？”

“哪儿能呢！”他坐起来，握住她的手，“我是真心觉得，这院子里的人都在变好——咱们也该有个盼头。”

娄小娥没说话，却把红花别在他胸前，指尖划过他的领口：“盼头……等你攒够碎片再说吧！”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夫妻同心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200】

【当前碎片进度：20/108】

【人气值：14850/1000】

许大茂笑了，突然想起厂长办公室墙上的标语：“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他觉得，自己正在把这八字方针，变成西合院的真实写照。

夜里，西合院的槐树下。

傻柱靠在许大茂身边，递来瓶二锅头：“许大茂，你小子现在是厂里的红人了——以后录像厅的事儿，可得算我一份！”

“放心！”许大茂灌了口酒，看着满天星斗，“等咱的录像厅开了，第一个请你当大厨——到时候你炒的辣子鸡，准保卖断货！”

傻柱笑了，却在抬头时，看见娄小娥站在西屋门口，红绸衫在夜风里轻轻飘动。他捅了捅许大茂：“你媳妇儿在看你呢——许大茂，说真的，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许大茂转头，看见娄小娥朝他招手，脸上带着笑。他突然觉得，这西合院的夜，虽然有算计、有矛盾，但只要有这些真心待他的人在，就值得他拼尽全力，让它变成真正的“情满西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