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的简易棚子刚刷完红漆，许大茂蹲在棚顶挂“茂柱录像厅”的木牌，零下五度的天气里，棉帽檐上结着白霜。娄小娥裹着羊皮袄在下面递钉子，突然喊：“许大茂，小心摔着！你要是摔断腿，我可不给你端屎端尿！”

“媳妇儿，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他晃了晃手里的录像机——那是用5000人气值兑换的二手松下NV-370，机身还贴着“香港同胞捐赠”的标签，“等会儿放《射雕英雄传》，让你见识见识啥叫‘飞檐走壁’！”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解锁「光影帝国」支线，奖励人气值×800，录像厅经营权】

【消耗人气值：5000，剩余：-1250（进入负债状态）】

【警告：人气值为负期间，系统功能受限】

娄小娥盯着录像机的雪花屏，皱眉道：“这破机器能放电影？怎么跟家里的收音机似的乱响？”

“这叫预热！”许大茂跳下棚子，故意用袖口擦镜头，“傻柱呢？卤味准备好了没？咱这是‘看武打片，啃酱骨头’，缺一不可！”

傻柱拎着铁皮桶晃过来，桶里飘出浓郁的五香味：“许大茂，你最好别骗我——要是放的不是《地道战》，我砸了这破机器！”

“放心，比《地道战》刺激十倍！”许大茂塞了盘录像带进去，画面突然跳出郭靖弯弓射大雕的场景，“瞧见没？这叫‘射雕英雄’，比杨子荣还厉害！”

系统界面弹出：

【围观人数：12人（达标）】

【任务进度：30%】

路过的三大爷停住脚步，眼镜片上蒙着白雾：“许大茂，你这是传播资产阶级腐朽文化！我得去厂部……”

“三大爷，您看看这是什么？”许大茂摸出厂长批的“文化创新试点”文件，“要是觉得不过瘾，等会儿请您免费看——不过得帮我吆喝两句，‘茂柱录像厅，瓜子卤味管够’！”

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在袖筒里打得噼啪响：“吆喝可以，抽成得占三成！”

“一成！”

“两成！”

“成交！”

午时，录像厅爆燃。

二十寸彩电前挤满了职工，傻柱的卤味摊前排起长队。许大茂叼着烟卷当解说：“这是东邪黄药师，武功天下第一！这是黄蓉，比《红灯记》里的李铁梅还机灵！”

“许大茂，这女的衣裳咋露胳膊？”二大爷盯着屏幕，旱烟袋掉在地上。

“这叫‘时尚’！”许大茂晃着烟盒，“二大爷，您要是看不惯，出门左拐看样板戏去——傻柱，给二大爷来块酱牛肉，辣的！”

傻柱憋着笑，往纸包里多塞了两块肉：“二大爷，吃完您再评评，是样板戏香还是我这牛肉香！”

系统提示音：

【人气值+500（来自职工打赏）】

【二大爷好感度：+5（真香定律）】

王干事黑着脸闯进来，搪瓷缸子在手里晃得叮当响：“许大茂，你这是聚众赌博还是咋的？厂长要是知道……”

“王干事，您来得正好！”许大茂拽着他坐下，塞了包瓜子，“您看这画面，多清晰！这可是厂长批准的‘职工技能培训’——您瞧，郭靖射箭的姿势，多像咱厂钳工师傅！”

王干事刚要开口，却被黄蓉的机灵劲儿吸引，不知不觉嗑完了整包瓜子。许大茂瞅准机会，往他兜里塞了张“内部观影券”：“王干事，明儿带嫂子来，我给您留VIP座！”

系统界面疯狂跳动：

【王干事好感度：+10（沦陷）】

【人气值+300（危机化解）】

申时，娄小娥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录像厅里的热闹场景，突然拽住许大茂：

“许大茂，你说这录像带……真的是香港来的？”

“那还有假！”他拍着胸脯，却在她怀疑的目光中，声音渐弱，“媳妇儿，等咱攒够人气值，真去香港看看——给你买条金项链，比王熙凤的还晃眼！”

“少油嘴滑舌！”娄小娥笑骂，却在他转身时，偷偷摸了摸他棉裤膝盖的补丁——那是她昨晚熬夜缝的，针脚细密，比录像带的纹路还整齐。

酉时，录像厅散场。

傻柱数着票钱，手都在发抖：“许大茂，今儿赚了二十八块！比我在食堂辛辛苦苦干三天还多！”

“低调！”许大茂往他兜里塞了五块钱，“明儿多炒点排骨，咱试试‘卤味套餐’——对了，给秦淮如送两份去，就说棚子底下给她留了摆摊的地儿。”

“你对她咋这么好？”傻柱挑眉，却还是拎着卤味往东屋走。

许大茂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原著中傻柱饿死的结局，突然喊：“柱儿，等咱赚够钱，开个饭店！就叫‘茂柱大酒楼’，你当老板，我当经理！”

“去你的！”傻柱头也不回，声音却带着笑，“要是赔了，我把你挂在酒楼门口当幌子！”

系统提示音：

【叮！傻柱救赎进度+20%，奖励人气值×400】

【当前人气值：-150（缓慢回升中）】

夜里，西屋炕头。

娄小娥枕着许大茂的胳膊，听着窗外的风雪声：“许大茂，你说要是以后……”

“没有以后，只有越来越好！”他摸出系统界面，看着“负债”的红色数字，悄悄点击【借贷】按钮，“等我把《射雕》播完十遍，人气值准能翻番——到时候给你换台彩色电视机，比录像厅的还大！”

“傻子才信！”娄小娥笑了，却在他怀里蹭了蹭，“不过……你现在这样，我挺知足的。”

许大茂看着她发顶的白霜，突然想起白天三大爷说的话：“许大茂，你这是拿命换钱！”他抱紧娄小娥，在心里默念：“就算拿命换，也要换你和孩子的安稳日子。”

系统彩蛋提示：

【检测到宿主纯爱行为，特赦100人气值】

【当前人气值：-50】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录像厅的灯还亮着，映出许大茂和娄小娥相拥的影子。这一晚的西合院，不再是记忆中的冰冷模样，而是被录像带的光影、卤味的香气、夫妻的私语，烘得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