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的青砖地还凝着夜露，许大茂蹲在西屋窗台前，盯着系统界面的“现代营销学手册”图标出神。3700人气值，兑换手册需要500，剩下的3200刚好能换半卷《少林寺》正片——但他忍住了，毕竟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卖瓜子比放电影更能快速攒人气。

“兑换。”他在心里默念。

一股热流从太阳穴窜到指尖，脑海中突然涌入无数画面：叫卖技巧、包装设计、饥饿营销……许大茂晃了晃头，看着手里多出的泛黄手册，封面上“国营商店经营指南”几个字被改成了“茂哥生意经”。

“就你能折腾！”娄小娥掀开竹帘，手里端着搪瓷盆，“昨儿半夜又鼓捣什么呢？炕席下全是胶片盒——”

“秘密。”许大茂咧嘴一笑，摸出枚硬币塞给她，“去合作社买二斤葵花籽，要颗粒的——再捎包红糖，晚上给你熬姜茶。”

娄小娥挑眉，硬币在指尖转了个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还是转身出门，红绸衬衫在晨风中扬起一角，像面小小的旌旗。

巳时，西合院门口。

许大茂支起从废品站淘来的木板桌，铺上台布——其实是条褪色的红领巾，系统提示这玩意儿能唤起职工的怀旧情绪。煤炉上架着铁锅，旁边摆着个铁皮桶，里面装着按手册配方炒制的奶油瓜子：白糖、黄油、盐，比例精确到克。

“茂哥瓜子摊，开张咯！”他扯着嗓子喊，扩音喇叭里传出破音，“奶油瓜子，一毛五一包！吃了我的瓜，干活顶呱呱！”

路过的三大爷停住脚步，镜片后的小眼睛眯成缝：“许大茂，你这是投机倒把！”

“三大爷，这叫职工副业！”许大茂堆起笑，往他手里塞了把瓜子，“尝尝？不好吃不要钱——您看这配料，全是跟国营食堂学的正经方子！”

三大爷咬了颗瓜子，奶油香在嘴里炸开，不由得眯起眼：“……太甜了，腻得慌！”但手却没停，又往兜里揣了两把。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市井营销」任务：让三大爷主动购买瓜子】

【任务奖励：人气值×200，西合院口碑+5】

许大茂挑眉，看着三大爷假装咳嗽走远，突然提高嗓门：“三大爷，明儿给您留包咸口的！降血压，比您那算盘珠子还管用！”

院门口的职工们哄笑起来，有人掏出皱巴巴的粮票：“给我来两包！”

午后，烈日当空。

傻柱晃悠着从厂里回来，二八自行车铃响得欢快：“许大茂，你这瓜子摊跟茅房似的，熏得人头疼！”

“去去去，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许大茂掀开铁锅，热气中飘出焦香，“尝尝哥的秘制配方——吃完你要是不夸，我白送你三斤！”

傻柱挑眉，伸手抓了把瓜子，嗑开一颗：奶油味混着焦糖香，竟比食堂的甜点还好吃。他眼睛一亮，却故意皱起眉：“也就一般般吧——对了，你昨天在厂里放的那武术片，还有没有？”

系统界面弹出：

【傻柱好感度：+10】

【触发隐藏对话：是否透露《少林寺》信息？】

【选项1：如实相告（奖励人气值×100，傻柱好感度+20）】

【选项2：卖关子（奖励人气值×50，解锁「电影合伙人」支线）】

许大茂眼珠一转，选了2：“想听真话？”他凑近傻柱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那是少林寺的真功夫——等哥攒够人气……不是，等哥攒够胶片，带你去看完整版！”

傻柱推了他一把，却没再骂，反而从车筐里摸出个油纸包：“给你的，酱牛肉——别饿死了，没人跟我斗嘴。”

许大茂愣住，看着傻柱骑车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原著中这小子最后饿死在秦淮如家的惨状。他攥紧油纸包，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结局。

申时，娄小娥抱着空盆回来，看见摊前的长队瞪大了眼：

“许大茂，你这是卖瓜子还是卖金子？”

“看见没？这就是营销的魅力！”许大茂得意地晃着算盘，手册里的“饥饿营销”果然管用——他故意每天只炒十斤瓜子，不到下午就卖光，门口天天有人问“明天几点开卖”。

娄小娥摇摇头，却从兜里摸出个小本本：“我帮你记了账——今儿卖了八块二毛五，除去成本，净赚五块三。”

许大茂挑眉，看着她认真记账的样子，突然想起系统里的“商业线”支线。或许可以让娄小娥当他的财务总监？这女人管起账来，比三大爷还精明。

黄昏，西合院飘起炊烟。

许大茂蹲在井台边洗手，听见东屋传来秦淮如的骂声：“棒梗！再偷拿瓜子就打断你的腿！”

他转头，看见棒梗躲在墙根，手里攥着半袋瓜子——正是今天卖给三大爷的咸口款。

“棒梗，过来。”他招招手，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想吃瓜子跟叔说，别偷——以后每天放学来帮叔看摊，叔给你发工资，怎么样？”

棒梗眼睛一亮，却警惕地回头看了眼东屋：“真的？我妈不让我跟你混……”

“你妈那是老思想！”许大茂塞给他糖，“叔这是教你学本事——以后进了工厂，说自己会卖瓜子，比说会偷鸡摸狗体面多了！”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棒梗好感度：+30】

【触发隐藏任务：培养棒梗成为商业助手】

【奖励：人气值×500，未来商业线解锁】

许大茂在心里欢呼，看着棒梗蹦蹦跳跳跑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三大爷的咳嗽声：“许大茂，你这瓜子摊占了公共地界儿——得交管理费！”

“三大爷，您这是要收保护费啊？”许大茂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行啊——明天我去厂部问问，这西合院门口算不算‘职工文化活动区域’，正好摆个电影海报栏……”

三大爷脸色一变，干笑两声：“开个玩笑！茂啊，你这瓜子摊要是缺秤……”

“放心，童叟无欺！”许大茂举起杆秤，秤砣上刻着“公正”二字——其实是从系统兑换的“诚信秤”，误差不超过半两。

夜里，西屋煤油灯昏黄。

娄小娥趴在炕上算帐，许大茂躺在一旁翻胶片，突然想起白天傻柱的酱牛肉：“小娥，明天多炒点瓜子，给柱儿送两包——人家老给咱送吃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娄小娥抬头，针尖在灯光下闪过，“你俩不是仇人吗？”

“仇人？”许大茂笑了笑，看着屋顶的蛛网，“在这院子里，能有个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

娄小娥愣住，手里的针线停在半空。许大茂转头看她，发现她眼角的皱纹比记忆中浅了些——或许是最近心情好了？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

【叮！触发「浪子交心」事件】

【娄小娥好感度：+20】

【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300】

【当前碎片进度：6/108】

【人气值：4200/1000】

许大茂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娥，等咱攒够钱，买台缝纫机——你不是一首想学做衣裳吗？”

娄小娥的眼睛突然了，却反手拍了他一巴掌：“净说废话！赶紧睡，明早还要炒瓜子呢！”

许大茂笑着吹灭油灯，黑暗中听见她小声嘀咕：“……缝纫机买蝴蝶牌的，带花的那种……”

凌晨，窗外传来棒梗的脚步声。

许大茂睁开眼，看见窗纸上映着个小小的影子，正在往他的煤炉里添煤。他嘴角上扬，知道这孩子上钩了——不是因为瓜子，而是因为从未有过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