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下班铃声还没响，放映厅门口己挤满了人。许大茂站在台阶上，看着乌泱泱的人群里晃动的蓝工装、白毛巾，油头被汗水浸得塌了半边，心里却乐开了花——系统界面的人气值正以每分钟+50的速度飙升，短短半小时己从2350跳到了2800。

“许师傅，再加场吧！”

“我们车间二十个人都没挤进去！”

“王干事说了，今天不放就去厂部闹！”

叫嚷声此起彼伏，许大茂举起双手做下压手势，帆布扩音喇叭在手里发烫：“同志们！今天胶片有限——但明天同一时间，咱加映两场！”

“不行！”人群中挤出个戴眼镜的女工，正是宣传科的小李，“我们科今晚要开学习会，必须现在看！”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危机公关」任务：在不违反政策的前提下满足特殊场次需求】

【任务奖励：人气值×800，放映厅口碑升级】

许大茂挑眉，瞥见小李胸前别着的毛主席像章，突然有了主意：“这样吧！小李同志代表宣传科先看，其他同志按车间排队，今晚加映三场——但每场前必须先学一段《人民日报》社论！”

人群发出哄笑，小李涨红了脸：“许大茂，你这是拿政治开玩笑！”

“哪儿能呢！”许大茂摸出本皱巴巴的《毛泽东选集》，在手里晃了晃，“我这儿准备了最新的学习材料，看完电影咱分组讨论——王干事要是觉得不行，我亲自去检讨！”

这话一出，人群立刻安静下来。许大茂心里暗笑，知道这些人嘴上喊着学习，其实都想看《少林寺》预告片。他转头冲傻柱使眼色，后者立刻拎着铁皮桶挤过来，扯着嗓子喊：“都别挤！按车间排队，先到先得！”

放映厅内，灯亮了三次又灭了三次。

当第三场预告片放完，许大茂看着系统界面的人气值突破3500，终于松了口气。角落里，王干事揉着眼睛打哈欠，搪瓷缸子里的茶水早凉透了。

“许大茂，你这是要累死我啊？”他嘟囔着，却没真的生气，“明儿再敢这么搞，我……我也来排队！”

许大茂强忍住笑，看着王干事晃悠悠离开，转头撞见娄小娥靠在门框上，手里攥着个油纸包。

“给你的。”她扔过来个硬邦邦的东西，许大茂接住一看，是个玉米饼子，“傻柱说你没吃晚饭——别死在放映厅里，省得我守寡。”

“还是我媳妇儿心疼我！”许大茂撕开油纸，咬了口饼子，突然凑近她耳边，“等会儿回家，哥给你看样好东西——比《庐山恋》还刺激。”

娄小娥的脸“腾”地红了，抬手要打，却被他笑着躲过。她转身走向黑暗的走廊，红绸衬衫的下摆扫过他手背，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雪花膏，而是今晚炖的鲫鱼味。

午夜，西合院。

许大茂摸黑走进西屋，看见娄小娥蜷在炕上，煤油灯还亮着，旁边放着个保温桶。他掀开桶盖，扑面而来的热气里混着豆腐和鲫鱼的鲜香，突然想起穿越前加班回家，妻子留的那碗热汤面。

“醒了？”他轻声说，舀了勺汤吹了吹，“快喝，凉了就不好吃了。”

娄小娥翻身坐起，头发乱得像鸡窝，却伸手接过碗：“你今儿在厂里出尽了风头——三大爷说，你这是要抢厂长的位置。”

“他懂个屁！”许大茂脱了鞋上炕，看着她小口喝汤的样子，突然想起系统里的“生育碎片”，“小娥，你说咱要是有个孩子……”

“闭嘴！”娄小娥手一抖，汤洒在被子上，“许大茂，你明知道……”

“我知道。”他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但总有办法的——相信我。”

系统界面适时弹出：

【叮！深度情感互动触发隐藏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200】

【当前碎片进度：5/108】

【人气值：3700/1000】

许大茂在心里惊叹，原来真心换真心才是最快的攒碎片方式。他看着娄小娥低头喝汤，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突然想起原著中她流产时的哭声，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睡吧。”他接过空碗，吹灭煤油灯，“明天还得早起应付那群饿狼——厂子里现在谁不说咱放映厅是‘快乐窝’？”

娄小娥没说话，却往他怀里靠了靠。许大茂闻到她头发里的皂角味，想起白天在厂里，于海棠说的那句话：“许师傅，你变了。”

变了吗？

他在黑暗中微笑，想起白天傻柱偷偷塞给他的酱牛肉，想起王干事临走前那半睁半闭的眼睛，想起西合院今晚没亮的路灯——或许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偷鸡摸狗的许大茂，而是带着未来记忆的许凡，想在这年代里，杀出一条情满西合院的路。

凌晨，窗外下起了小雨。

许大茂被滴答声吵醒，看见窗纸上映着个模糊的人影。他屏息凝神，听见院外传来低低的对话：

“三大爷，您说许大茂是不是中了邪？”

“嘘！别胡说……他最近跟傻柱走得近，难保不是在算计咱……”

是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声音。许大茂冷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少林寺》预告片胶片——明天，他要让这俩老头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算计。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西合院保守势力聚集，触发「立威」任务】

【任务目标：在三大爷等人面前展现系统力量，震慑反对者】

【奖励：人气值×1000，西合院话语权提升】

许大茂挑眉，看着窗外的雨幕，突然有了主意。他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娄小娥，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嘴角扬起一抹痞笑。

这雨，怕是要下很久了。

但他不怕。有系统，有电影，有怀里的女人，他许大茂，终将让这西合院，从里到外，都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