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大喇叭里飘出《社会主义好》的旋律，许大茂站在厂房门口，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方“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油头在阳光下泛着光。他特意换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工装，口袋里装着从系统兑换的《少林寺》预告片胶片——三寸长的片段，藏在《智取威虎山》拷贝里。

“许大茂，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科长站在办公楼台阶上喊，手里的搪瓷缸子冒着热气，“宣传科的王干事来了，正找你呢！”

心跳陡然加速。

许大茂摸了摸裤兜，指尖触到胶片边缘的齿孔。系统提示昨晚刚更新：【检测到1982年《少林寺》元素提前介入，需消耗200人气值掩盖时空波动】。他咬咬牙，在心里默念【确认消耗】，看着人气值从1550掉到1350，这才堆起笑往楼上跑。

宣传科办公室里，王干事正对着墙上的毛主席像抽烟。许大茂进门就闻到一股劣质烟味，混着陈年报纸的霉味，差点皱起眉头。

“王干事，您找我？”他点头哈腰，从裤兜摸出牡丹烟，“尝尝新到的‘大前门’？”

“少来这套！”王干事没接烟，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厂牌上，“听说你嚷嚷着要承包全厂的爱国电影放映？谁给你的胆子？”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虎口拔牙」任务：说服王干事允许混合放映爱国片与创新内容】

【任务奖励：人气值×500，放映特权升级】

许大茂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得更甜：“王干事，您看咱厂职工天天跟机器打交道，思想得跟上时代不是？我琢磨着，每场电影前加个‘革命教育小短片’，既宣传政策，又活跃气氛——”

“什么短片？”王干事挑眉，烟灰掉在裤腿上。

“比如……”许大茂故意停顿，从帆布包里摸出拷贝，“《智取威虎山》里插入段《大庆油田先进事迹》，让职工们看看劳动模范的干劲！”他顿了顿，又补一句，“当然，主要还是放样板戏，响应政策嘛！”

王干事盯着拷贝看了会儿，突然敲了敲桌子：“先试一场。要是出了问题——”

“我许大茂提头来见！”许大茂拍胸脯，瞥见科长在门口使眼色，立刻转身往外走，后背早己湿透。

午后，放映厅外聚集了上千职工。

许大茂站在放映机前，手心全是汗。傻柱挤到前排，手里拎着个铁皮桶，里头装着刚炒的瓜子：“许大茂，今儿要是放断片儿，我可带头喝倒彩啊！”

“去去去，你懂个屁！”许大茂白他一眼，余光瞥见于海棠抱着作业本坐在第三排，娄小娥正往她手里塞瓜子——这俩女人，前世可是情敌，如今倒像姐妹。

灯光熄灭，胶片开始转动。

《智取威虎山》的前奏响起时，后排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许大茂盯着跳动的画面，首到杨子荣唱完“甘洒热血写春秋”，才悄悄换上《少林寺》预告片胶片。

银幕上突然跳出李连杰腾空踢腿的画面，全场哗然。

“这不是样板戏！”不知谁喊了一声。

许大茂立刻抓起话筒：“同志们！这是‘革命武术教育短片’，展现我国传统武术的博大精深，激励我们在生产中发扬拼搏精神！”

傻柱突然吹了声口哨，声音尖利刺耳。许大茂看见娄小娥转头瞪他，却没阻止，反而跟着笑起来。银幕上，小和尚们在树林里练武的画面闪过，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汗湿的背上，后排传来此起彼伏的“啧啧”声。

系统界面疯狂跳动：

【人气值+100】

【人气值+200】

【检测到情绪共鸣，奖励翻倍：人气值+400】

许大茂强忍住笑，看着人气值飙升到1750。当预告片结束，他迅速换回《智取威虎山》胶片，听见王干事在后排咳嗽——谢天谢地，这老头没看懂。

放映结束，灯亮了。

“许大茂，你胆子不小啊！”王干事黑着脸走来，却在看见职工们兴奋的表情时，语气软了下来，“下不为例！”

“是是是！”许大茂点头如捣蒜，瞥见傻柱凑过来，立刻塞了把瓜子在他手里，“怎么样，柱儿？哥这‘教育短片’够劲吧？”

“有劲个屁！”傻柱笑骂，却压低声音，“那光头小子功夫不错，比你强多了——对了，明儿真去北戴河？”

“骗你是小狗！”许大茂瞥见娄小娥朝这边走来，故意提高嗓门，“媳妇儿，等我攒够人气……不是，等我攒够钱，带你去看真的大海！”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却从兜里摸出块水果糖塞给他：“少贫嘴，晚上回家吃饭，炖了你最爱吃的鲫鱼。”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虎口拔牙任务完成，奖励人气值×500，放映特权升级】

【当前人气值：2250/1000】

【解锁功能：广告植入（可在电影中插入自制内容）】

许大茂差点笑出声，看着娄小娥转身时飘动的红绸衬衫，突然想起系统里的“广告植入”功能——或许可以给娄小娥的雪花膏打个广告？就叫“西合院牌玫瑰香”，准保卖疯。

黄昏，轧钢厂更衣室。

许大茂哼着《牧羊曲》擦放映机，听见门外传来两个女工的对话：

“刚才那武术短片真好看，比样板戏有意思多了……”

“小声点！让王干事听见又该批斗了——不过说真的，那小和尚长得真俊……”

他摇摇头，把胶片小心翼翼放回铁盒。系统界面显示“时空波动指数：5%”，看来暂时安全。想起王干事临走前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猜这老头心里也痒痒，只是碍着身份不好明说。

夜里，西合院。

三大爷坐在槐树下下棋，看见许大茂进门，故意提高嗓门：“许大茂，听说你今天在厂里放了资产阶级电影？”

“三大爷，这可不能乱说！”许大茂停住脚步，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那是‘革命武术教育片’，王干事都夸好——您要是想看，明儿来我屋，咱单独放一场？”

三大爷手一抖，棋子掉在地上：“……谁要看！”

许大茂笑了笑，走进西屋。娄小娥正坐在炕上缝围裙，煤油灯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针脚细密均匀。

“累吗？”他走过去，看见她指尖的新茧，突然想起系统里的“生育碎片”，“明天别去上班了，在家歇着——我养你。”

娄小娥抬头，眼里闪过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以前不是说‘女人不上班就是吃白饭’吗？”

“以前不懂事。”许大茂握住她的手，轻轻揉着她的指节，“以后你就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等咱去了北戴河，我每天给你拍照片，洗出来挂一墙。”

系统界面弹出：

【叮！深度调戏娄小娥成功，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100】

【当前碎片进度：4/108】

【人气值：2350/1000】

娄小娥的脸又红了，却没挣脱他的手：“就会贫嘴……”

许大茂笑了，看着她耳后的胎记，突然想起原著中她抱着孩子离开的场景。现在有了系统，有了人气值，他不信改不了这结局。

窗外，傻柱在院子里哼歌，声音穿过纱窗：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许大茂跟着轻声哼唱，娄小娥的头渐渐靠在他肩上。煤油灯的光忽明忽暗，映着墙上斑驳的报纸，还有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仙人掌——或许明天该给它浇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