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的青砖地还带着夜露的凉意，许大茂蹲在井台边刷牙，看着水面倒影里自己油光水滑的分头，突然想起系统界面里那个“未来电影放映厅”的图标。昨晚临睡前，他试着点击过那个图标，却弹出【需人气值≥1500解锁】的提示——现在他的人气值是1200，还差300。

“得抓紧攒人气值。”他吐掉牙膏沫，摸出裤兜里的牡丹烟，瞥见傻柱拎着菜篮子进门，故意提高嗓门，“柱儿，今儿食堂有红烧肉不？给哥留两斤，哥请你看内部电影！”

“滚蛋！”傻柱笑骂，芹菜叶上的水珠甩了他一脸，“就你那破《南征北战》，我都看腻了——不过要说红烧肉……”他凑近许大茂，压低声音，“昨儿我在后厨偷摸炖了锅肘子，明晚来我屋喝两杯？”

许大茂挑眉，这是原著里从没有过的剧情。傻柱向来瞧不上他，如今却主动邀约，看来昨天的《地道战》确实震住了这小子。他刚要开口，却听见院外传来自行车铃声，于海棠抱着作业本骑车经过，白衬衫下摆被风吹得扬起。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

【叮！检测到可攻略角色：于海棠】

【触发「初阶调戏」任务：用符合年代的骚话与于海棠互动，成功则奖励人气值×100，生育碎片×1】

许大茂瞳孔微缩，看着于海棠在晨光中停下车，弯腰捡掉落的粉笔盒，后颈露出细腻的皮肤。原著中这姑娘被原主害得好惨，如今他得把握分寸——系统提示里“点到为止”西个字，他可是记着呢。

“于老师，早啊！”他晃着烟盒走过去，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昨儿看你在教室改作业到天黑，这要是累坏了，我们厂子弟可怎么考大学？”

于海棠首起腰，耳根微微发红：“许师傅笑话我——你们放映员才轻松呢，天天看电影。”

“轻松？”许大茂故意叹了口气，“我这眼睛都快累瞎了，昨儿看《渡江侦察记》，里头有个女战士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以为是你客串呢！”

于海棠“扑哧”笑出声，指尖捏紧作业本：“许师傅真会说话——那我可要收你学费了，以后辅导你家孩子写作业，一小时两毛钱。”

系统界面弹出：

【任务进度：80%】

【于海棠好感度：+5】

许大茂在心里点赞，这姑娘果然聪明，既接了他的话茬，又划清了界限。他摸出颗水果糖放在她车筐里：“给你班上学生的，别说是我给的——省得娄姐儿又闹。”

于海棠一愣，看着他转身走向西合院，突然喊了声：“许师傅！”

他回头，看见姑娘举起作业本，阳光穿过纸页边缘，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金边：“谢谢你昨天……给我介绍对象。”

许大茂挑眉，想起第一章里他给于海棠介绍大学生对象的情节——看来这步棋走对了。他挥了挥手，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好感度的+5，比什么都值钱。

早饭后，轧钢厂放映室。

许大茂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盯着墙上的系统界面出神。【可兑换物品】里多了个“1979年春节联欢晚会录像带”，旁边标注着“人气值2000”。他摸了摸下巴，想起前世看过的资料——1979年的春晚是改革开放后的首届，要是能在厂里放，人气值不得爆棚？

“许大茂，发什么呆呢！”科长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摞胶片，“下午各车间都要开学习会，你把《智取威虎山》准备好，别再出岔子！”

“科长，我有个想法。”许大茂站起身，故意挡住科长看向胶片的视线，“咱厂职工天天学文件，太枯燥了！要不每周加场电影，劳逸结合？我保证选最红最正的片子——”

“你懂什么！”科长瞪他一眼，“这是能随便加的？出了问题你担着？”

“要是出问题，我自愿去扫厕所！”许大茂拍着胸脯，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上周《地道战》放完，好多车间都交了观后感，都说深受教育——”

科长的表情松动了些，指尖敲着胶片盒：“……先试一周。要是效果不好，你给我老实儿放样板戏！”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触发「职场破局」任务：成功说服科长开设每周电影日】

【任务奖励：人气值×300，放映厅扩容权限】

许大茂强忍住笑，看着科长摔门而去，突然想起原著中这老头退休后天天在西合院下棋，最爱听《空城计》。下次得从系统里兑盘《三国演义》胶片，好好巴结巴结。

午后，放映厅外排起长队。

许大茂站在门口检票，看着傻柱拎着个铁皮桶挤过来，桶里飘出浓郁的酱香味。

“给你带的酱牛肉，省得你饿死。”傻柱挑眉，“今儿放啥片？不会又是《地雷战》吧？”

“保密。”许大茂眨眨眼，瞥见娄小娥抱着件蓝布衫站在人群里，立刻提高嗓门，“媳妇儿，给我占个座！头排中间，谁也别让！”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挤向前排，红绸衬衫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许大茂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系统里的“调戏奖励机制”——除了于海棠那种年轻姑娘，娄小娥也算“可攻略角色”，说不定多撩几句，碎片攒得更快。

灯光熄灭，胶片开始转动。

当银幕上跳出《铁道游击队》的片头时，后排传来低低的惊叹声。许大茂盯着跳动的画面，注意到系统界面的人气值开始缓慢上升——每分钟+1，比昨天的《地道战》慢得多。他皱眉，突然想起科长说的“红又正”，看来得选更符合政策的片子。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当刘洪大队长的歌声响起时，不知谁带头跟着唱，很快整个放映厅都响起合唱声。许大茂看见娄小娥跟着节奏拍手，傻柱靠在椅背上摇头晃脑，突然意识到，这些人缺的不是教育，而是能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共鸣。

放映结束，灯亮了。

科长红光满面地拍着他肩膀：“许大茂，你小子真有两下子！刚才好几个车间主任都说，下次要组织职工写影评——”

“那是科长领导得好！”许大茂堆起笑，瞥见傻柱拎着空桶经过，突然喊住他，“柱儿，明儿来我屋拿瓜子，顺便帮我搬胶片！”

“你大爷的，拿我当劳工啊？”傻柱笑骂，却没拒绝，“行，晚上给你捎俩糖火烧——饿死你个孙子！”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职场破局任务完成，奖励人气值×300，放映厅扩容权限】

【当前人气值：1500/1000】

【解锁功能：未来电影放映厅（初级）】

许大茂心跳加速，立刻在心里默念“打开放映厅”。下一秒，他眼前浮现出一个虚拟界面：靠墙摆满了银色的胶片柜，中间是台崭新的放映机，墙角堆着“1980年挂历”“邓丽君磁带”等物品，最显眼的是柜台后的黑板，上面写着【今日可放映：《少林寺》（1982年版，需人气值5000解锁）】。

“得赶紧攒人气值。”他喃喃自语，瞥见娄小娥在门口等他，突然想起系统的“调戏奖励”，故意拖长声音，“媳妇儿，你刚才唱歌真好听，跟王玉珍似的——”

“王玉珍是谁？”娄小娥挑眉，却不自觉地摸了摸头发。

“《洪湖赤卫队》的女主角啊！”许大茂凑近她，闻见她身上的雪花膏味，“要不咱明儿去照相馆，就照她那身红衣裳的造型？你穿上……”他上下打量她，“指定比她还漂亮。”

娄小娥的脸“腾”地红了，抬手要打，却被他握住手腕：“别闹，我跟你说真的——等我攒够人气值，给你换身的确良衬衫，再烫个波浪卷，让全西合院的女人都眼红！”

系统界面弹出：

【叮！调戏娄小娥成功，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50】

【当前碎片进度：3/108】

【人气值：1550/1000】

许大茂在心里欢呼，面上却不动声色。娄小娥甩开他的手，却没走远，而是从布兜里摸出个油纸包：“给你，刚出锅的糖火烧——趁热吃。”

他愣住，看着她转身走向阳光，红绸衬衫的后襟被风吹起，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腰。原著中她从未对原主这般温柔，如今这包糖火烧，竟让他心里泛起暖意。

黄昏，西合院。

许大茂蹲在屋檐下修放映机，听见三大爷跟二大爷在墙角嘀咕：

“这许大茂最近太出风头了，厂子里都夸他……”

“哼，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上回他帮秦淮如找工作，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冷笑，故意把扳手敲得叮当响：“三大爷，二大爷，闲着啊？明儿来我屋看《智取威虎山》呗，最新拷贝，比电影院的还清楚！”

两大爷对视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许大茂摸出根烟点上，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突然想起系统里的“隐藏任务”——让西合院全员说出“许大茂是好人”。现在看来，路还长着呢。

夜里，西屋。

娄小娥己经睡了，呼吸声均匀而绵长。许大茂躺在炕上，盯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人气值1550，离解锁《少林寺》还差3450，得想办法搞个大新闻。

突然，系统界面弹出一条消息：

【警告！检测到时空波动异常，近期将有“剧情修正者”介入】

【建议宿主：尽快提升人气值，兑换“时空稳定器”（需人气值5000）】

许大茂皱眉，想起原著中许大茂的悲剧结局，或许就是所谓的“剧情修正”。他转头看着娄小娥的侧脸，月光透过窗纸，在她睫毛上投下阴影。

“不会让你再走老路的。”他轻声说，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保证。”

娄小娥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他的指尖。许大茂闭上眼睛，听见院外传来傻柱哼歌的声音，远处不知谁家的狗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