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你知道庐山在哪儿吗？”他故意拖长声音，皮鞋尖踢着门槛上的裂缝，“那儿的云啊，跟你蒸的馒头似的，雪白雪白的。”

娄小娥翻了个白眼，铁勺敲得铁锅叮当响：“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昨儿你说的拍照片儿，到底啥时候去？”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触发「浪子情话」任务：用《庐山恋》元素攻略娄小娥，成功则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200】

许大茂心里一喜，往前蹭了半步，闻到锅里飘出的葱花香味：“就这两天！我跟厂工会的老王头打听过了，城里新开业的‘东方红照相馆’能拍带背景画的——”他压低声音，故意带着点神秘，“听说那背景画是个大画家画的，有山有水，跟电影里似的。”

“电影里？”娄小娥转身，围裙带子蹭过灶台，“你又想骗我？上回说带我去看《白毛女》，结果自己跟于海棠钻了后台——”

“那是意外！”许大茂举起三根手指，阳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他脸上织出金色的网，“这回要是骗你，我许大茂天打五雷轰——”

话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三大爷的咳嗽声：“咳咳，许大茂，你家的收音机怎么回事？大中午的放《红灯记》，吵得人睡不着觉！”

“三大爷，这是爱国教育！”许大茂扯着嗓子回应，余光瞥见娄小娥嘴角的笑意，突然灵光一闪，“小娥，要不咱拍那种……”他凑近她耳边，故意呵出热气，“抱在一起的照片？就像《列宁在十月》里那样，革命伴侣，志同道合！”

娄小娥的耳朵瞬间红透，手里的铁勺“当啷”掉进锅里，溅起的面糊烫到手腕：“你、你要死啊！”她往后退半步，却被许大茂趁机握住手，指腹擦过她腕间的红痕。

“疼吗？”他难得认真，拇指轻轻她的皮肤，“等拍完照，我去给你买瓶雪花膏，城里百货大楼新到的，玫瑰味儿。”

系统界面弹出：

【任务进度：60%】

【娄小娥好感度：+10】

许大茂心里暗喜，知道原著中娄小娥最吃这套——表面泼辣，实则渴望被温柔对待。他松开手，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电影票：“明晚厂放映室放《渡江侦察记》，咱去坐头排？”

娄小娥盯着票根，突然伸手夺过塞进围裙口袋：“看完电影就去照相馆？”

“去！”许大茂拍胸脯，听见院外傻柱的自行车铃响，故意提高嗓门，“柱儿，明儿来我屋拿瓜子！新炒的奶油味儿，比你食堂的窝头强百倍！”

“许大茂你大爷！”傻柱的笑骂声传来，“等着，明儿给你带俩酱肘子，省得你营养不良！”

黄昏时分，西合院飘起炊烟。

许大茂蹲在井台边洗脸，听见东屋传来秦淮如哄棒梗的声音：“再闹就让许叔叔带你去扫厕所！”他手一顿，想起系统的隐藏任务，突然站起身，甩着手上的水走向东屋。

“淮如姐，跟孩子别老说扫厕所。”他倚在门框上，看着棒梗缩在炕角，手里攥着半块窝头，“我那儿缺个放电影的帮手，棒梗要是愿意，明儿跟我去放映室见识见识？”

秦淮如愣了愣，手里的针线停在半空：“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瞧您说的！”许大茂掏出颗水果糖，扔给棒梗，“我是看孩子机灵，想带他学点本事。以后进了工厂，也好说自己会放电影——”他故意看了眼秦淮如补丁摞补丁的围裙，“总比跟着蹭饭强。”

棒梗眼睛一亮，攥着糖就要下地，却被秦淮如一把按住：“作业写完了吗？再胡闹让傻柱叔揍你！”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秦淮如好感度：-5】

【棒梗好感度：+20】

许大茂挑眉，知道急不得。他转身走向西屋，听见秦淮如在身后嘀咕：“许大茂安得什么心……”却没阻止棒梗偷偷把糖纸塞进裤兜。

夜里，西屋煤油灯昏黄。

娄小娥靠在炕头纳鞋底，许大茂盘腿坐着翻胶片，突然瞥见她鬓角的白发——原著中她三十岁不到就有了白发，全因操心许大茂的烂事。

“小娥，等咱拍完照，去北戴河住两天吧。”他突然说，胶片在指尖沙沙作响，“厂工会说，职工夫妻疗养能报销路费。”

娄小娥抬头，针尖在灯光下闪过冷光：“你什么时候跟工会走得这么近了？”

“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吗？”许大茂放下胶片，握住她拿针的手，“以前我混蛋，以后不会了。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他喉结滚动，突然想起穿越前看到的结局，“以后我挣的钱，全归你管。”

娄小娥的手猛地一抖，针尖刺破指尖。许大茂连忙掏出帕子给她包扎，却被她一把推开：“少来这套！”但声音里没了往常的狠劲，倒像块含在嘴里的水果糖，外头硬，里头软。

系统界面突然全屏闪烁：

【叮！触发「真心换真心」事件】

【任务完成：娄小娥好感度突破50，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200】

【当前碎片进度：2/108】

【人气值：1200/1000】

许大茂松了口气，看着娄小娥低头继续纳鞋底，煤油灯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纳鞋底的样子，同样的蓝布围裙，同样的针脚细密。

“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去照相馆。”他吹灭油灯，躺在炕上，听见娄小娥在黑暗中轻声嘀咕：“你要是再骗我……”

“不会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老茧，“以后都不会了。”

凌晨，西合院静得能听见露水落地的声音。

许大茂睁开眼，看见窗纸上映着模糊的人影。他屏息凝神，听见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撬自行车锁。

“谁？”他猛地坐起，撞得炕沿咚咚响。娄小娥惊醒，抓过枕边的鸡毛掸子就要往外冲，却被他按住：“你别动，我去看看。”

推开屋门，月光如水，照见傻柱正蹲在自行车旁鼓捣什么，手里攥着根铁丝。

“傻柱，你他妈偷车？”许大茂故意提高嗓门。

“滚蛋！”傻柱抬头，脸上挂着笑，“我车链子断了，借你家老虎钳用用——怎么，怕我偷你放映机？”

许大茂走近，看见二八自行车的链子散在地上，突然想起白天傻柱说的酱肘子：“明早来我屋拿瓜子，管够。”

傻柱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爱要不要。”许大茂转身进屋，听见身后传来傻柱的嘀咕：“许大茂这孙子，最近有点不对劲……”

躺在床上，许大茂盯着天花板出神。

系统界面显示人气值己突破1200，可兑换物品里多了个“1980年挂历（含刘晓庆剧照）”。他嘴角上扬，知道这是给娄小娥的惊喜——原著中她最爱刘晓庆，常常对着画报发呆。

娄小娥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他胸口，呼吸均匀而温热。许大茂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起白天在井台边，三大爷跟二大爷的嘀咕：“这许大茂，该不会中邪了吧？”

中邪？他在心里冷笑。不过是换了个灵魂，看透了这院子里的虚情假意，想在这荒唐的年代，活出点不一样的滋味。

窗外，槐树影影绰绰，不知谁家的收音机传来样板戏唱段。许大茂闭上眼睛，听见娄小娥在梦里嘟囔：“照片……要带花的背景……”

他嘴角上扬，在黑暗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一仗，算是打赢了。

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三大爷的算计、傻柱的固执、秦淮如的依赖，还有系统里那106片尚未收集的生育碎片。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让这西合院，从“禽满”变成“情满”。

毕竟，他可是带着未来电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