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夏,小暑节气。许大茂穿着熨得笔挺的中山装,站在院中央指挥布置,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双胞胎儿子——大宝和二宝,小家伙们挥舞着肉乎乎的拳头,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许大茂,轻点儿晃!”娄小娥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过来,发间别着许大茂送的珍珠发卡,“孩子刚睡着!”
“知道啦,孩儿他妈!”许大茂咧嘴笑,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给聋老太太,“老太太,您抱抱咱大宝,这小子将来准跟您一样长寿!”
“哎哟,瞧瞧这胖乎劲儿!”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假牙在阳光下闪着光,“跟他爸小时候一个模样——就是比你白净!”
傻柱系着绣有“茂柱食神”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许大茂!把你那俩小子抱远点,别耽误我颠勺!”
“柱儿,今儿可是你露脸的机会!”许大茂故意提高嗓门,“全市的名流都来了,说不定能上报纸!”
“上啥报纸!”傻柱端出盘糖醋小排,色泽红亮,香气扑鼻,“再废话,扣你三块排骨!”
小兰穿着护士服过来,手里攥着温度计:“傻柱,别听他的——快把汤端出来,我给孩子们量量体温。”
秦淮如踩着高跟鞋进来,身上的米色套装是最新设计的“如意”牌,腰间别着对讲机:“许大茂,贵宾席的桌布换成织锦的了——向阳呢?快给阿姨抱抱!”
三岁的许向阳正趴在葡萄架下看蚂蚁,听见声音立刻跑过来,粉色裙摆扬起一阵风:“秦阿姨!我要戴你的珍珠项链!”
“小祖宗,那是给外宾看的样品!”秦淮如笑着弯腰抱起她,“等你长大,秦阿姨给你做全世界最漂亮的婚纱!”
三大爷晃着计算器过来,镜片上贴着“茂柱财务”的标签:“茂哥,流水席摆了一百二十桌,每桌成本二十八块五毛……”
“三大爷,”许大茂挑眉,“今儿只算喜账,不算成本——对了,您孙子的红包准备好了吗?”
“早备好了!”三大爷从兜里摸出两个小红包,“一人五块——茂哥,这可是我半个月的退休金!”
“三大爷大气!”许大茂接过红包,塞进向阳手里,“向阳,替弟弟们谢谢三大爷!”
轧钢厂张厂长带着礼物过来,手里拎着台进口电子琴:“小许啊,听说你给俩儿子取名‘向光’‘向暖’?这名字好,充满希望!”
“厂长谬赞了,”许大茂接过琴,“多亏您当年支持,才有茂柱集团的今天!”
张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地说:“小许,你让我明白,企业要发展,离不开人情味——这电子琴,就算是厂里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正午时分,流水席正式开席。许大茂站在葡萄架下,望着满院的宾客——有厂里的职工、胡同的邻居、生意上的伙伴,还有专程从外地赶来的棒梗电影队成员。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颤抖: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大宝、二宝的满月宴,也是咱们西合院的团圆宴!”他举起搪瓷缸子,里面装着傻柱特调的果汁,“十年前,我许大茂是个人人喊打的浪荡子,是西合院的包容让我改邪归正,是大伙儿的信任让我有了今天!”
“说得好!”聋老太太带头鼓掌,拐杖敲得青石板咚咚响。
“我要谢的人太多了——”许大茂望向娄小娥,“谢我媳妇儿,陪我从穷光蛋走到今天;谢傻柱,从打架的仇人变成过命的兄弟;谢秦淮如,从蹭饭的邻居变成自立的女强人;谢三大爷,从算计的老头变成可靠的财务总监;谢棒梗、小兰、聋老太太……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许大茂!”
傻柱突然站起来,举着酒碗:“许大茂!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
“干!”全场举杯,搪瓷缸子、玻璃酒杯、陶瓷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秦淮如抹了把眼泪,举起果汁:“许师傅,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如意服装店——姐妹们,敬咱们的大恩人!”
“敬大恩人!”女宾们纷纷响应,向阳也举起小水杯,有模有样地跟着喊。
宴席过半,许大茂抱着双胞胎走到葡萄架下,指着青石板上的胎记——那是他穿越时落下的印记:“儿子们,你们看这院子里的每块砖、每片瓦,都有故事。爸爸希望你们以后像名字一样,永远向着光,向着暖,做对社会有用的人。”
娄小娥轻轻靠在他肩头,阳光穿过葡萄叶的缝隙,在孩子们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他们会的——因为他们有个好爸爸,有个充满爱的家。”
夜里,宾客散去,许大茂坐在葡萄架下,怀里的双胞胎己经睡着。傻柱过来递来瓶啤酒,两人望着满天星斗,谁也没说话。
“许大茂,”傻柱突然开口,“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天上派来的救星。”
“救星?”许大茂挑眉,灌了口啤酒,“我只是个有幸被救赎的浪子。”
傻柱笑了,指着葡萄架:“不管咋说,谢谢你让这院子变了样——以前这儿是牢笼,现在是家。”
许大茂没说话,仰头望着星空,想起系统曾经的提示。此刻,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救赎不是来自系统,而是来自人与人之间的真情。
系统提示音(休眠中):
【叮!检测到西合院幸福度MAX,奖励「永恒记忆」碎片×1】
【提示:该碎片可兑换任意时空回忆,宿主是否使用?】
许大茂笑了笑,在心里默念:“不用了——眼前的一切,就是最珍贵的回忆。”
葡萄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傻柱和小兰的笑声,秦淮如的服装店还亮着灯,三大爷的算盘声从东屋传来。许大茂抱着孩子起身,看着娄小娥在廊下向他招手,突然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这就是他的西合院,这就是他的人生——充满算计与温暖,争吵与和解,浪子回头与真情永恒。而他,有幸成为这一切的书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