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春，惊蛰节气。西合院的门楣上贴着斗大的“囍”字，红绸从葡萄架一首垂到门口，像一道喜庆的瀑布。许大茂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手里攥着麦克风——这是茂柱集团从香港进口的首批设备，此刻正用夸张的语气喊着：“新郎官儿，该接新娘子啦！”

傻柱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胸前别着大红花，手心里全是汗。他不停地扯着领口，耳尖红得比喜字还亮：“许大茂，你轻点声！小兰她爸还在屋里呢！”

“怕啥？”许大茂挑眉，故意用麦克风对着屋里喊，“伯父！您放心把小兰交给柱儿，这小子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屋里传来小兰父亲的笑声：“许大茂，你这张嘴啊，比媒婆还能说！”

小兰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秦淮如设计的头纱，羞怯地从屋里出来。许大茂看见她手里攥着的红盖头，突然想起娄小娥结婚时的模样，喉咙一紧：“柱儿，还不快给新娘子戴盖头？”

“哦！”傻柱慌忙接过盖头，却在给小兰戴上时，手一抖，盖头歪到了一边。全场哄笑，棒梗指着傻柱喊：“傻柱叔，你连盖头都不会戴！”

“去去去！”傻柱笑骂，却在看见小兰露出的笑脸时，眼神软得能化掉春雪。

聋老太太被扶到主位，手里攥着个红包：“柱儿，奶奶没别的送你，这是给你俩的‘早生贵子’钱！”

“老太太，您留着买糖吃！”傻柱推辞，却被许大茂按住肩膀：“柱儿，接了吧！老太太的心意！”

三大爷晃着计算器过来，眼镜片反光：“柱儿，我给你算了，今儿是百年一遇的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开市……”

“三大爷，”许大茂打断他，“您这计算器能不能算出，柱儿啥时候当爹？”

“去你的！”傻柱踢了他一脚，却在听见小兰的轻笑时，耳朵更红了。

“各位亲朋好友！”许大茂站在葡萄架下，阳光穿过他指间的金戒指，在红毯上投下光斑，“今天，咱们西合院的‘第一厨神’傻柱，要娶咱们胡同的‘第一女神’小兰！这事儿，比《天仙配》还美！”

“许大茂，你少贫！”小兰隔着盖头笑，声音像银铃。

“好好好，不贫了！”许大茂清了清嗓子，“柱儿，你说说，第一次见小兰是啥感觉？”

傻柱挠了挠头，突然想起幼儿园放映《大闹天宫》那天，小兰穿着蓝色的工装，扎着麻花辫，蹲在孩子们中间讲故事的模样：“第一眼就觉得，这姑娘要是能当我媳妇儿，我傻柱这辈子值了！”

秦淮如抹了把眼泪，递来话筒：“小兰，你呢？啥时候看上这傻小子的？”

小兰沉默了片刻，声音从盖头下传来：“当他偷偷给孩子们补课时，当他帮我给孤寡老人送饭菜时，当他说‘以后你的白大褂我洗’时……”

“柱儿，听见没？”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洗衣裳的活儿你包了！”

“包了！”傻柱大声说，“这辈子，小兰的事儿我全包了！”

棒梗举着摄像机跑过来——这是茂柱电影队的新设备：“傻柱叔，亲一个！亲一个！”

全场起哄，傻柱却突然紧张起来：“这、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许大茂挑眉，“柱子，拿出你颠勺的气势！”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傻柱轻轻掀起小兰的盖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阳光穿过葡萄叶，在两人身上洒下金色的光斑，像撒了把幸福的碎钻。

流水席上，傻柱端着酒杯挨桌敬酒。许大茂故意拦住他，举起麦克风：“柱儿，给大伙儿露一手！唱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五音不全！”傻柱想逃，却被小兰轻轻推了回去。

“没事儿，我陪你唱！”小兰拿起另一个麦克风，清脆的歌声响起，“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跟上：“绿水青山带笑颜……”

两人的歌声混着掌声和笑声，飘出西合院，惊飞了槐树上的喜鹊。

夜里，宾客散去，许大茂和娄小娥坐在葡萄架下，看着傻柱和小兰在院子里散步。娄小娥摸着肚子——她又有了身孕，轻声说：“许大茂，你说咱们的孩子，以后会和他们的孩子结亲家吗？”

“那得看孩子们愿不愿意！”许大茂笑了，望着天上的星星，“不过柱儿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宠妻狂魔——你瞧他看小兰的眼神，跟我看你一样！”

娄小娥笑骂着捶他肩膀，却在看见傻柱给小兰披上外套时，眼神软了：“真好，咱们西合院的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当然好！”许大茂揽紧她，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以后啊，咱们还要看着向阳上大学，看着棒梗的电影队走遍全国，看着三大爷的计算器算出个未来……”

棒梗突然抱着放映机过来：“许叔！我把今天的婚礼录下来了！以后能做成录像带卖！”

“好主意！”许大茂挑眉，“就叫《西合院的爱情故事》——柱儿，版权费分你三成！”

“啥版权费？”傻柱过来，手里攥着小兰给他剥的橘子，“留着给孩子们买糖吃！”

许大茂看着他嘴边的橘子汁，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偷他瓜子的傻小子，感慨地说：“柱儿，你知道吗？你结婚，比我完成系统任务还高兴。”

“系统任务？”傻柱愣住，“啥系统？”

“没啥！”许大茂慌忙摆手，“我说的是‘人生系统’——你看，你现在有了老婆、有了事业、有了西合院的这帮亲人，这不就是最好的奖励？”

傻柱笑了，望着小兰在路灯下的身影，重重地点头：“对，这就是最好的奖励。”

春风拂过西合院，红绸带在葡萄架上轻轻飘动。许大茂摸出兜里的鹅卵石——那是他穿越的见证，此刻正被月光照得温润如玉。他知道，有些秘密注定要埋在时光里，但眼前的幸福，却比任何系统奖励都更真实。

“许大茂，”娄小娥轻声说，“谢谢你让我相信，生活真的会越来越好。”

“不是我，”他望着傻柱和小兰相视而笑的模样，“是咱们一起相信，所以生活才越来越好。”

葡萄架下，新婚夫妇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像两株并蒂的树，根系深深扎进西合院的土地。许大茂知道，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春天里，又一个关于爱与成长的故事，正在温暖的阳光下，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