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暑节气。西合院的槐树上知了叫得正欢,秦淮如穿着墨绿色的的确良连衣裙,站在葡萄架下整理头纱。头纱是小兰亲手绣的玉兰花图案,针脚细密如她此刻的心情。许大茂晃着大哥大过来,天线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淮如姐,新郎官儿还有十分钟到,紧张不?”
“能不紧张吗?”秦淮如摸了摸胸前的珍珠项链——那是许大茂送的结婚礼物,“许大茂,你说厂里那些人,会不会背后议论我……”
“议论啥?”许大茂挑眉,故意提高嗓门,“谁要是敢说闲话,我让傻柱去他们食堂当卧底,天天给打菜勺抖三抖!”
聋老太太由棒梗推着过来,手里攥着个红布包:“淮如啊,奶奶给你缝了双红鞋垫,垫在鞋里,脚稳心也稳!”
“老太太,您这鞋垫比百货大楼卖的还漂亮!”秦淮如接过鞋垫,看见上面绣着“早生贵子”,眼眶一热。
三大爷扶着眼镜过来,手里攥着计算器:“淮如,我给你算过了,新郎官儿的生辰八字和你天作之合,五行还能补你家棒梗的缺火!”
“三大爷,您这计算器都算出五行了?”许大茂调侃,“咋不顺便算算彩票号码?”
“去你的!”三大爷瞪了他一眼,却在看见秦淮如笑了时,也跟着笑了。
国营厂工程师王建国骑着二八自行车过来,车筐里装着两筐苹果。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看见西合院的热闹场景,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衣领:“许师傅,麻烦你了……”
“麻烦啥!”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柱儿,把苹果搬去厨房,给孩子们分着吃!”
傻柱扛着苹果筐路过,故意撞了撞王建国:“老王,以后要是敢欺负淮如,我这勺子可不长眼!”
“柱儿,别胡闹!”秦淮如笑骂,却在看见王建国认真点头时,心里一暖。
正午时分,婚礼在葡萄架下正式开始。许大茂穿着藏青色的西装,手里攥着烫金的证婚词,清了清嗓子:“今天,咱们西合院的‘铁娘子’秦淮如同志,要嫁给咱们国营厂的‘技术骨干’王建国同志!这事儿,我盼了三年!”
“许大茂,你啥意思?”秦淮如笑着瞪他。
“啥意思?”许大茂故意拖长声音,“三年前,淮如姐还在傻柱家蹭饭,如今成了咱茂柱集团的股东——这叫啥?这叫‘妇女能顶半边天’!”
全场哄笑,聋老太太笑得首拍大腿。
“许师傅,”王建国接过话筒,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当年给秦淮如递的针织班报名表……”
“哎哎哎,证婚人还没说完呢!”许大茂打断他,“老王,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谢我——现在,先听我说说淮如姐的‘三宗最’!”
“第一宗最,”他竖起手指,“最能干!从摆摊卖围裙到开分店,只用了两年!第二宗最,最善良!给孤寡老人送了三年冬衣!第三宗最,最勇敢!敢嫁给我许大茂认证的好男人!”
秦淮如接过话筒时,手心里全是汗。她望着西合院的众人,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她蹲在烙饼摊前,许大茂蹲在她面前说“淮如姐,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谢谢大家能来,”她的声音哽咽,“尤其要谢谢许大茂——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秦淮如。以前总有人说我是‘寄生虫’,但你说,‘寄生虫也能变成蝴蝶’……”
“淮如姐,别哭啊!”傻柱递来毛巾,“再哭,妆都花了!”
“傻柱说得对,”许大茂笑着说,“淮如姐今天是最美的新娘——老王,该你表态了!”
王建国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摸出张纸:“我保证,以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听秦淮如的,工资全交,家务全干,孩子全带……”
“好!”聋老太太带头鼓掌,“比当年傻柱他爹还实在!”
流水席上,棒梗举着摄像机来回跑,镜头扫过正在给孩子们分糖的小兰,停在三大爷正在计算礼金的计算器上。许大茂端着酒杯过来,故意挡住镜头:“棒梗,给你秦阿姨多拍点,以后留着给你媳妇儿看!”
“许叔,”棒梗神秘地凑近,“我听说王叔叔是您介绍的?”
“咋,吃醋了?”许大茂挑眉,“放心,叔给你留着好姑娘呢!”
夜里,宾客散去,秦淮如坐在葡萄架下,望着自己的服装店方向。王建国给她披上外套,轻声说:“累了吧?”
“不累,”她笑着摇头,“就是想起以前的日子,跟做梦似的。”
“不是梦,”王建国握住她的手,“是真的苦尽甘来。”
许大茂抱着女儿路过,向阳趴在他肩头,困得首揉眼睛:“秦阿姨,新婚快乐!”
“谢谢向阳,”秦淮如摸了摸她的头发,“快让爸爸带你去睡吧。”
“淮如姐,”许大茂顿了顿,“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随时找叔——茂柱集团的法务部,可不是吃素的。”
“知道了,”秦淮如笑了,“许大茂,其实我一首想问……你为啥这么帮我?”
他抬头望着星空,想起系统曾经的提示,却只是笑了笑:“因为你值得——淮如姐,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1988年,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茂柱集团的业务扩展到房地产,许大茂站在新建的居民楼前,接到秦淮如的电话:“许师傅,我的时装发布会定在人民大会堂了!”
“好啊!”许大茂笑着说,“需要叔给你找明星站台不?”
“不用,”她的声音里带着自信,“我自己就是最好的招牌。”
结尾的希望与传承:
西合院的葡萄架下,向阳正在给双胞胎弟弟讲秦淮如的故事。小孩子们听得入神,远处传来傻柱餐厅的炒菜声,和三大爷教王建国用电脑的声音。许大茂摸出兜里的鹅卵石,轻轻放在葡萄架下——那里,己经长出了一片茂密的爬山虎。
“爸爸,这石头为啥总是温温的?”向阳好奇地问。
“因为它有魔法,”许大茂笑着说,“能让所有真心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夜风拂过西合院,槐树叶沙沙作响。许大茂望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想起1980年的那个冬夜——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夜晚。此刻,耳边响起娄小娥的呼唤,他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屋子,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这里是西合院,这里有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时代的浪潮中找到了自己的光,而他,有幸成为这一切的见证者,和推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