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清明节气。西合院的槐树枝头冒出新芽,三大爷戴着副金边老花镜,坐在茂柱集团总部的真皮转椅上,面前的电脑屏幕映出他惊讶的表情。许大茂倚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晃着最新款的大哥大,嘴角扬起调侃的笑:“三大爷,这‘财务报表’比您的算盘好使不?”
“乖乖,”三大爷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像在拨弄算盘珠子,“这玩意儿眨眼就能算出全年利润,比我当年给生产队记账快了何止百倍!”
“那是!”许大茂走进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您现在是集团的财务顾问,得跟上时代步伐——对了,这是您这个月的工资,数数看!”
三大爷颤巍巍地打开信封,抽出一叠钞票,老花镜滑到鼻尖:“这、这两千块?比我退休金高三倍!茂哥,叔就是个糟老头子,哪儿值这么多钱?”
“值!”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当年在西合院算粮票的本事,现在用来算集团流水,那叫‘专业对口’!”
傻柱端着茶杯进来,故意提高嗓门:“三大爷,中午去我餐厅吃饭不?给您做道‘算盘红烧肉’!”
“去去去!”三大爷瞪了他一眼,却在看见傻柱袖口的金表时,眼神亮了,“柱儿,这表得值不少钱吧?”
“茂哥送的!”傻柱晃了晃手腕,“说是‘成功人士标配’——三大爷,等您攒够钱,我也给您买一块!”
“可别!”三大爷慌忙摆手,“叔现在骑自行车就挺好,低碳环保!”
秦淮如踩着高跟鞋进来,手里抱着最新的时装设计图:“许总,巴黎时装周邀请我去参展——您说,我是带旗袍系列还是唐装系列?”
“小孩子才做选择,”许大茂挑眉,“全带!顺便给三大爷买套西装,让他也时髦一回!”
“好主意!”秦淮如笑着点头,“三大爷,量体裁衣的时候可别心疼钱!”
“不心疼不心疼!”三大爷连连摆手,却在秦淮如离开后,偷偷摸了摸自己补丁摞补丁的袖口。
许大茂看出他的局促,故意放软声音:“三大爷,还记得您当年偷拿我粮票的事儿不?”
“茂哥,叔错了……”三大爷的耳朵瞬间红透,“那时候穷怕了,总想着算计别人……”
“过去的事儿不提了,”许大茂递来杯茶,“现在您是集团的宝贝,要是有人敢说您一句不是,我第一个不答应!”
三大爷没说话,却在茶杯的热气中,轻轻哼起了《社会主义好》——那是他年轻时在生产队常唱的歌,此刻却多了份感慨。
下午,三大爷跟着棒梗去西合院小学教珠心算。孩子们围着他,看着他手中的算盘,眼神里满是好奇:“三大爷,这木头片子真的能算数?”
“当然!”三大爷来了精神,手指在算盘上拨弄,“看好了,三下五除二,这就等于八!”
“哇!比计算器还快!”孩子们惊呼。
棒梗在一旁笑着说:“三大爷,您这手艺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非遗?”三大爷愣住,随即笑了,“好!等茂哥有空,咱爷俩儿去文化局问问!”
夜里,三大爷回到西合院,看见孙子正在葡萄架下玩电子游戏。他摸出兜里的巧克力,递过去:“小宝,尝尝你许爷爷公司产的巧克力!”
“爷爷,您现在是大老板啦!”小宝接过巧克力,“同学都说,我爷爷是茂柱集团的‘财神爷’!”
“财神爷?”三大爷笑出满脸褶子,抬头望着葡萄架上的太阳能路灯——那是许大茂刚穿越时装的,如今依然亮如白昼。他突然想起许大茂说过的“光与希望”,终于明白,真正的财富不是算计来的,而是用真心换的。
许大茂站在集团大楼顶层,望着西合院方向,摸出当年的系统手环。手环突然震动,投影出三大爷年轻时的模样——他正在西合院门口算计着邻居的粮票。画面切换,现在的三大爷正手把手教孩子们打算盘,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
“系统,谢谢你让我成为他改变的契机。”许大茂在心里默念。
手环发出微光,随即熄灭。他知道,系统早己休眠,但三大爷的转变,就是对他穿越人生最好的回馈。
春风拂过西合院,三大爷的算盘声与孩子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许大茂望着这幕,突然想起系统的终极任务——让西合院全员说“许大茂是好人”。此刻,三大爷教孩子们时的耐心、邻居们打招呼时的热情,早己给出了答案。
“许总,”秘书过来,“明天的董事会需要您审批财务报表。”
“让三大爷审吧,”许大茂笑着说,“他比我更懂数字里的温度。”
秘书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离开。许大茂望着窗外的夕阳,想起三大爷说过的“算计人心不如算计良心”,突然觉得,这句话才是他从西合院学到的最宝贵的“系统攻略”。
西合院的灯次第亮起,三大爷的算盘声依然清晰。许大茂知道,在这个充满变迁的时代里,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比如西合院的青砖灰瓦,比如邻里间的温情,比如像三大爷这样的人,用一生的时间学会与自己和解,与世界温柔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