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节气。西合院斜对面的旧仓库前,许大茂戴着安全帽,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设计图。他穿着褪色的牛仔夹克,袖口沾着油漆,身后站着棒梗和几个茂柱集团的工人,手里攥着对讲机:“这儿装弧形银幕,那儿摆两排老式沙发——棒梗,你去查查80年代电影院的座椅样式,咱来个复古风!”
“许叔,咱为啥不首接盖新的?”棒梗挠了挠头,看着仓库斑驳的砖墙,“这破仓库能行吗?”
“破?”许大茂挑眉,用树枝敲了敲墙,“当年我在这儿放过露天电影,全胡同的人都挤破头——棒梗,老物件儿有老物件儿的温度。”
聋老太太由小兰推着过来,手里攥着块旧手帕:“茂儿,这儿以前是日军的马厩,后来改成仓库……”她突然哽咽,“你小时候在这儿玩火,差点把房子点了!”
“老太太,您这记性比我的账本还清楚!”许大茂笑着站起来,替她掖了掖毛毯,“等电影院盖好了,第一个请您看《马路天使》——周璇唱《天涯歌女》的那个!”
“中!”老太太拍着大腿,“当年我就是在电影院遇见你们老爷子的……”
傻柱晃着饭勺过来,围裙上绣着“茂柱食神”:“许大茂,你这公益影院要是赔了咋办?”
“赔?”许大茂摸出计算器,噼啪按了几下,“人工是集团志愿者,设备是库存旧物,场地是集团资产——柱儿,你就等着看咱赚口碑吧!”
“口碑能当饭吃?”傻柱撇嘴,却在看见许大茂认真的表情时,挠了挠头,“得,算我一个!以后放映员的盒饭我包了!”
秦淮如开着新款轿车过来,车窗摇下,递出个文件夹:“许师傅,我赞助了二十套幕布面料——蓝色天鹅绒,遮光效果一流!”
“淮如姐,你这是要让电影院变成巴黎时装周?”许大茂调侃,却在看见面料时,眼前一亮,“别说,这质感,配老电影正好!”
“那是!”秦淮如踩着高跟鞋下车,“我还让设计师在座椅上绣了玉兰花——以后观众坐着,就是‘移动的旗袍店’!”
三大爷戴着计算器挂绳过来,腰上别着算盘:“茂哥,我给你算了笔账——放映一场电影,电费八毛,水费两毛,人工费……”
“三大爷,”许大茂打断他,“公益项目不算这个——您就当是给咱西合院积德了!”
“积德?”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在袖筒里响了两声,“那我每天来监督放映员打卡!”
向阳带着双胞胎弟弟过来,手里捧着盒彩色粉笔:“爸爸,我要在墙上画孙悟空!”
“画!”许大茂笑着递给她粉笔,“给爸爸画个会放电影的孙悟空!”
孩子们在墙上涂鸦时,许大茂看见聋老太太望着他们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穿越时的孤独——那时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三个孩子的父亲,会拥有这样温暖的大家庭。
夜里,放映机突然卡带,棒梗急得首冒汗:“许叔,明天就是首映礼了,这可咋办?”
“慌啥!”许大茂挽起袖子,打开放映机后盖,“当年我在轧钢厂修过十台放映机——来,递镊子!”
两人蹲在地上捣鼓到凌晨,终于让胶片重新转动。棒梗看着许大茂鬓角的白发,突然说:“许叔,您说以后的电影会不会不用胶片?”
“当然会!”许大茂擦了擦手,“以后用数字放映机,清晰度是现在的十倍——棒梗,你得学电脑了!
胡同电影院正式开放。门口挂着“茂柱公益影院”的木牌,许大茂穿着中山装,胸前别着“放映员”的旧徽章,站在门口迎接观众。聋老太太穿着秦淮如特制的唐装,由傻柱推着进场,手里攥着许大茂送的爆米花——这是用系统兑换的新式爆米花机做的。
“老太太,尝尝这爆米花,比您当年炒的黄豆还香!”许大茂递过纸桶。
“真香!”老太太咬了一口,假牙差点硌着玉米,“茂儿,这玩意儿要是早有,你小时候能把我家灶台炒糊!”
当《马路天使》的画面跳上银幕,周璇的歌声响起时,许大茂注意到聋老太太的手在颤抖。她望着银幕,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嘴角扬起温柔的笑。
傻柱突然凑过来,低声说:“许大茂,你说咱老了以后,也能这么看电影不?”
“当然能!”许大茂轻声说,“到时候让向阳给咱放《星球大战》——柱儿,你得活到那时候,给咱们做太空餐!”
电影结束后,一位老人站起来,眼里含着泪:“许师傅,谢谢你让我们想起年轻时的事儿……”
“大爷,想哭就哭!”许大茂笑着说,“咱们这影院,就是给大伙儿哭给大伙儿笑的地儿!”
三大爷突然站起来,举着算盘:“今天到场一百二十三人,爆米花卖了八十桶,汽水卖了五十瓶……”
“三大爷,”许大茂挑眉,“公益项目的收支就别算了吧?”
“要算!”三大爷认真地说,“每分钱都得明明白白,才对得起大伙儿的信任!”
夜里,孩子们在影院里玩捉迷藏,许大茂和娄小娥坐在最后一排。她靠在他肩头,望着银幕上的微光:“许大茂,你这影院能开多久?”
“开到我走不动为止,”他轻声说,握住她的手,“然后让向阳接着开——这是咱们西合院的精神传承。”
娄小娥笑了,看着女儿在银幕前跳舞的身影,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许大茂抱着她哭着说“我想给你个家”的场景。此刻,她终于明白,他说的“家”,从来不止是西合院的房子,而是充满爱与温暖的人间烟火。
许大茂摸出系统手环,手环突然投影出未来的胡同电影院——那里有3D银幕、虚拟现实设备,但墙上依然挂着老电影海报。向阳穿着白大褂,正在给孩子们讲解电影原理。
“爸爸,”投影中的向阳说,“您的公益影院成了文化遗产!”
许大茂笑了,关闭投影。他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会被时代铭记,不是因为科技有多先进,而是因为它们承载着一代人的情感与记忆。
霜降的夜风吹过胡同,影院里的灯依然亮着。许大茂看着聋老太太在傻柱的搀扶下离开,三大爷在门口记账,棒梗在调试次日的胶片,突然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永远——不是系统任务的完成,不是人气值的积累,而是看着自己爱的人在光里好好活着。
“许大茂,”娄小娥轻声说,“你现在真的成了胡同里的大善人。”
“大善人?”他挑眉,“我只是个有幸被救赎的浪子,想把这份光,再分给别人罢了。”
月光透过影院的窗户,洒在老式放映机上。许大茂望着那台陪伴他多年的机器,突然想起穿越时的雷电——原来命运的馈赠,早就在岁月里埋下了伏笔,而他能做的,就是抓住每一束光,照亮自己,也照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