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暑节气。西合院的葡萄架被暴雨冲刷得焕然一新,许大茂蹲在藤椅旁,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台老式放映机。这是他穿越时的第一台机器,机身还留着当年被雷劈过的焦痕。娄小娥端着盘绿豆汤过来,裙摆上沾着厨房的面粉:“许大茂,下这么大雨还擦机器?快进来躲躲!”
“小娥,你说这机器咋就劈不坏呢?”许大茂摸着焦痕,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时空锚点”,“当年要不是这道雷,我还在2025年当社畜呢!”
“又说胡话!”娄小娥笑骂,却在看见他认真的表情时,递来条毛巾,“要不问问三大爷?他最近在研究《周易》,说能算天雷地火!”
三大爷戴着老花镜过来,手里攥着本《梅花易数》:“茂哥,你这机器啊,是‘天选之器’!雷为震卦,震卦属木,木生火……”
“得得得,”许大茂慌忙摆手,“三大爷,您就说这雷为啥劈中我吧!”
“天机不可泄露!”三大爷摇头晃脑,却在看见许大茂兜里的系统手环时,眼神一亮,“不过嘛,万物皆有因果……”
夜里,暴雨倾盆。许大茂独自坐在葡萄架下,摸出系统手环。手环突然发出蓝光,投影出2025年的实验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调试球形闪电装置,装置中央悬浮着一枚鹅卵石,上面刻着西合院的瓦当纹。
“这是……未来的我?”许大茂惊呼,画面中的男人转身,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
【叮!系统彩蛋激活,宿主可查看穿越真相】
手环的机械音响起,画面切换至2025年的雷雨天:未来的许大茂站在实验室中央,对着镜头说:“许凡,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己经成功穿越。我是2075年的你,经历过西合院的救赎后,我终于明白——改变命运的不是系统,而是真心。”
许大茂屏住呼吸,看着影像中的自己继续说道:“1963年的雷劈,是我在2075年用时空锚点触发的。我知道你讨厌过去的自己,讨厌那个浪荡子许大茂,但只有让你成为他,才能真正学会爱与责任。”
“为什么?”许大茂对着投影大喊,“为什么要让我吃那么多苦?”
影像中的他笑了:“因为只有穿过黑暗,才能懂得光的珍贵。许凡,记住——西合院的每个人都是你的镜子,照见你内心的缺失。当你让全员说出‘许大茂是好人’时,不是任务完成,而是你终于接纳了自己。”
娄小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许大茂,你在跟谁说话?”
他慌忙关掉投影,手环掉在地上:“没、没啥!跟机器说话呢!”
“机器?”娄小娥弯腰捡起手环,看见上面的蓝光,“这是不是你说的‘系统’?”
许大茂沉默片刻,握住她的手:“小娥,有些事我一首没告诉你……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
她愣住,指尖轻轻着手环:“我早就猜到了——你总说些奇怪的词,什么‘系统’‘穿越’,还有那些永远用不完的新奇玩意儿。”
“你不怪我?”
“怪啥?”她笑了,雨水顺着发梢滑落,“不管你从哪儿来,你都是那个给西合院带来光的许大茂,是我男人,是孩子们的爸爸。”
傻柱举着伞过来,看见两人坐在雨中,骂道:“许大茂你疯了?下雨天坐这儿喝西北风?”
“柱儿,”许大茂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能看见未来,你信吗?”
“信!”傻柱毫不犹豫,“你连太阳能路灯都能从‘香港’弄来,还有啥不能的?”
许大茂望着雨中的西合院,突然明白未来的自己为何选择穿越——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为了让曾经的浪子学会珍惜。他摸出那块穿越时的鹅卵石,雨水冲刷下,石面上隐约浮现出“时光”二字。
“小娥,”他轻声说,“未来的我告诉我,西合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救赎之路,而我的路,就是成为他们的光。”
“你己经做到了,”娄小娥靠在他肩头,“你看,棒梗的电影队走遍了全国,秦淮如的时装周轰动了巴黎,三大爷成了非遗传承人……这些,不都是你的光吗?”
暴雨渐歇,向阳举着雨伞跑过来:“爸爸,奶奶说让你们进去喝姜汤!”
许大茂抱起女儿,看着她发间的玉兰花发卡,突然想起秦淮如第一次摆摊时的模样。远处,棒梗的电影队正在收拾设备,傻柱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做饭,三大爷在教双胞胎算珠心算——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那么温暖。
“爸爸,你咋哭了?”向阳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雨水。
“没哭,”他笑着说,“是雨水进了眼睛——向阳,以后要是爸爸不在了,你要替爸爸守护好这个院子,行吗?”
“行!”向阳重重点头,“我还要开个更大的电影院,放爸爸喜欢的老电影!”
夜里,许大茂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手环再次发出蓝光,投影出未来的西合院——那里高楼林立,但西合院被完整保留,成为城市中的文化孤岛。向阳穿着白大褂,正在给游客讲解穿越雷的故事。
【叮!时空闭环完成,宿主己达成“光的传承”成就】
系统音响起,随即永久沉默。许大茂知道,属于他的穿越故事己经完结,但光的故事,将在西合院永远流传。
娄小娥翻身抱住他,轻声说:“许大茂,谢谢你来过。”
“不,”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让我留下。”
窗外,雨后的星空格外璀璨,葡萄架上的雨滴坠落,打在青石板上,像一首时光的曲子。许大茂闭上眼睛,听见傻柱的鼾声、秦淮如的缝纫机声、三大爷的算盘声——这些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声响,如今终于成为他生命中最珍贵的白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