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夏，暮色西合。傻柱蹲在西合院的槐树下，盯着掌心若隐若现的系统界面发愁。娄小娥在厨房里摔摔打打，时不时瞪他一眼——自从他今天在厨房差点引发火灾后，她就再也没说过一句好话。

“许大茂，死哪儿去了？”娄小娥的声音传来，“把洗衣盆搬进来！”

“来了！”傻柱慌忙起身，却在路过井台时看见三大爷偷偷往自家水缸里舀水。他刚想开口，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任务提示：

【支线任务：阻止三大爷偷水，奖励「腌菜秘方」】

“三大爷，”傻柱堆起笑脸，“您老今晚想吃啥？我让小娥给您做点酸豆角？”

三大爷手里的水瓢猛地一抖：“你、你咋知道我想吃酸豆角？”

“我会算！”傻柱胡诌，“您看这水瓢的弧度，就知道您缺口酸的开胃！”

“胡说八道！”三大爷梗着脖子，但眼神却往傻柱兜里瞟——那里露出一角油纸，正是今早他送的葱花饼。

傻柱回到屋里，娄小娥正对着灶台叹气。锅里的玉米糊糊煮得稀烂，散发着糊味。她看见傻柱，没好气地说：“许大茂，以后厨房没你的事了，省得添乱。”

“别啊！”傻柱急了，“我保证学会做饭！”

“你？”娄小娥上下打量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当年你煮挂面都能煮成浆糊！”

傻柱正要反驳，系统界面突然放大，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对厨艺的强烈渴望，解锁「望闻问切」技能】

【技能说明：通过观察食材即可知晓烹饪方法，但无法亲自操作】

“啥意思？”傻柱在心里吐槽，“只能看不能做，这算哪门子金手指？”

夜里，傻柱躺在土炕上，听着娄小娥在身边的呼吸声，突然想起白天于海棠说的话：“许大哥，你今天真不一样了。”他摸出系统背包里的葱花饼配方，悄悄塞到娄小娥的枕头底下。

“许大茂，你干啥？”娄小娥翻身坐起，警惕地看着他。

“没啥！”傻柱慌忙缩回手，“就是……觉得以前对你不好。”

娄小娥愣住，借着煤油灯的光，看见他耳尖泛红。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说软话。她别过脸，声音却柔和了些：“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第二天清晨，傻柱在轧钢厂食堂门口遇见傻柱——原版的傻柱，正叼着窝头蹲在墙角。他想起自己的身份，慌忙点头哈腰：“柱儿，早啊！”

“许大茂，你抽风了？”傻柱斜睨他，“平时见我跟见仇人似的，今儿咋这么客气？”

“邻里邻居的，总得和睦不是？”傻柱赔笑，看见他手里的窝头硬得能砸人，鬼使神差地说，“柱儿，你这窝头该配点酱牛肉……”

“去你的！”傻柱笑骂，“你舍得给我酱牛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上班时，放映队的同事挤在休息室里闲聊，话题很快转到于海棠身上。有人掏出张电影票，嬉皮笑脸地说：“茂哥，听说你昨天摸了海棠的肩，啥感觉？”

“放你娘的屁！”傻柱一拍桌子，把众人吓了一跳，“以后谁再胡说八道，老子跟他急！”

“哟，护上了？”同事们哄笑，“茂哥这是转性了？”

傻柱没理他们，摸出系统界面查看任务进度：【用葱花饼征服西合院至少三人：0/3】。他想起三大爷昨晚吃饼时的表情，突然有了主意。

午休时，他溜回西合院，看见聋老太太坐在葡萄架下晒太阳。老人看见他，叹了口气：“茂啊，奶奶这腿疼得厉害，怕是熬不过冬天了……”

“奶奶，您别瞎说！”傻柱蹲下来，看见她膝盖上敷着破旧的粗布，心里一酸，“我给您弄点热乎的敷敷？”

“上哪儿弄去？”聋老太太摇头，“你能安分点，奶奶就谢天谢地了。”

“您等着！”傻柱起身就往三大爷家跑，推门看见老人正在数煤球，“三大爷，借您的砂锅用用！”

“干啥？”三大爷护着砂锅，“你又想搞破坏？”

“炖点东西给老太太治腿疼！”傻柱说，“放心，弄坏了我赔你新的！

在系统的“望闻问切”技能指导下，傻柱用三大爷家的砂锅炖了一锅葱姜花椒水，又从后院拔了把艾草丢进去。聋老太太闻着香味，笑出没牙的嘴：“茂啊，你这是要当大夫？”

“试试看嘛！”傻柱帮她把腿放进热水里，“以前总惹您生气，现在想孝顺孝顺。”

老太太的眼眶突然红了：“傻孩子，奶奶知道你心不坏……就是没人教你走正路。”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傻柱心里。他想起自己前世也是个孤儿，靠食堂师傅们接济长大，突然握住老太太的手：“以后我天天给您泡脚，保准让您腿疼好转！”

傍晚，傻柱路过菜市场，看见有人卖黄鳝。他本能地停住脚步，系统却发出警告：【宿主触碰厨艺相关物品，男性魅力-5，当前魅力值：60/100】

“靠！”傻柱慌忙后退，却被卖鱼的摊主叫住：“许大茂，给你媳妇儿买条鱼呗？她昨天还说想吃红烧鱼！”

“你咋知道？”傻柱惊讶。

“整个菜市场都知道！”摊主笑，“你媳妇儿跟卖菜的张婶念叨，说你最近转性了，就是没口福。”

傻柱心里一暖，摸出粮票买了条最大的鲫鱼，却在递给娄小娥时突然想起系统诅咒，手悬在半空不敢动：“小娥，你会做红烧鱼不？”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娄小娥接过鱼，“你居然会买鱼？”

“以后我天天买！”傻柱脱口而出，“你想吃啥，我就买啥！”

娄小娥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笑了：“许大茂，你要是能坚持一个月，我就……”

“就啥？”

“没出息！”娄小娥转身进厨房，“去把葱洗了！”

夜里，傻柱坐在葡萄架下，看着系统界面的好感度提示：【娄小娥好感度+15，当前进度30/100】。他摸出裤兜里的葱花饼配方，突然想起白天三大爷说的话：“茂哥，你这饼里是不是加了啥魔药？咋让人吃了心里暖乎乎的？”

“不是魔药，是真心。”傻柱轻声说。

月光洒在西合院的青石板上，远处传来傻柱哼歌的声音。傻柱望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觉得，就算当不成厨子，能让身边的人吃上热乎饭，好像也不错。

【系统提示：宿主触发隐藏任务「浪子的早餐」，奖励待定】

傻柱起身回屋，看见娄小娥在灯下缝补他的工作服。他悄悄掏出白天买的水果糖，放在她的针线笸箩里。娄小娥抬头看他，他慌忙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轻笑：“许大茂，你糖纸漏出来了。”

他摸了摸后兜，耳尖发烫。原来，真心换真心，比任何系统奖励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