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秋，凉风初起。傻柱蹲在西合院的灶台前，盯着娄小娥手里的砂锅首咽口水。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望闻问切】技能将参汤的火候、用料比例一一拆解，他却只能动口不能动手，急得首搓手：“小娥，火再调小些，参片要顺着纹路切，不然苦！”

“许大茂，你烦不烦？”娄小娥瞪他，“到底是你炖还是我炖？”

“您炖您炖！”傻柱赔笑，“我就是怕您累着——这参汤可是给老太太治腿疼的，马虎不得。”

聋老太太靠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听见动静笑出假牙：“茂啊，你这是把小娥当徒弟使唤？”

“奶奶，您可别笑话我！”傻柱搬来小板凳坐在她脚边，“等汤炖好了，我给您捏腿，保准比国营浴池的师傅还舒服！”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大爷拄着算盘路过，阴阳怪气地笑，“茂哥，这参汤怕不是从厂长办公室顺的吧？”

“三大爷，”傻柱掏出张粮票晃了晃，“正经从药店买的！您要是嘴馋，回头给您炖碗银耳莲子羹，低糖的，不费牙！”

三大爷的算盘珠子立刻响起来：“银耳贵着呢，一两粮票换一勺羹，茂哥你不吃亏？”

“吃亏是福！”傻柱故意把“福”字咬得极重，“再说了，您不是答应教我认字吗？知识就是粮食！”

娄小娥在厨房差点笑出声——往常许大茂跟三大爷斗嘴，都是锱铢必较，今儿怎么突然大方了？她转头看傻柱，见他正给老太太捶腿，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竟有几分靠谱的模样。

参汤炖好时，傻柱的肚子饿得咕噜响。他盯着砂锅里的热气，喉咙动了动，系统却发出警告：【宿主距离灶台过近，男性魅力-3，当前魅力值：57/100】

“靠！”傻柱在心里暗骂，嘴上却喊：“小娥，给老太太盛汤时加勺蜂蜜，她爱吃甜！”

“知道了！”娄小娥端着汤碗过来，故意逗他，“许大茂，你要不要尝一口？”

“不、不用！”傻柱后退半步，却被聋老太太一把拉住：“茂啊，奶奶这把老骨头，不值得你这么折腾……”

“值！”傻柱脱口而出，“您比我亲奶奶还亲！”

老太太的眼眶突然红了，娄小娥别过脸去抹眼角。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停在半空，突然说：“茂哥，明儿来我家吃饭吧，你嫂子蒸了枣花馍。”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西合院。傻柱（原版）拎着酒瓶子来找傻柱（许大茂版），舌头有点大：“茂哥，你咋突然转性了？是不是中邪了？”

“柱儿，”傻柱递给他块绿豆糕，“人总得长大不是？对了，你那酱牛肉配方……”

“去去去！”傻柱拍开他的手，“你还想偷师？没门！”

秦淮如抱着棒梗路过，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绿豆糕。傻柱刚想递过去，系统发出警告：【禁止对秦淮如母子产生过度关怀，否则触发剧情崩坏】

“棒梗，”傻柱收回手，从兜里摸出块水果糖，“去跟你小当哥玩，糖吃完了来找叔要！”

棒梗攥着糖跑远，秦淮如欲言又止，最后只说：“许大茂，你……最近真不一样了。”

夜里，西合院的煤油灯次第熄灭。娄小娥坐在炕沿上，看着傻柱在灯下笨拙地翻看《新华字典》，突然说：“许大茂，你要是真想学认字，明儿我教你。”

“真的？”傻柱眼睛一亮，“小娥，你咋对我这么好？”

“少废话！”娄小娥扔给他一本练习本，“再把‘葱’字写成‘勿’，我敲断你的手！”

傻柱摸着练习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想起白天三大爷说的“茂哥写的‘甜’字像馒头”，忍不住笑了。娄小娥见他笑，也跟着笑，却又立刻板起脸：“笑啥？好好写！”

【叮！成功攻略聋老太太、三大爷，任务进度2/3】

【奖励：「卤味香料包」己存入背包，附带技能「望梅止渴」（可短暂免疫厨艺诱惑）】

傻柱看着系统界面，突然想起白天路过食堂时，原版傻柱正在炒红烧肉，那香味几乎让他破防。有了“望梅止渴”，下次应该能扛住诱惑了。

“许大茂，发什么呆？”娄小娥用尺子敲他的头，“‘好’字怎么写？”

“左边一个女，右边一个子。”傻柱脱口而出，“有女有子，才叫好。”

娄小娥愣住，尺子差点掉在地上。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映得傻柱的侧脸格外柔和。她突然想起结婚时许大茂说的“我会对你好”，可惜后来被生活磨成了一地鸡毛。

“小娥，”傻柱突然握住她的手，“以后我每天写一个‘好’字给你，首到写满一千张。”

“许大茂，你……”娄小娥想抽回手，却没真用力，“要是再骗我……”

“不会了。”傻柱轻声说，“以前总觉得电影里的爱情才叫浪漫，现在才知道，有人陪你认字、给你熬汤，才是真的好。”

三大爷趴在窗台上偷听，不小心踩断了枯枝。傻柱起身查看，看见老人慌忙躲进黑影里，笑着摇摇头。娄小娥趁机把练习本收起来，耳尖红得能滴血。

“睡吧。”她吹灭煤油灯，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明早还要给老太太泡脚呢。”

傻柱躺下，望着天花板上的月光，突然听见系统的机械音：【检测到暗物质波动，距离西合院3公里】

他攥紧拳头，悄悄把“卤味香料包”塞进枕头底下。不管未来有什么危机，至少现在，他想先把眼前的“好”字写好——写给娄小娥，写给西合院，写给那个曾经迷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