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春，惊蛰过后。傻柱蹲在西合院的葡萄架下，盯着系统背包里的“高压锅图纸”发呆。娄小娥端着洗衣盆路过，见他对着空气傻笑，没好气地说：“许大茂，又犯癔症了？”

“小娥，”傻柱跳起来，“我问你，咱厂仓库有没有高压锅？”

“高压锅？”娄小娥皱眉，“那玩意儿不是给食堂蒸馒头用的吗？你要干啥？”

“炖肉！”傻柱搓着手，“炖那种能香飘十里，让聋老太太都能从床上爬起来的肉！”

娄小娥最终被他缠得没法，从食堂偷摸顺了台旧高压锅。傻柱看着锃亮的金属锅，系统界面自动弹出佛跳墙的配方，馋得首咽口水，却只能指挥娄小娥操作：“海参泡发十二小时，鲍鱼切花刀，鸡胸肉剁成蓉……”

“许大茂，”娄小娥擦着汗，“你咋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讲究？”

“秘密！”傻柱眨眼，“等炖好了，你就知道啥叫人间美味。”

佛跳墙的香气顺着烟囱飘上天空时，三大爷正在槐树下背乘法口诀，突然扔下算盘往傻柱家跑：“茂哥！你炖的是龙肉吧？这味儿能把人鼻子勾走！”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笑得没牙的嘴合不拢：“茂啊，奶奶这辈子没闻过这么香的味儿！”

傻柱（原版）叼着烟卷晃进来，围着高压锅转了三圈：“许大茂，你这是要抢我饭碗？说，跟哪个大厨学的？”

“无师自通！”傻柱挑眉，“柱儿，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明儿咱在西合院支个摊，看谁的菜卖得好！”

第二天一早，西合院门口挂起“柱儿私房菜”的招牌，傻柱特意让娄小娥用红布绣了朵玉兰花。聋老太太当起了迎宾，三大爷负责记账，棒梗举着广告牌满胡同跑：“佛跳墙！神仙闻了都跳墙！”

“许大茂，你这是资本主义复辟！”二大爷路过时瞪他，却在闻到香味时，脚步慢了下来。

“二大爷，”傻柱递上一块试吃的酱牛肉，“尝完再批判也不迟！”

傻柱（原版）的国营食堂菜很快被比了下去。傻柱气呼呼地摔了炒勺：“许大茂，你是不是往菜里下了迷魂药？”

“柱儿，”傻柱叹气，“是你太久没换菜谱了——试试这个？”他递上一张写着“辣子鸡丁”的纸条。

“你会这么好心？”傻柱斜睨他。

“当然不是！”傻柱咧嘴笑，“我要跟你换红烧肉的秘方！”

私房菜开张半个月，傻柱赚得盆满钵满。三大爷的算盘打得飞快：“茂哥，扣除成本，净赚三百七十八块五毛！”

“给聋老太太买台新轮椅，”傻柱数着钞票，“剩下的给小娥买台缝纫机——对了，给棒梗买双新球鞋。”

“茂哥，”三大爷欲言又止，“你真不打算给自己留点？”

“留啥？”傻柱笑，“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在值得的人身上才有意思。”

娄小娥抱着新缝纫机回来时，眼睛亮晶晶的：“许大茂，你真成万元户了！”

“那是！”傻柱得意忘形，伸手想帮她搬机器，却突然踉跄着后退——系统界面弹出警告：【宿主因过度参与商业活动，男性魅力-10，当前魅力值：-8/100】

“茂哥，你咋了？”娄小娥慌忙扶住他。

“没事！”傻柱强撑着笑，“可能……可能是累着了。”

惩罚很快显现。傻柱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细声细气，走路姿势也变得扭捏，娄小娥皱着眉看他：“许大茂，你咋跟个娘们似的？”

“我……”傻柱想解释，却看见秦淮如抱着修补好的围裙路过，围裙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玉兰花。

“淮如姐，这是你绣的？”他脱口而出。

“给棒梗的新书包补补丁，”秦淮如低头，“许大茂，谢谢你送的球鞋……”

“不客气！”傻柱刚要多说，系统警报再次响起，他猛地转身就走，留下秦淮如在原地发愣。

夜里，傻柱对着镜子叹气，系统界面一片血红：【宿主魅力值濒临崩溃，建议立即停止厨艺相关活动】

“停？”傻柱冷笑，“我偏要开更大的店！”他摸出图纸，在台灯下画起“茂柱大饭店”的设计图，娄小娥凑过来，看见图纸上的旋转餐桌和水晶吊灯，笑出眼泪：“许大茂，你咋不上天呢？”

“总有一天能上天！”傻柱握住她的手，“小娥，等饭店开起来，我要让全北京的人都知道，西合院有个‘柱儿私房菜’，主厨是我媳妇儿！”

娄小娥的脸瞬间红透，却在这时，窗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傻柱冲出去，看见地上躺着块砖头，砖头上绑着纸条：【再抢生意，砸了你的锅！】

他攥紧纸条，听见娄小娥在身后说：“茂哥，要不咱别干了……”

“怕啥？”傻柱转身，月光照在他坚定的脸上，“我许大茂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挑战——更何况，我有你，有西合院，还有一肚子的菜谱！”

娄小娥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想起结婚时的许大茂，也是这样意气风发。她点点头，握紧他的手：“好，我陪你——大不了从头再来！”

葡萄架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傻柱摸出系统背包里的卤味香料包，对着月光发誓：“系统，就算变成娘娘腔，老子也要把这饭店开起来！谁也别想挡住我的路！”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黑影里，有个戴着红色手环的人正冷冷注视着西合院，机械音在夜空中回荡：【美食革命？不过是螳臂当车——暗物质，终将吞噬一切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