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冬，腊八节。西合院的槐树上挂着冰棱，傻柱蹲在井台边帮娄小娥淘米，指尖冻得通红。娄小娥往他手里塞了个暖水袋，轻声说：“茂哥，晚上熬腊八粥，你去聋老太太屋里把火盆添添。”

“好嘞！”傻柱起身时，看见秦淮如背着竹筐从门外进来，筐里装着捡来的煤核。她的围巾破了个洞，露出冻红的脖子，傻柱下意识喊了声：“淮如姐，我那儿有多余的棉围巾……”

“许大茂，你啥时候这么热心了？”秦淮如抬头，眼里带着警惕。

傻柱刚要开口，系统警报在脑海里炸响：【警告！宿主对秦淮如产生过度关怀，男性魅力-15，当前魅力值：22/100】

他猛地闭上嘴，看着秦淮如弯腰捡煤核时，围裙带子突然断裂，筐里的煤核散落一地。

“淮如姐，我帮你捡！”傻柱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帮忙，却被系统界面强行覆盖视线，机械音冷冷响起：【请宿主立即远离秦淮如，否则触发剧情崩溃】

“不用！”秦淮如后退半步，“许大茂，你要是没安好心，就离我们娘俩远点！”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傻柱心里。前世他总嫌秦淮如唠叨，如今穿成许大茂，才发现她一个寡妇带三个孩子有多难。他摸出兜里的水果糖，放在棒梗手里：“给你弟弟妹妹吃，别告诉大人。”

棒梗攥着糖跑开，秦淮如欲言又止，最后只说：“许大茂，你最近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里……”

“看在眼里啥？”娄小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装满腊八粥食材的陶罐，目光落在傻柱手里的糖纸上，“许大茂，你又在勾搭谁？”

“没有！”傻柱慌忙解释，“就是给棒梗块糖……”

“给糖？”娄小娥冷笑，“上次给三大爷送银耳羹，今儿给秦淮如送围巾，明天是不是该给于海棠送电影票了？”

西合院的邻居们纷纷探头，傻柱看见三大爷躲在槐树后晃算盘，聋老太太在葡萄架下摇头。他咬咬牙，抓起娄小娥的手就往屋里走：“小娥，你听我解释！”

“解释啥？”娄小娥甩开他的手，陶罐重重搁在桌上，“许大茂，你以前浪荡我认了，现在装好人又想干啥？”

“我没装！”傻柱急了，“以前是我混蛋，现在想改邪归正，咋就这么难？”

“改邪归正？”娄小娥红了眼眶，“你知道别人咋说吗？说你看上了秦淮如，故意讨好她儿子！”

傻柱的脑袋“嗡”的一声，系统界面弹出倒计时：【宿主需在10分钟内消除娄小娥的误会，否则好感度清零】

“小娥，”他放软声音，“我对天发誓，跟秦淮如没任何关系！我就是看她不容易，想起……想起我娘。”

“你娘？”娄小娥愣住——她从没听许大茂提过父母。

“我小时候没娘，”傻柱低下头，盯着地面的青石板，“是邻居大妈们给我一口饭吃，所以看见淮如姐，就想起她们。”

娄小娥的眼神渐渐软化，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说谎检测：宿主部分属实，好感度+5】

“茂哥，”她轻声说，“以后想帮忙，跟我说一声——我陪你一起。”

“真的？”傻柱抬头，看见娄小娥递来一块桂花糖，包装纸还是他昨天给她的。

“但不许跟别的女人靠太近！”娄小娥板起脸，“尤其是于海棠，再让我看见你摸她肩膀，打断你的手！”

腊八粥的香气弥漫西合院时，傻柱蹲在聋老太太床边给她捏腿，三大爷端着碗进来：“茂哥，你这手艺要是去摆摊，准能赚大钱！”

“赚啥钱！”傻柱笑，“够给奶奶泡脚就行。”

“对了，”三大爷压低声音，“秦淮如刚才去菜市场捡菜帮子，被管理员轰出来了……”

傻柱的手猛地停住，系统警报再次响起。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两张粮票塞给三大爷：“您给淮如姐，就说是厂里发的福利。”

“茂哥，你这是何苦？”三大爷叹气，“她那仨孩子，就是无底洞！”

“三大爷，”傻柱看着老太太鬓角的白发，“人这辈子，总得做几件不计回报的事。”

夜里，娄小娥靠在傻柱肩头数星星，突然说：“茂哥，明天咱去给秦淮如送床棉被吧，我看棒梗穿着单衣上学，怪可怜的。”

傻柱浑身僵硬，系统界面红光闪烁：【宿主主动接近秦淮如，男性魅力-20，当前魅力值：2/100】

“小娥，”他艰难地开口，“咱还是别管闲事了吧……”

“许大茂，你咋又变卦？”娄小娥坐起身，“你不是说要改邪归正吗？”

傻柱看着她眼里的失望，心里像扎了根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系统任务完不成，连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都会崩塌。可他更清楚，有些底线不能碰——比如撬兄弟的墙角，比如让娄小娥伤心。

“小娥，”他握住她的手，“以后我只对你好，行不行？别的人，别的事，我不管了。”

“许大茂，你……”娄小娥欲言又止，最终叹口气，靠回他怀里，“算了，睡吧，明天还得早起熬粥。”

傻柱望着天花板，听着娄小娥逐渐均匀的呼吸声，默默在心里发誓：“系统，就算魅力值归零，我也不能对不起小娥——至于秦淮如，只能对不起了。”

窗外，北风呼啸着掠过葡萄架，傻柱摸出枕头下的葱花饼配方，借着月光写下歪歪扭扭的“好”字。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秦淮如正坐在自家灯下，对着三大爷送来的粮票抹眼泪，而傻柱（原版）的厨房窗口，一盏煤油灯正为谁亮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