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夏末，蝉鸣渐弱。秦淮如站在缝纫铺前，看着于海棠穿着新改的喇叭裤转圈圈，裤脚的流苏扫过青石板，引来胡同里的姑娘们一阵惊呼。许大茂蹲在旁边擦皮鞋，故意大声说：“海棠，这裤子要是被校长看见，准得批评你资产阶级！”

“茂哥，你懂什么？”于海棠甩着马尾，“这叫时尚！嫂子，再帮我改件蝙蝠衫呗！”

秦淮如笑着应下，指尖划过缝纫机上的布料——这是她从轧钢厂废料堆里淘来的劳保布，灰扑扑的颜色经她剪裁后，竟透出几分挺括质感。三大妈拎着菜篮子路过，眼睛盯着于海棠的裤子：“小娥，这布料看着眼熟……”

“三大妈，”秦淮如递上一块碎布，“这是新型劳动布，耐磨又透气——您看这纹路，做围裙最合适！”

“真的？”三大妈摸了摸，“那给我来三尺……”

“不卖！”秦淮如故意吊胃口，“这布限量供应，明天早上七点开卖，每人限购五尺。”

许大茂看着三大妈铩羽而归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小娥，你这招叫啥来着？”

“饥饿营销，”秦淮如眨眼，“越买不到，越想买——对了，去告诉三大爷，就说布料里掺了进口纤维。”

“掺了啥？”许大茂挑眉。

“瞎编的，”秦淮如压低声音，“三大爷那算盘精，就得用洋玩意儿唬他！”

果然，第二天清晨，西合院门口排起了长队。三大爷拄着算盘排在最前面，看见秦淮如打开铺门，立刻晃着账本冲上去：“小娥，给我来十尺！”

“三大爷，”秦淮如故作惊讶，“您买这么多干啥？”

“你别管！”三大爷压低声音，“听说这布能防辐射，给我孙子做尿布正好！”

旁边的西大妈闻言，立刻挤过来：“给我也来五尺！”

“不好意思，”秦淮如举起空布卷，“就剩三尺了——三大爷，您要吗？”

三大爷看着抢购的人群，咬咬牙：“要！多少钱？”

“三分钱一尺。”秦淮如微笑。

“啥？”三大爷差点跳起来，“劳保布卖三分钱？你这是抢钱！”

“三大爷，”秦淮如慢悠悠地卷着布料，“进口纤维可是有钱难买——您看这质地，比您儿媳妇的的确良还好！”

许大茂在旁边憋笑，想起昨晚秦淮如教他的“锚定效应”——先报高价，再降价，让顾客觉得占了便宜。果然，三大爷在围观群众的催促下，咬牙买下了三尺布。

中午收摊时，秦淮如数着手里的粮票，系统界面弹出提示：【商业头脑精通技能触发，今日净利润：2元3角】。许大茂凑过来，身上还沾着顾客的鞋油：“小娥，咱这算是发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秦淮如摸出本《香港时装》杂志，“下周做连衣裙，领口要开成这样……”

“这样太低了！”许大茂红着脸别过脸，“让柱儿看见又该说闲话！”

“柱儿？”秦淮如挑眉，“他敢说，我就把他的红烧肉秘方卖出去！”

正说着，李主任带着两个工人冲进院子，指着缝纫机怒吼：“娄小娥，你胆子不小！竟敢私自改造劳保用品！”

许大茂脸色一变，下意识挡在秦淮如身前：“李主任，这布料是我从厂里废料堆捡的，不算公物！”

“废料堆也是国有资产！”李主任瞪着他，“许大茂，你这是协同犯罪！”

秦淮如突然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李主任，这是厂办的《废旧物资处理条例》——第三款明确写着，职工可合理利用废料，变废为宝。”

“你……”李主任没想到她会来这手，“那也不能擅自售卖！”

“我们卖的是‘创意加工费’，”秦淮如指着于海棠的喇叭裤，“您看这设计，难道比国营商场的差？”

围观的女人们突然七嘴八舌地帮腔：“李主任，小娥改的衣服好看又便宜！”“就是，我们愿意买！”

三大爷晃着算盘过来：“李主任，这布料防辐射的事要是传开，厂里废料能卖大钱呢！”

李主任看着群情激奋的人群，恨恨地说：“下不为例！”转身走了。许大茂擦着汗坐下：“小娥，你咋连条例都知道？”

“系统教的，”秦淮如眨眼，“以后还要教你学法律——省得被人欺负。”

夜里，西合院的葡萄架下，秦淮如给许大茂擦鞋油，后者突然说：“小娥，你今天真威风——比厂长还威风。”

“那是，”秦淮如故意逗他，“以后我当厂长，你当秘书，咋样？”

“秘书就秘书，”许大茂挠头，“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秦淮如看着他耳尖的红晕，突然想起原版娄小娥的日记里写过：“他第一次给我买糖时，也是这样红着脸。”她摸出发间的玉兰花簪，轻声说：“茂哥，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许大茂点头，“等攒够钱，给你买台进口缝纫机——带电灯的那种！”

系统界面再次弹出奖励：【饥饿营销成功，解锁「品牌意识」技能】。秦淮如看着缝纫机上的“玉兰花”商标，突然有了新主意：“茂哥，明天去买几面镜子，挂在铺子里——让顾客看见自己穿新衣服的样子。”

“镜子？”许大茂挑眉，“这又啥用？”

“让她们知道，”秦淮如眼里闪着光，“自己有多美——而这份美，是咱们给的。”

许大茂看着她发亮的眼神，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像换了个人——不，是终于活成了该有的样子。他想起白天三大爷说的“小娥这生意经，比我算盘还精”，忍不住笑了：“小娥，你这是要把西合院变成王府井啊？”

“王府井算啥，”秦淮如踩着缝纫机，布料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我要让全中国的女人都知道，咱西合院的‘玉兰花’牌，最懂她们的心。”

暗处，红色手环的持有者看着热闹的西合院，机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个体商业觉醒超出预期，启动文化抹黑预案】。但此刻的缝纫铺里，秦淮如己经在设计下一季的“改良旗袍”，许大茂哼着小曲儿擦镜子，而三大爷正攥着布料琢磨怎么转手卖个高价——没人注意到暗处的危机，因为他们正忙着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