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平康坊的“醉凤楼”还挂着昨夜的灯笼，苏明薇的银枪挑开二楼雅间的珠帘，看见林明祯正搂着歌妓饮酒，发冠歪斜，锦袍上沾着酒渍。顾承煜的绣春刀抵住他后颈，刀刃压着他后颈的狼首刺青：“林大人好雅兴，城外私兵被围，你却在此风流？”

林明祯打了个酒嗝，推开歌妓起身，袖口滑落露出惊鸿司暗纹：“顾承煜，你以为擒了我，林氏就完了？”

“是不是完了，你说了不算。”苏明薇的银枪挑起他腰间的金牌，“这是禁军统领腰牌？看来你早有准备。”

林明祯忽然惨笑，拽出怀中的狼首镖：“沈妄言大人说了，双生血脉……”

话未说完，顾承煜的绣春刀己斩断他手腕，狼首镖掉在地上，镖身刻着“妄”字。雅间的屏风突然炸裂，三十二名死士持弩冲出，弩箭淬着蓝光。苏明薇旋身挥枪，银枪舞成光盾，却在触到弩箭的瞬间，听见顾承煜的怒吼：“小心！是狼首涎！”

平康坊混战，辰时三刻。

顾承煜拽着苏明薇退入酒窖，死士们的脚步声在楼梯回响。他割破掌心喂血，却见金色血液被她手臂的伤口吞噬：“明薇，这狼首涎比之前的更毒——你看这酒坛。”

酒坛上刻着北狄文字，拼起来竟是“狼心蚀骨，双生共灭”。苏明薇的银枪劈开酒坛，黑色毒酒溅在石壁，竟腐蚀出狼首形状的凹槽。顾承煜的新图腾与凹槽共鸣，投出沈妄言的残魂虚影：林明祯是弃子，真正的杀招……在皇宫。

“皇宫？”苏明薇皱眉，“幼帝身边？”

“不止，”顾承煜展开密报，“老周查到，林明祯私兵里有惊鸿司死士，他们想趁乱劫狱救贤妃。”

长安天牢，巳时初。

贤妃望着牢窗外的飞鸟，指尖抚摸腕上的寒梅胎记。忽然听见牢门巨响，林明祯的私兵杀了进来，为首者举着狼首旗：“贤妃娘娘，林大人让我们救您出去！”

“救我？”贤妃轻笑，拔出藏在发间的匕首，“林明祯早把你们卖给了沈妄言——看刀！”

匕首刺中为首者咽喉，却见他后颈的断羽胎记发出红光，身体化作飞灰，露出里面的毒蛊。贤妃猛地后退，看见牢顶的噬心蛊巢正在落下，忽然福至心灵，咬破舌尖，金色血液喷在蛊巢上，竟将其烧成灰烬。

“贤妃娘娘！”老周率鹤卫闯入，看见她嘴角的血迹，“您没事吧？”

“没事，”她擦去血沫，“老周，告诉哥哥姐姐，沈妄言的杀招……是幼帝。”

金銮殿，午时初。

幼帝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林明祯送来的“万寿糕”，糕点上印着狼首暗纹。苏明薇的银枪挑飞糕点，金色血液滴在上面，糕点瞬间发黑：“陛下，这糕点有毒！”

幼帝惊惶后退，龙椅后的暗门突然打开，林明祯的残余死士冲出，手中举着染血的惊鸿司令牌：“顾承煜，苏明薇，交出双生兵符！”

顾承煜的绣春刀劈开死士阵型，刀刃与令牌相击，竟震出沈妄言的残魂虚影：兵符归一，狼首复苏，双生血祭…… 虚影触碰到幼帝的瞬间，顾承煜猛地将幼帝推开，自己却中了死士的狼首镖。

“承煜！”苏明薇惊呼，银枪刺穿死士咽喉。

顾承煜拔出镖，看见镖身刻着“承明”二字，忽然福至心灵，将镖掷向龙椅后的暗门。暗门炸开，露出里面的狼首祭坛，祭坛中央摆着沈妄言的衣冠冢，冢前插着林明祯的佩剑。

“林明祯果然是沈妄言的人，”苏明薇低语，“他躲青楼是幌子，真正目的是引我们离开皇宫。”

顾承煜点头，摸向胸口的新图腾，那里与祭坛产生共鸣，投出端妃的记忆：林氏与惊鸿司勾结，妄图颠覆大越，承煜，明薇，务必小心…… 记忆碎片消失时，林明祯的声音从宫外传来：“顾承煜，苏明薇，有种出来一战！”

长安街头，未时初。

林明祯站在狼首旗下，身后是五千私兵，个个后颈有狼首刺青。顾承煜的新图腾剧烈震动，与刺青相斥，竟让部分死士抱头惨叫。苏明薇趁机挥枪，银枪尖挑落林明祯的发冠：“林明祯，你的死期到了。”

“死期？”林明祯大笑，拽出怀中的炸药包，“沈妄言大人说了，我死之后，还有千千万万惊鸿司死士——大越，必将是狼首的天下！”

顾承煜的绣春刀瞬间劈断炸药引线，刀刃抵在林明祯咽喉：“沈妄言己死，你还执迷不悟？”

“他没死！”林明祯忽然惨笑，咳出黑血，“他在……在燕云地宫……等你们……”

话未说完，一支冷箭射穿他咽喉，箭羽上刻着“惊鸿”二字。顾承煜猛地回头，看见远处屋顶站着名蒙面人，手中举着沈妄言的狼首金印。

“又是你！”苏明薇银枪掷出，却被蒙面人躲开。

蒙面人摘下面具，竟是老周的副将，他举起金印，与林明祯的尸体共鸣，竟让林明祯的眼睛重新睁开，发出沈妄言的声音：顾承煜，苏明薇，燕云地宫……等你们来送死！

燕云地宫，申时初。

顾承煜抚摸着林明祯尸体上的狼首刺青，忽然福至心灵，将双生兵符按在刺青上。兵符发出金光，竟显露出沈妄言的藏身之处——地宫最深处的狼首祭坛，那里摆着初代的水晶棺，棺中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沈妄言的“真身”。

“明薇，”他沉声，“沈妄言一首在用替身，他的本体……可能是初代的转世。”

苏明薇点头，摸向腰间的凤佩，碎片与兵符共振，发出清越的凤鸣。她望着燕云方向的烽火，忽然想起前世顾承煜坠崖时的场景，握紧他的手：“承煜，无论他是谁，我们一起去。”

顾承煜凝视她许久，忽然轻笑，展开调兵令：“老周，镇守长安；贤妃，保护幼帝——我与明薇，去燕云地宫，了结这一切。”

苏明薇点头，银枪挑起地上的狼首镖，镖身的“承明”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氏危机虽然暂时解决，但沈妄言的真正阴谋才刚刚浮出水面，燕云地宫的决战，将是双生血脉面临的终极挑战。

长安街头，酉时初。

贤妃捧着林明祯的佩剑，剑身刻着“妄”字，却在她掌心的血液浸染下，露出“承明”二字。老周展开刚截获的密报，上面写着“沈妄言欲借初代尸身还魂”，忽然跪地：“贤妃娘娘，顾大人和苏姑娘此去凶险，我们必须……”

“我们必须相信他们，”贤妃握紧佩剑，“哥哥和姐姐是双生血脉，他们一定会赢。”

燕云地宫入口，戌时初。

顾承煜与苏明薇相视而笑，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地宫深处传来沈妄言的狂笑，与初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双生兵符在顾承煜掌心发热，凤佩在苏明薇颈间发亮，一场决定大越命运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