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地宫的钟乳石上凝着血色冰晶，苏明薇的银枪挑开最后一具狼首傀儡的胸腔，看见里面跳动的黑色心脏——那是沈妄言用噬心蛊培育的“狼心”。顾承煜的绣春刀插入地宫中央的祭坛，刀刃压着初代的狼首金印，印面的“双生血祭”西字在晨光中寸寸裂开：“明薇，沈妄言的残魂还在金印里。”

“那就彻底毁掉它，”她蹲下身，指尖抚过金印边缘的寒梅纹，“承煜，你看这印底。”

金印底部刻着端妃的绝笔，血字在双生图腾的光芒中显形：妄言非妄，乃初代残魂所化，需双生血燃尽方能根除。顾承煜的新图腾与血字共鸣，竟在石壁投出沈妄言的童年画面——他跪在端妃灵前，手中攥着半块凤佩，哭喊着“母亲为何不爱我”。

“原来他是母亲的养子，”顾承煜声音发颤，“被初代洗脑后……”

话未说完，金印突然爆发出幽光，沈妄言的残魂裹挟着初代虚影冲出，手中狼首镖刺向顾承煜后心。苏明薇旋身挡刀，银枪挑飞镖羽，却感觉手臂一麻——镖上涂着能抑制凤凰血的“狼涎”。

地宫决战，辰时三刻。

顾承煜拽着苏明薇退到水晶棺残骸旁，初代虚影张开双臂，狼首图腾在他身后暴涨：“顾承煜，苏明薇，跪下向狼首大人臣服！”

“臣服？”顾承煜忽然轻笑，割破掌心按在金印上，“你看清楚，我是双生血脉！”

双生血液渗入金印，竟将初代虚影震得节节败退。沈妄言的残魂发出惨笑，猛地扑向苏明薇：“苏明薇，你的血……是我的！”

顾承煜的绣春刀瞬间横在她身前，刀刃与残魂相击，爆出刺目金光。苏明薇趁机将婚戒按在金印上，双生凤凰的光芒笼罩地宫，初代虚影发出悲鸣，化作飞灰。沈妄言的残魂在光芒中扭曲，露出真实面容——竟是端妃当年失散的另一个儿子。

“母亲……”他喃喃自语，“原来你从未忘记我……”

血色忏悔，巳时初。

沈妄言的残魂捧着半块凤佩，佩上刻着“妄”字，与苏明薇颈间的“明”字碎片共鸣。顾承煜的新图腾与残魂共振，投出端妃临终前的画面：妄儿，母亲对不起你，双生血脉不该相残……

“原来母亲给我取名‘妄言’，是希望我忘记仇恨，”残魂惨笑，“可初代告诉我，是顾承煜抢走了我的一切……”

苏明薇的银枪垂下，枪尖触地发出清响：“沈妄言，放下吧，母亲从未偏心。”

“放下？”残魂忽然暴怒，将凤佩碎片刺入顾承煜胸口，“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活！”

顾承煜猛地咳嗽，黑血溅在金印上，竟让初代虚影再次凝聚。苏明薇割破手腕，金色血液浇在顾承煜伤口，双生图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残魂与初代虚影一同燃尽。

玉澜江回响，午时初。

苏明薇扶着顾承煜走出地宫，看见贤妃率凤狼卫等候在外，手中捧着端妃的遗物箱。顾承煜摸向胸口的伤，那里己结出金色疤痕，与苏明薇的赤色胎记遥相呼应：“明薇，沈妄言……”

“他只是个被仇恨蒙蔽的可怜人，”她低语，打开遗物箱，“你看这个。”

箱底躺着封未拆的信，端妃的字迹娟秀：承煜，妄儿，若你们看到此信，定是母亲己不在人世。双生血脉本是守护大越的光，不该成为仇恨的祭品…… 信纸飘落时，顾承煜的新图腾与信纸上的血印共鸣，竟在天空投出十丈灯帘。

“母亲……”贤妃流泪，“她一首在等我们。”

顾承煜点头，将信揣入怀中，忽然听见玉澜江方向传来凤鸣。苏明薇摸向腰间的双生兵符，兵符与婚戒共振，发出清越的声响：“承煜，该回长安了。”

长安金銮殿，未时三刻。

群臣望着殿外的凤凰虚影，跪地叩首：“天降祥瑞，顾大人当承大统！”

顾承煜扶着幼帝走上龙椅，双生兵符拍在龙案上：“大越有储君，我顾承煜，只做镇国将军。”

苏明薇站在他身侧，银枪斜指殿外：“诸位若再提登基之事，这枪可不答应。”

林明祯的残余死士突然冲出，手中狼首镖刺向幼帝：“狼首大人万岁！”

顾承煜的绣春刀瞬间出鞘，刀刃划过死士咽喉，却在触到对方血液时，感觉新图腾震动——死士后颈的狼首刺青，与沈妄言的如出一辙。

“还有漏网之鱼，”苏明薇低语，“承煜，沈妄言的残魂……”

“或许从未消失，”他握紧她的手，兵符与婚戒共鸣，投出沈妄言临终前的画面：顾承煜，苏明薇，我在轮回中等你们……

燕云乱葬岗，申时初。

沈妄言的残魂飘在乱葬岗，手中半块凤佩突然发光，映出苏明薇与顾承煜的婚讯。他忽然惨笑，佩上的“妄”字逐渐淡去，露出底下的“承”字——原来端妃刻的是“承妄”，希望两个儿子能承继安宁。

“承妄……承明……”残魂低语，佩碎成齑粉，“母亲，孩儿错了……”

长安街头，酉时初。

苏明薇与顾承煜并辔而行，看见百姓们正在悬挂凤羽灯。顾承煜忽然勒马，指着灯影里的双生凤凰：“明薇，你说沈妄言……”

“他若轮回，我们便再渡他一次，”她轻笑，摸向婚戒，“承煜，玉澜江的十丈灯帘，该去看看了。”

顾承煜点头，展开调兵令：“老周，镇守长安；贤妃，整肃吏治——我与明薇，去玉澜江祭旗。”

苏明薇望着他侧脸的金疤，忽然想起地宫的血色冰晶，握紧他的手：“承煜，无论未来如何，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他转头轻笑，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从这一世，到每一世。”

玉澜江的风卷起两人的衣袂，双生图腾的光芒在天际交辉，宛如永恒的誓言。沈妄言的殇是时代的句点，却也是双生血脉守护大越的新起点，而他们的故事，将在十丈灯帘的照耀下，继续书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