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祯被铁链锁住,锦袍撕裂处露出后颈未消的狼首刺青,却仍仰头冷笑:“顾承煜,你敢杀我?”
顾承煜的绣春刀拍在龙案上,刀刃震得丹陛上的“正大光明”匾额轻颤:“林明祯,通敌叛国,弑君谋逆,哪一条不够死?”
“通敌?”林明祯忽然大笑,铁链哗啦作响,“陛下驾崩时,是谁守在景仁宫?是谁私藏端妃密卷?顾承煜,你不过是个流着北狄血的私生子!”
朝堂哗然,御史大夫跪地叩首:“顾大人血统存疑,恐难服众!”
苏明薇的银枪突然抵住林明祯咽喉,枪尖划破皮肤,金色血液滴在他狼首刺青上,竟将其灼烧出焦痕:“林明祯,你袖口的北狄密信,还要我当众念吗?”
林明祯脸色煞白,忽然咳出黑血:“沈妄言大人说了,双生血脉……”
“沈妄言己死,”顾承煜展开染血的密信,信纸上北狄王的狼首印清晰可见,“这是你与北狄私通的铁证——老周,呈上端妃陵寝的密卷。”
贤妃捧着鎏金匣上前,匣中密卷展开的瞬间,殿外忽起凤鸣,一只火凤虚影掠过琉璃瓦。密卷上端妃的血字显形:林氏勾结惊鸿司,意图颠覆大越,吾儿承煜,乃大越正统。
“正统?”林明祯惨笑,拽出藏在齿间的毒囊,“端妃不过是北狄的棋子——顾承煜,你敢打开初代的遗诏吗?”
遗诏之争,辰时三刻。
顾承煜的新图腾与密卷共鸣,竟在殿内投出初代的忏悔影像:吾错信狼首,致大越蒙难,端妃之子承煜,当继大统…… 影像消散时,林明祯猛地挣脱铁链,狼首镖刺向顾承煜后心。
苏明薇旋身挡刀,银枪挑飞镖羽,却见镖身刻着“妄”字,与沈妄言的毒镖如出一辙。顾承煜反手制住林明祯,绣春刀抵住他眉心:“说,遗诏在哪?”
“在……在太庙的狼首碑下,”林明祯咳血,“沈妄言大人说,那才是初代的真迹……”
太庙惊变,巳时初。
顾承煜劈开狼首碑底座,露出石匣中的遗诏,卷轴边缘染着暗紫血渍。苏明薇摸向卷轴,凤凰金印突然发烫,诏书上的朱砂字竟变成血字:清君侧,诛佞臣,传位皇七子,顾承煜监国。
“皇七子?”贤妃惊呼,“那是……早夭的七皇子!”
林明祯的残魂虚影突然浮现,手中举着狼首金印:顾承煜,这才是初代的真正遗诏——你不过是监国傀儡! 虚影触碰到遗诏的瞬间,顾承煜的新图腾爆发出强光,将其震得魂飞魄散。
“傀儡?”顾承煜轻笑,将遗诏拍在龙案上,“初代遗诏己明,我顾承煜,只做镇国将军,辅佐储君。”
苏明薇的银枪指向林明祯的尸体:“林明祯己伏诛,再有妄议者,如此枪!” 银枪劈断殿柱的狼首雕饰,木屑纷飞中,群臣伏地叩首。
玉澜江回响,午时初。
顾承煜站在城楼,望着江面漂浮的灯帘,绣春刀轻敲女墙:“明薇,林明祯死前说沈妄言未死。”
“我知道,”她摸向婚戒,戒指与他的新图腾共振,“但我们有双生血脉,有凤狼卫,有大越百姓——承煜,你看。”
城下百姓捧着凤羽灯,齐呼“凤翼将军”“镇国将军”。顾承煜忽然轻笑,握住她的手:“明薇,等幼帝亲政,我们就去玉澜江看灯帘,再也不管朝堂事。”
“好,”她点头,银枪挑起灯帘一角,“但先得处理完惊鸿司的尾巴——你听,太庙的钟声。”
太庙方向传来九声钟响,与金銮殿的凤鸣遥相呼应。顾承煜的新图腾与钟声共鸣,竟在掌心显出血字:沈妄言殇,双生始安。他忽然明白,金銮献俘只是开始,真正的安宁,需要他们用双生之力,永远守护。
长安街头,未时初。
老周捧着染血的密报闯入,上面写着“北狄余孽聚于玉澜江”,忽然跪地:“顾大人,苏姑娘,沈妄言的死士……”
“知道了,”顾承煜展开双生兵符,“老周,点兵三万,随我去玉澜江——明薇,你守长安。”
“不,”苏明薇拽住他,银枪刺入地面的双生图腾,“双生双生,同进同退——贤妃,替我们看好幼帝。”
贤妃点头,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摸向后颈的凤羽胎记。金銮殿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端妃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玉澜江边,申时初。
顾承煜与苏明薇并辔而立,看着北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忽然勒马,绣春刀指向江心:“明薇,你看那艘船。”
船头站着名蒙面人,手中举着沈妄言的狼首金印,印面与顾承煜的新图腾产生诡异共鸣。苏明薇的银枪骤然出鞘,枪尖凝着金色火焰:“沈妄言的余孽,就让我们一次性解决!”
江风卷起两人的衣袂,双生图腾的光芒在天际交辉,宛如永恒的誓言。金銮献俘的胜利是里程碑,却也是新挑战的开始,而顾承煜与苏明薇,将以双生之名,继续书写大越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