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的晨雾裹着香火味,苏明薇的银枪挑开狼首碑下的石匣,鎏金遗诏在晨光中泛着血光。顾承煜的新图腾与卷轴共鸣,竟在碑壁投出初代指挥使的忏悔虚影:“吾此生罪孽深重,勾结北狄,妄图颠覆大越……”
“果然是他通敌,”贤妃握紧匕首,“母亲当年果然是被他害死的!”
顾承煜展开遗诏,血字在指尖发烫:“明薇,你看这落款——‘清君侧,诛佞臣’,根本没提传位。”
苏明薇的银枪尖划过卷轴边缘,那里刻着细小的北狄文字:“初代把真相刻在诏尾,他说惊鸿司是前朝叛军,而双生血脉……”
话未说完,石匣突然爆发出幽光,沈妄言的残魂裹挟着狼首虚影冲出,手中狼首镖刺向顾承煜心脏:“顾承煜,遗诏是假的!初代真正的命令是血祭双生!”
太庙混战,辰时三刻。
顾承煜拽着苏明薇退到端妃灵位前,镖风擦着他咽喉而过,在石柱上留下焦痕。贤妃掷出匕首,却被残魂震碎,刀刃碎片划破顾承煜手臂,黑血瞬间涌出:“哥哥,你的血!”
“是狼首涎,”苏明薇割破掌心喂血,金色血液却被伤口排斥,“沈妄言用初代残魂强化了毒性!”
顾承煜的新图腾剧烈震动,与沈妄言的残魂形成光链,竟在灵位前投出端妃的临终画面:“承煜,妄儿,遗诏血字需双生血显形……”
“双生血!”苏明薇福至心灵,将自己的血滴在顾承煜伤口,双生血液交融的刹那,遗诏血字褪去,露出真迹:“大越气数将尽,双生血脉当裂土分疆,护佑苍生……”
“裂土分疆?”贤妃惊呼,“初代要你们分裂大越?”
沈妄言的残魂发出狂笑,狼首虚影张开血盆大口:“没错!双生相杀,狼首复苏——顾承煜,苏明薇,受死吧!”
双生之力,巳时初。
顾承煜猛地将遗诏按在端妃灵位,双生图腾爆发出万丈光芒,竟将沈妄言的残魂震得魂飞魄散。狼首虚影发出悲鸣,化作齑粉,遗诏真迹显形:“吾错信狼首,望双生血脉匡扶正道,勿学吾覆辙……”
“原来初代悔悟了,”苏明薇低语,“他想让我们守护大越。”
顾承煜点头,摸向胸口的新图腾,那里与遗诏共鸣,显出血字:“明薇,沈妄言的残魂虽灭,但其党羽己潜入燕云。”
燕云急报,午时初。
老周快马加鞭闯入太庙,密报上的血字还在晕染:“顾大人!苏姑娘!北狄余孽联合惊鸿司残部,己破燕云防线!”
贤妃展开舆图,指尖停在“鬼愁涧”:“这里是当年母亲被困的地方,沈妄言的人可能藏在那里。”
顾承煜的绣春刀劈开石匣暗格,掉出半块狼首玉佩,与苏明薇的凤佩共鸣,投出沈妄言的最后密信:“双生血脉,血祭鬼愁涧……”
“血祭?”苏明薇握紧凤佩,“他想在母亲被困地完成初代未竟的仪式!”
鬼愁涧,未时三刻。
顾承煜勒住乌骓马,望着涧底的狼首战旗,旗面绣着沈妄言特有的三痣暗纹。苏明薇的银枪挑开涧口的毒烟,枪尖凝着金色火焰:“承煜,你看涧壁。”
岩壁刻着端妃的血字:“妄儿在此设伏,吾以双生血破之……” 顾承煜的新图腾与血字共鸣,竟在涧底投出前世画面——端妃抱着襁褓中的顾承煜,被沈妄言围困在此,最终饮恨而亡。
“母亲……”贤妃流泪,“原来沈妄言早就背叛了母亲。”
沈妄言的残魂虚影突然浮现,手中举着初代的狼首金印:“顾承煜,苏明薇,来替你们母亲还债!”
终局之战,申时初。
顾承煜展开双生兵符,与苏明薇的凤佩共振,双生凤凰的光芒照亮鬼愁涧。沈妄言的残魂驱使死士冲锋,狼首镖组成血祭阵型,却在触到光芒的瞬间纷纷爆裂。
“不可能!”残魂嘶吼,金印刺入自己心口,“狼首大人,借我力量!”
初代虚影再次凝聚,与残魂融合,形成巨大的狼首幻影。顾承煜将苏明薇护在身后,新图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明薇,用我们的血,送他们上路!”
苏明薇点头,银枪与绣春刀交叉,双生血液滴在兵符上,凤凰真火腾起,将狼首幻影烧成飞灰。残魂临终前,竟在涧壁留下血字:“轮回不止,双生不息……”
玉澜江晚照,酉时初。
顾承煜替苏明薇擦去脸上的硝烟,看见她发间的凤羽步摇己断,却仍轻笑:“明薇,遗诏真相己明,大越有救了。”
“有你我在,大越便有救,”她摸向他胸口的金疤,“承煜,你说沈妄言的血字……”
“不过是不甘罢了,”他握住她的手,婚戒与兵符共鸣,投出十丈灯帘的幻影,“明薇,该回长安了,幼帝还等着我们。”
贤妃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母亲的遗言,悄悄退下。鬼愁涧的风卷起落叶,双生图腾的光芒在天际交辉,宛如永恒的誓言。遗诏的真相揭开了历史的伤疤,却也照亮了未来的路,而顾承煜与苏明薇,将以双生之力,守护大越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