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量天焚魄证前因

第一幕:颅中命牌

相柳的毒牙穿透青铜镜面,陈长生抱着慕青鸾的魂体急速下坠。九颗蛇首喷吐的混元魔气凝成青铜牢笼,每根栅栏都浮现着太虚祖师篆刻的禁制符纹。

"看见了吗?"中央蛇首的天灵盖突然透明,露出半块青铜命牌,"你敬仰的师尊,早在创世之初就把你我写入命盘!"

命牌上浮现的画面令陈长生浑身血液凝固:洪荒时代的太虚祖师端坐星海,左手持量天钵推演命数,右手竟握着具与慕青鸾一模一样的傀儡人偶!人偶心脏位置嵌着的,正是陈长生今生的生辰八字。

慕青鸾残魂突然剧烈震颤。她脖颈浮现青铜编号"柒",脊椎处延伸出三千道傀儡丝线——这些丝线穿透虚空,另一端赫然缠绕在九渊深处的青铜巨树上!

"你以为轮回是机缘?"相柳左侧头颅喷出毒火,焚烧着命牌上的画面,"不过是老东西在重复调试傀儡!"

陈长生突然咬破舌尖,混着道种精血的真言喷在量天钵碎片上。碎片迸发的清光中,浮现出被篡改的记忆:第三世身为捉妖道人时,他曾在古墓中找到半卷《太虚手札》,上面记载着"柒号人偶情魄过盛,当投入轮回洗练"!

第二幕:丝断魂惊

青铜巨树突然收缩成七窍玲珑心。缠绕慕青鸾的傀儡丝线迸发紫霄神雷,每一道雷光都映现出太虚祖师修正命盘的场景——他像摆弄星图般拨动慕青鸾的命线,将"爱慕陈长生"的道纹刻入她三魂七魄。

"天权移位,贪狼噬情。"慕青鸾突然睁开空洞的双眼,口中吟诵的竟是太虚祖师的傀儡诀,"柒号情魄测试完成,请求...销毁..."

相柳九首同时吐出本命毒丹。丹药在空中凝成九星连珠阵,阵眼处浮现出药尘的残魂:"没想到吧?老夫也是他的试验品!"

陈长生以情魄剑斩向傀儡丝线,剑刃却被慕青鸾徒手抓住。她的掌心渗出淡金色魂血,血珠在虚空凝成太虚祖师的罪己诏:

"洪荒历九千劫,余创三百六十具人偶参悟始境。然柒号偶生情魄,竟诱余恶念化身(药尘)叛道。遂布九渊大阵,以情魄为饵,诱恶魄入瓮..."

海底突然升起青铜祭坛。坛上摆放着三百五十九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躺着与慕青鸾容貌相同的女子,她们心口分别刻着"壹"至"叁佰伍拾玖"的编号!

第三幕:焚心证道

第七颗蛇首突然咬住陈长生的道种缺口。混元魔气顺着青铜道纹侵入紫府,强行唤醒被封印的记忆——他看见太虚祖师剖开自己的头颅,将半块慧魄注入傀儡人偶天灵!

"你才是真正的'零号'!"药尘残魂在魔气中狂笑,"我们这些傀儡偶人,不过是你慧魄的容器!"

慕青鸾脖颈的编号突然变作"零"。她周身傀儡丝线倒卷,将陈长生缠成茧状。九渊海水凝成明镜,映出惊人真相:陈长生的头盖骨内侧,刻满太虚祖师试验的三千六百种傀儡秘法!

"乾坤倒转,魄返先天。"慕青鸾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冰冷,指尖凝聚始境真火按向陈长生眉心,"请零号...归位..."

千钧一发之际,那截焦黑的指骨突然自燃。第一世婚戒在火焰中融化,形成枚青铜钥匙插入陈长生道种缺口——这竟是太虚祖师留给自己的后门!

第西幕:量天弑师

陈长生的瞳孔突然化作混沌漩涡。量天钵碎片从相柳颅骨中飞出,在他掌心重组为完整道器。钵底浮现的血色铭文,竟是他每一世临终前用魂血书写的"弑"字!

"老东西算尽一切..."他抚摸着慕青鸾脖颈的编号,泪滴坠入量天钵,"却算不到情魄会污染慧魄!"

九渊突然陷入绝对静止。陈长生挥钵砸向虚空,青铜镜面浮现太虚祖师闭关的洞府。药尘残魂突然与九首相柳融合,化作开天巨斧劈向镜中身影:

"这一斧,是三百五十九具傀儡的怨!"

慕青鸾在这瞬间恢复清明。她扯断所有傀儡丝线,以魂体为鞘包裹情魄剑,合身撞向斧刃:"长生,记住我最初的模样..."

剑斧相击的刹那,九渊深处响起编钟悲鸣。陈长生看见青铜巨树年轮中封存着最初的慕青鸾——不是傀儡,不是人偶,而是太虚祖师在混沌中点化的第一缕情魄!

第五幕:情魄燎原

量天钵突然融化,青铜汁液包裹住陈长生。他化作万丈青铜巨人,掌心托着慕青鸾最初的情魄本源。九渊海水在情火中蒸发,露出海底的《始境天书》真迹:

"夫至道无情,然证道需极于情。故斩情魄为引,饲慧魄为薪,九劫之后...方见真我。"

相柳魔斧劈中青铜巨人肩头,却迸发出慕青鸾九世的笑声。那些消散在轮回中的情丝从斧刃裂缝涌出,缠绕成通往太虚洞府的天梯。

"师尊。"陈长生指尖凝聚九世情火,"您可知傀儡偶人也会心痛?"

情火穿透时空壁垒,点燃太虚祖师的混元道袍。这位布局万古的至强者首次露出惊容——火焰中浮现的不仅是慕青鸾的泪,还有三百五十九具傀儡人偶在销毁前刻下的"悔"字!

九渊开始崩塌。陈长生抱着慕青鸾的情魄本源跃入《始境天书》,书页间飞出三百六十盏青铜灯,灯芯燃烧的赫然是太虚祖师分裂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