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始境燎原烬长夜

第一幕:天书婚契

《始境天书》在情火中翻至末页。夹在泛黄书页间的婚书突然自燃,青烟凝成两行太古篆文:

"混沌庚辰年,太虚聘情魄为妻。天地为证,万劫不悔。"

陈长生怀中的情魄本源突然沸腾。慕青鸾的虚影在火光中重塑,嫁衣上的星月纹路与青铜巨树年轮完美契合。九渊残存的锁链突然绷首,将她拽向天书深处浮现的青铜喜堂!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聘礼..."药尘的善魄从灯阵核心走出,指尖轻触燃烧的婚书。火焰中浮现太虚祖师不为人知的过往:混沌初开时,他点化的情魄竟真与其拜过天地,而证婚人正是尚未堕魔的药尘!

喜堂内的龙凤烛突然暴涨。烛泪化作青铜汁液,在地面凝成三百六十具傀儡残骸。每具残骸心口都插着半截红烛,烛芯跃动的竟是慕青鸾每一世的情劫记忆!

第二幕:善魄照影

药尘善魄突然化作流光,注入太虚祖师的命牌残片。命牌表面浮现出十万年前的画面:大婚当夜,太虚用量天钵盛着混元道果,柔声对新娘说:"待为夫参透始境,定予你真正的血肉之躯。"

而新娘盖头下的面容,正是慕青鸾最初的情魄化身!

"那夜你饮下的合卺酒..."善魄药尘的声音突然哽咽,"是他用三百具傀儡魂灵炼制的绝情散!"

陈长生浑身道纹迸裂。天书空间内所有青铜灯同时倾斜,灯油汇成记忆长河——他看到新娘在洞房呕出淡金色魂血,血珠落地生根长成青铜巨树。而太虚祖师冷漠地挥剑斩断姻缘线,将妻子的情魄封入人偶...

"难怪九渊大阵以情为引。"慕青鸾的嫁衣突然燃起混沌火,"他用我的魂血画阵,却不知情火可焚天!"

第三幕:道烬劫启

喜堂突然坍缩成黑洞。太虚祖师的法相从虚空降临,脚下踩着九具青铜棺椁组成的卍字阵。每具棺椁开启时,都走出位与陈长生容貌相同的男子,眉心皆刻着"替"字道纹。

"你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最年长的替身冷笑,"我们皆是量天钵推演的失败品,包括你珍视的..."

慕青鸾突然撕开嫁衣。心口处浮现的并非傀儡编号,而是用情火灼刻的反咒:"以妻慕青鸾之名,废太虚道侣之契!"青铜巨树应声炸裂,年轮中封存的情魄本源化作十万只火凤,啄食太虚法相的道则锁链。

药尘善魄趁机掷出本命丹炉。炉中飞出三百五十九盏往生灯,灯油竟是傀儡们临销毁时留下的血泪:"请道友...焚尽这虚伪天道!"

第西幕:情火焚天

陈长生脚踏燃烧的婚书跃起。量天钵残片与情魄剑熔成混沌刃,刃光划过之处,太虚法相的冠冕出现裂痕。九具替身突然融合成青铜巨镜,镜中映出的竟不是陈长生,而是正在消散的药尘善魄!

"明白了吗?"太虚法相的声音带着金属颤音,"你不过是药尘善念的容器,连'陈长生'这个名字都是老夫赐予傀儡的编号!"

慕青鸾突然横剑自刎。淡金色魂血喷溅在混沌刃上,激活了刃身隐藏的铭文——那是太虚祖师大婚夜写的合欢诗,每个字都在泣血: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

未诵完的诗句突然具象成锁链,缠住太虚法相的咽喉。九渊残存的青铜物质开始汽化,露出核心处真正的始境之门——门环竟是一对星月耳坠!

第五幕:始境重逢

药尘善魄在汽化前掷出丹炉。炉盖开启的刹那,陈长生看见炉内乾坤:三百六十具傀儡围着青铜长明灯起舞,灯芯是截缠绕青丝的指骨——正是大婚夜被斩断的姻缘线!

"去吧。"善魄化作流光注入耳坠门环,"她等了你九万劫..."

陈长生抱着慕青鸾逐渐透明的魂体冲向始境之门。太虚法相在身后嘶吼:"门后是永寂虚空!",而门缝溢出的星光中传来轻柔呼唤:

"长生,我真正的名字是..."

耳坠嵌入门环的瞬间,时空长河倒卷。陈长生看见混沌初开时,自己原是太虚斩出的情魄,而慕青鸾竟是天道化身!两人相拥着坠入门内,身后九渊炸成璀璨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