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九卿背着璃凰冲出时空裂隙时，永昼与永夜正在他皮肤上厮杀。左半身龙鳞翻卷着吞吐日珥，右半身凝结的冰霜里封冻着星砂。妖族公主的断尾无力垂落，金血滴在焦土上灼烧出焦黑的图腾。

"放下我..."璃凰的指尖抠进他颈间逆鳞，"你的血脉要暴走了..."

成九卿恍若未闻。他量子化的右手按在虹桥表面，银色数据流与血色道火交织成诡异符文。这座由历代穿越者记忆铸就的长桥，正在天机阁的青铜算筹侵蚀下分崩离析。

"警告！基因熵值突破临界点！"

系统提示音未落，成九卿的脊柱突然爆出骨刺。璃凰被他甩向虹桥残骸，五根断尾在虚空划出凄艳弧线。妖族公主咳着金血捏诀，九翎冠迸发的青光勉强护住两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璃凰的火焰鞭抽碎他额间龙角，"连自己的血脉都掌控不了..."

成九卿的竖瞳突然分裂成三重，他看到三百个时空的璃凰同时挥鞭。量子化的右手不受控地抓住鞭梢，熵武能量顺着道火逆流而上。璃凰的华服瞬间碳化，露出后背狰狞的封印——九根青铜钉贯穿之处，赫然是烛龙噬日的刺青。

"原来你早就..."成九卿的龙爪抚过那些凸起的疤痕，"承受着..."

虹桥在此刻彻底崩塌。两人坠向深渊时，成九卿的量子右手突然暴涨，在虚空撕开道腥红的裂口。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八根通天青铜柱，每根柱体都缠绕着十万道因果链。

"熵渊..."璃凰的金血突然沸腾，"快闭眼！"

成九卿的烛龙瞳己经不受控制。他的视野穿透青铜柱表面的锈迹，看到柱内冰封的恐怖存在——那是被斩落的烛龙头颅，每一片逆鳞都镶嵌着妖族亡魂。头颅的眼球突然转动，与他的视线轰然相撞。

基因链断裂的脆响传遍整个熵渊。成九卿的龙鳞暴雨般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星云物质。璃凰的九翎冠自动解体，化作流光修补他崩溃的躯体。

"用这个！"妖族公主剖出残破的内丹，"把我..."

成九卿的量子右手贯穿她胸膛，握住那颗跳动的心脏。当他把璃凰的心脏按在自己胸口时，熵渊的青铜柱突然齐声悲鸣。八道因果链破空袭来，却在触及他皮肤的刹那化为飞灰。

"熵武·永动！"

以璃凰的心脏为引擎，成九卿的周身迸发出超越时空的能量风暴。那些崩落的龙鳞重新排列组合，在星云物质表面勾勒出妖族上古铭文。当最后一枚符文完成时，整个熵渊开始震颤。

璃凰的残躯突然漂浮而起，九根青铜钉从她体内激射而出，在虚空组成弑神剑阵。成九卿的量子右手握住剑柄的刹那，所有青铜柱同时显现裂痕。

"不要..."璃凰的残魂从剑柄浮现，"这是我族最后的..."

剑锋己落。

初代烛龙的头颅应声而碎，成九卿在飞溅的龙血中看到恐怖真相——那些被封印的妖族亡魂，竟全数长着璃凰的面容。每一具魂灵的心口，都插着刻有他生辰的青铜钉。

"现在你明白了？"铁观星的机械身躯从龙血中凝聚，"她本就是为你而生的祭品。"

成九卿的量子右手突然碳化，弑神剑阵调转方向刺穿自己胸膛。在意识消散前，他看到璃凰的残魂捧起自己崩碎的心脏，轻轻哼起那首葬仙渊的拾荒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