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羽杨也不需要去说服她，想必她也明白。

负罪感这种事，有时候是真实存在的，但更多时候，只是单方面的自怨自艾罢了。

换言之，纯粹属于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别人就算了，至少对于自己身边的女孩，羽杨不想她们背负这样的心理压力。

至少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请不要想那么多。

羽杨再次拥紧欧阳柠入怀，并安慰着，轻轻拍打她柔弱的，仿佛一揉就能揉碎的玉背。

“你当我是说大话也好，认为小花不是我养的猫，觉得我是在说风凉话也好...柠儿，不管你怎么想，但在这两小时时间里，你要尽量想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两小时时间说长不长...但在我看来，你不该难受下去。”

羽杨必须得提前说明白。

因为...如果手术不成功，那就不是两小时的事了。

重生是机会也是残酷，如果让柠儿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莫不是成了上天安排的荒唐惨剧。

欧阳柠埋头在羽杨的胸口。

“我...从来没觉得你在说风凉话，我能切实感觉到，羽杨哥哥都是为了我好，证据...就在这里。”

欧阳柠侧耳在羽杨的胸口，听取其中铿锵有力心跳的声音。

没错...这就是最强而有力的证据。

这样就好...

羽杨能够像这样抱着她，力所能及地给她些许支持的力量，这就足够让羽杨心满意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小时...对现在来说，的确过久了。

欧阳柠在羽杨怀里突然左右摇摆脑袋，用脸颊在其中蹭了好几下。

“柠儿？”

“羽杨哥哥，去我房间吧...”

“......”

这话是什么意思，羽杨清楚地很，不需要再问。

该说...预料之中吧，又觉得有些突然。

摸摸她的头，羽杨温柔地苦笑道：“不等小花出来了？”

“等，但是...不想在这里等，好难受...”

欧阳柠终于是，道出她内心最本质的想法。

她双手捏紧羽杨双臂上的衣服布料，语气中甚至浸染着恳求意味。

“羽杨哥哥...让我睡着吧，用那种事情...让我昏过去，两小时后请喊我起来，我想第一时间接住小花。”

羽杨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那万一...它没坚持过去呢？”

“那也请叫醒我。”欧阳柠身体的颤抖止住了，“如果它不在了...我想和羽杨哥哥一起送它离开，去遥远的天国。”

“好，我会喊你的，还有，天国太远，还是祝愿两小时后，你们人间再见。”

“嗯！”

好美的笑容啊...

柠儿笑起来的时候，居然是有浅浅的酒窝的。

迷人醉，清似水。

羽杨现在，也就只能竭尽所能了。

不会再让柠儿多难受哪怕一秒，羽杨以公主抱的姿势，突然将柠儿抱起，稳稳托在怀里。

“柠儿...一会忍着点，就算想睡过去，也不要勉强。”

“爱你。”

“......”

走吧柠儿。

我们一起换个地方去等，小花醒过来的那一刻。





31.结果


在欧阳柠不算漫长的人生里...可能没有哪天，是折腾到这种程度的。

一切来的太急，太突然，她没有时间去准备自己想要制作的，那个可以推着后背自动行动的便捷机器。

但，正如羽杨所说，在名为爱情的长河中，从来也不需要这种物件。

在这场中午的，没有硝烟的战斗中，羽杨获得了最为新奇的一次体验。

跟思诗她们那时候不一样，这次...羽杨是彻彻底底掌握着一切的主导权。

柠儿她是没有余力自由行动的。

所以，一切行动，又要依赖于羽杨的关怀。

羽杨从没有哪次...咳，虽说是最近才有几次经验的吧，那最近那几次的整个过程，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这样，温柔，小心，轻缓，体贴。

柠儿的身体就像是一触即散的工艺品，脆弱又精致，有力气也不敢肆意妄为。

但这不代表着羽杨无法尽兴。

嗯...很难形容，但这确实是一种别样的感受，是不同层面的满足。

饶是如此温柔行动的羽杨，在这短短两小时的时间里，柠儿也昏过去好几回。

她体力跟不上，有时候是白眼一翻就睡过去了，羽杨会耐心等着她醒来，询问她的意见，看要要不要将站到进行到底。

每次，柠儿的回答都是坚定没有疑虑的。

——唯有继续。

这可是她梦想了好久的事情啊...而且羽杨哥哥非常照顾她，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被动到令人想哭。

柠儿也想像墨思诗，像唐绮凰，像白羽曦林轻语那样成为能支撑起羽杨心灵的支柱呀！

纵然脆弱，依旧不垮。

不垮，就是柠儿绷紧的腰肢，顽强拼搏，很少会落回平面。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啊...

小花只要还有一分钟在手术的过程里，欧阳柠就不可能有一分钟让自己的意识从沉浸的迷离中苏醒。

说是逃避也罢，懦弱也好，但欧阳柠愿意像羽杨所说的一样，依赖他，渴望他，索求他，以至于...暂且忘却那些痛苦。

快乐是两个小时，纠结绝望，也是两个小时，如何做出取舍，也就显而易见了。

这两小时之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来打扰。

因为...这就是属于欧阳柠的时间啊，她如此需要，如此执着，不容质疑。

但...

两小时——也终究会过去。

................................

羽杨现在并没有多么疲惫。

他光着膀子，拿起手机举到面前看了眼。

一点半了...

小花是十一点半进的手术室。

如果按照秦雁老师所说，预估的时间的话，现在这个点应该已经完成了。

时间肯定会略有偏差，可大致上应该八九不离十。

羽杨打算下床去看看。

可是...

羽杨温柔着灵魂深处的柔软，低头看向躺在身旁，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熟的睡美人儿。

柠儿的丝滑睡裙和内衣，都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末尾——那是羽杨刚刚亲手脱下来的。

而只盖着薄薄一层蚕丝夏凉被的柠儿，身材的曲线依旧依稀可见，浑然天成，倾国之姿就在羽杨面前。

即便如此...羽杨现在可不想继续折腾她了。

刚才已经完全释放，彼此都获得了成长升华，床尾的那抹殷红，就是一切的证明记号。

这也在提醒着羽杨...

柠儿过于脆弱，恐怕经不起更多折腾。

羽杨伸手，温柔地，隔着被子拍打柠儿的后背，嘴里念念有词。

“柠儿啊...你让我结果无论如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