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下，聋老太太坐在竹椅上晒太阳，手里攥着个磨得发亮的拨浪鼓——那是她孙子小时候的玩具，如今孙子早己搬去城郊，只剩她守着空荡荡的北屋。许大茂晃着搪瓷缸子路过，缸子里装着刚熬的小米粥，香气混着槐花香，在晨风中飘散开。

“老太太，今儿天儿真不错！”他堆起笑，故意把声音提得老高——聋老太太耳背，得用喊的，“我给您带了碗粥，娄小娥熬的，稠得能立住筷子！”

聋老太太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举起拨浪鼓砸过去：“滚！少来这套！”鼓槌擦着许大茂的鼻尖飞过，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声。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夕阳玫瑰」任务：成功调戏聋老太太，需用符合其年代记忆的方式】

【任务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400】

【失败惩罚：西合院口碑-10，系统功能锁定24小时】

许大茂皱眉，揉着被鼓槌砸中的额头。他早该想到，这院子里最难对付的不是三大爷的算计，也不是秦淮如的固执，而是这位看着糊涂、心里透亮的聋老太太——原著中，她可是唯一敢拿拐棍敲许大茂脑袋的人。

“老太太，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他蹲下身，捡起拨浪鼓，指尖拂过鼓面上的牡丹花纹，“您看这鼓，跟我家那台留声机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我记得您年轻时，最爱听周旋的《天涯歌女》！”

聋老太太的手猛地一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你……你怎么知道？”

系统界面弹出：

【任务进度：20%】

【聋老太太好感度：+5（警惕）】

许大茂暗喜，知道摸到了门路。他从衬衫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用系统兑换的1940年代上海画报，封面是周旋穿着旗袍的剧照：“老太太，您年轻时比她还俊！我听二大爷说，您当年在戏园子唱评剧，台下坐满了穿西装的少爷——”

“放屁！”聋老太太骂道，却伸手接过照片，指尖轻轻着周旋的脸，“评剧……我唱的是《花为媒》，李月娥那身段……”

系统提示音：

【任务进度：40%】

【聋老太太好感度：+10（回忆）】

许大茂趁热打铁，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过去：“您尝尝这糖，橘子味的——跟当年戏园子门口卖的一个味儿！我媳妇儿说，等攒够钱，带您去城里的大戏院看新编评剧！”

聋老太太盯着糖块，突然笑了，露出没牙的嘴：“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系统界面疯狂跳动：

【任务进度：60%】

【西合院口碑+3（来自居民围观）】

许大茂这才注意到，三大爷、二大爷等人正躲在影壁墙后看热闹。他故意提高嗓门：“老太太，明儿我给您搬台收音机来！专听评剧频道，比留声机清楚十倍！”

“许大茂，你这是要掏空家底啊？”三大爷阴阳怪气地走出来，算盘打得噼啪响，“老太太的赡养费，你打算全包了？”

“三大爷，您要是眼红，我也给您捎台！”许大茂转头怼回去，却在看见聋老太太攥紧的拳头时，突然放软声调，“老太太，我跟您说个秘密——我这儿有卷《花为媒》的老胶片，等修好了，专门给您放！”

聋老太太的眼眶突然了，她抓住许大茂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他的皮肤：“茂啊，你要是真能让我再看回李月娥……”

系统提示音：

【叮！情感共鸣触发，任务进度+30%】

【聋老太太好感度：+20（感动）】

许大茂心里一暖，突然想起自己的奶奶——如果她还在世，大概也这把年纪了。他拍了拍聋老太太的手背，轻声说：“放心，我说到做到——不过您得答应我，以后别再用拨浪鼓砸我了！”

聋老太太“扑哧”笑出声，用拨浪鼓轻轻敲了敲他的头：“臭小子！”

午时，纺织厂培训车间。

秦淮如攥着针织班报名表，站在缝纫机前手足无措。机油味混着布料的粉尘，呛得她首咳嗽。旁边的女工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就这还来培训？连穿针都不会！”

“我……我学！”秦淮如咬着嘴唇，指尖被钢针扎出血珠。她想起今早许大茂塞给她的顶针，还在围裙兜里，摸出来套在手指上，突然有了底气。

“淮如姐，这儿！”棒梗的声音从车间门口传来，孩子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许叔让我给你送午饭！”

秦淮如愣住，看着保温桶里的鸡蛋饼和小米粥，突然想起许大茂说的话：“体面人吃体面饭。”她转头看向窗外，阳光穿过 dusty 的玻璃，照在棒梗期待的脸上，突然觉得手里的缝纫机不再那么冰冷。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秦淮如自立进度+15%，奖励人气值×200】

【棒梗好感度：+60】

许大茂站在车间外，看着母子俩说话的场景，心里五味杂陈。他摸出根烟点上，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咳嗽——是傻柱，手里拎着个铁皮饭盒。

“许大茂，你这是当起保姆了？”傻柱挑眉，却在看见秦淮如熟练地踩动缝纫机时，眼神变了，“她……真能行？”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许大茂吐了口烟，看着傻柱手里的饭盒，“给她送的？”

“不然呢？”傻柱梗着脖子，却在许大茂的注视下，慢慢把饭盒塞进他手里，“算了，你给吧——我还有事！”

系统界面弹出：

【傻柱觉醒度：+40】

【秦淮如好感度：+5（隐性）】

许大茂看着傻柱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转身走进车间。秦淮如看见他，慌忙把顶针藏在身后：“许大茂，你又来干什么？”

“来看看未来的纺织厂劳模！”他把饭盒放在缝纫机上，故意大声说，“棒梗，给你妈讲讲许叔的瓜子摊——以后你妈赚了钱，能给你买自行车！”

棒梗眼睛一亮，立刻滔滔不绝地讲起炒瓜子的秘诀。秦淮如听着，嘴角渐渐扬起——这是许大茂第一次见她真心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朵干涸己久的花重新沾水。

申时，西合院。

许大茂刚把收音机搬进聋老太太屋里，三大爷就晃着算盘跟了进来：“茂啊，老太太这收音机……”

“三大爷，您放心！”许大茂按下开关，评剧唱腔顿时充满屋子，“电费算我的——不过有个事儿得劳您帮忙。”

“帮忙？”三大爷警惕地看着他，“先说清楚，钱的事儿……”

“不是钱的事儿！”许大茂递给他张纸，“您看这字体，跟您当年在戏园子写海报的手艺比，差多少？”

三大爷接过纸，眼睛突然亮了——那是张《花为媒》的放映海报，虽然是草图，却画得有模有样。他摸了摸下巴：“还行吧……就是这李月娥的身段，不够婀娜！”

“所以才请您出手啊！”许大茂堆起笑，“您要是画得好，以后放映厅的海报都归您管，每月五块钱辛苦费——咋样？”

三大爷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五块？太少！”

“七块！”许大茂咬牙，“不能再多了！”

“成交！”三大爷立刻接过笔，在草图上勾勾画画，“茂啊，不是叔说你，这画功……”

“得，您老别损我了！”许大茂笑着打断，看见聋老太太跟着收音机哼戏，突然觉得这屋子比往常亮堂了些。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解锁「西合院文化复兴」支线，奖励人气值×600】

【三大爷好感度：+25（利益绑定）】

酉时，西屋。

娄小娥看着许大茂脸上的抓痕，皱眉道：“又跟聋老太太打架了？”

“哪儿能呢！”许大茂摸了摸脸颊，那是聋老太太激动时抓的，“她就是太高兴了——对了，媳妇儿，你会唱《花为媒》不？”

“我？”娄小娥挑眉，突然笑了，“以前在街道办演过丫鬟——怎么，你还想让我上台？”

“要是你上台，我第一个买票！”许大茂搂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肥皂味，“等咱的录像厅开了，你就在门口卖票——穿红裙子，跟电影明星似的！”

系统提示音：

【叮！夫妻协作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200】

【当前碎片进度：16/108】

【人气值：12650/1000】

娄小娥没说话，却从箱底翻出件红绸衫——那是结婚时穿的，早小了两号。她在身上比画着，嘴角上扬：“许大茂，你说真有那么一天？”

“当然有！”许大茂接过红绸衫，指尖抚过领口的盘扣，“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咱西合院就会变样——人人有体面，家家有笑声。”

娄小娥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浪荡子，而是个怀揣着梦想的少年。她点点头，轻声说：“我信你。”

戌时，西合院的槐树下。

聋老太太抱着收音机，听着李月娥的唱段，嘴角带着笑。许大茂坐在她旁边，看着满天星斗，突然想起系统的任务。

“老太太，”他轻声说，“您年轻时，有没有人夸过您好看？”

“净废话！”聋老太太拍了他一巴掌，却在星光下，慢慢说，“有个少爷，每天给我送桂花糖……”

“后来呢？”许大茂明知故问。

“后来他去了台湾。”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再后来，就没了音讯。”

许大茂沉默了会儿，突然说：“老太太，您在我心里，比李月娥还俊。”

聋老太太愣住，转头看他，却发现他说得认真。她笑了，笑得像个小姑娘，拨浪鼓在手里摇出“咚咚”声：“臭小子，算你会说话！”

系统提示音：

【叮！夕阳玫瑰任务完成，奖励生育碎片×1，人气值×400】

【当前碎片进度：17/108】

【聋老太太好感度：+30（认可）】

许大茂看着系统界面，突然觉得眼眶发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年代待多久，但至少现在，他正在改变一些人的生活，让他们在困苦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夜里，西合院静得能听见收音机的余韵。

许大茂躺在炕上，娄小娥的头靠在他胸口，轻声说：“许大茂，其实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吧？”

“弥补？”他装傻。

“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娄小娥抬头看他，“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想让这院子里的人，都好好的。”

许大茂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她。窗外，聋老太太的收音机还在响，评剧的唱腔穿过纱窗，与夏日的蝉鸣交织成曲。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一定会的，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