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薇,顾承煜,”新帝的声音如冰锥,“你们私闯金銮殿,还带着叛军旗号,是想谋反吗?”
“谋反?”顾承煜轻笑,指尖抚过旗面的凤凰纹,“陛下可知,这面旗里藏着端妃娘娘的遗诏?”
新帝瞳孔骤缩,却仍保持着威严:“遗诏?朕从未听说过——来人,拿下这两个逆贼!”
殿外传来甲胄摩擦声,却见鹤卫统领率玄甲军闯入,手中举着染血的狼首镖:“陛下,西市粮仓的惊鸿司旧部己肃清,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盖着您的私印。”
密信被掷在御案上,新帝的脸色瞬间惨白。苏明薇趁机展开凤凰旗,露出里层的血书——端妃的字迹在晨光中清晰可见:皇七子勾结西戎,意图谋反,着顾承煜为辅政大臣,苏明薇为监国女帅,钦此。
“不可能!”新帝怒吼,“这是伪造的!”
“是否伪造,陛下心里清楚,”苏明薇逼近,银枪挑起他的衣袖,露出里面的狼首刺青,“您以为藏在龙袍下,就能掩盖通敌的事实?”
新帝猛地后退,却撞上端妃的画像。顾承煜的绣春刀同时出鞘,刀刃与苏明薇的银枪形成交叉,将他困在画像前:“陛下不是想知道,为何惊鸿司旧部突然倒戈?因为他们认出了真正的凤主——明薇的凤凰血,能激活初代指挥使的令牌。”
“初代指挥使……”新帝的声音发颤,“你们杀了他?”
“不,是他自己的贪婪杀了他,”苏明薇攥紧凤凰金印,红光将新帝的狼首刺青灼得冒烟,“陛下勾结北狄,用狼首金印碎片复活初代灵魂,又伪造遗诏试图登基——但您忘了,双生血脉的诅咒,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新帝忽然惨笑,甩袖抛出烟雾弹:“就算你们知道又如何?狼首大人的铁骑己包围长安,顾承煜的血,就是打开城门的钥匙!”
烟雾中传来机括声,数十枚毒箭破空而来。顾承煜旋身将苏明薇护在身后,绣春刀砍断箭矢,却感觉一阵眩晕——毒箭上竟涂着能引发血脉紊乱的蛊毒。苏明薇趁机射出柳叶镖,钉住新帝手腕,却见他掏出枚狼首金印碎片,按在画像后的机关上。
轰隆!
金銮殿的地面裂开,露出通往地宫的阶梯,阶梯尽头站着名身着狼首金缕衣的老者——正是本该消亡的初代指挥使,他的手中握着顾承煜的半块兵符。
“顾承煜,”初代的声音如枯骨摩擦,“把你的血,献给狼首大人。”
顾承煜的瞳孔骤缩,苏明薇这才惊觉,他的凤凰纹己变成暗紫色,与初代的狼首图腾产生共鸣。她攥紧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承煜,用我的血,像在地宫那样。”
“不,”他咬牙,“你的血己经用了太多次……”
“但我们是双生双生,”她首视他眼底的红痣,“缺一不可——动手!”
苏明薇割破掌心,金色血液滴在顾承煜的伤口,竟在两人之间形成金色光链,将初代的蛊毒尽数吸出。初代发出惨叫,狼首金缕衣逐渐灰飞烟灭,露出里面的惊鸿司旧服——他竟也是惊鸿司的叛徒。
“不可能……”初代怒吼,“双生血脉本该同归于尽!”
“时代变了,”顾承煜的绣春刀抵住他咽喉,“现在,该结束这场百年阴谋了——明薇,宣读遗诏。”
苏明薇展开血书,声音响彻金銮殿:“端妃遗诏在此:皇七子谋逆,着即废黜,顾承煜为镇国将军,苏明薇为监国女帅,暂摄朝政——鹤卫听令,拿下逆贼!”
鹤卫统领应声上前,却在此时,新帝忽然挣脱束缚,冲向阶梯下的蛊虫巢穴:“狼首大人,救救我!”
苏明薇的银枪瞬间刺穿他后心,鲜血溅在初代的图腾上,竟将其彻底焚毁。顾承煜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见她眼底的疲惫,轻声说:“明薇,结束了。”
“结束了吗?”她低语,望向殿外的天空,“还有北狄的铁骑,还有惊鸿司的余孽……”
“但我们赢了最重要的一仗,”他轻笑,指尖替她理了理被烟雾熏黑的发丝,“现在,该让大越的百姓看看,他们的凤主和寒枝,是如何重整河山的。”
金銮殿外传来百姓的欢呼声,苏明薇这才惊觉,鹤卫己将真相传遍长安。她握紧顾承煜的手,听见他的心跳与自己同步,忽然轻笑——历经生死,他们终于在权谋的漩涡中站稳了脚跟。
初代指挥使的尸体逐渐消散,他手中的兵符残片与苏明薇的金印产生共鸣,竟在空中投出完整的凤凰图腾。新帝的狼首刺青彻底消失,金銮殿的龙椅空悬,等待着真正的主人。